昭昭抬頭看了張天一眼，臉龐泛起一絲羞澀。
張天微微一笑，揚了揚眉梢，默默向昭昭表示歉意。
一切無需多言。
次日，天已亮。
……
銅鑼灣堂口。
阿豹被打得遍體鱗傷，卻仍嘴硬到底。
他深知，張天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所以一個字也不願吐露。
此事並非直接針對張天。
按江湖規矩，阿豹並未背叛兄弟或社團。
他針對的是洪興的飛龍，一個敵對社團。”韋吉祥，我從未背叛過社團或兄弟。”
“打吧，儘管動手好了。”
“彆說你，就算皇帝來了也奈何不了我。”
阿豹強硬到底，堅決不配合。
上次栽贓的事已過去，這次他更無所畏懼。
等韋吉祥打完，也隻能放他走。”混賬！”
韋吉祥大怒，幾個耳光朝阿豹揮去。
正如阿豹所言，他們確實無計可施。
既無背叛證據，又無正當理由處置阿豹。”老大，現在怎麼辦？”
“阿豹不配合，也不肯幫我們對付本叔。”
“直接殺了他，對您上位可能不利。”
韋吉祥不敢輕舉妄動，因張天登龍頭之事尚未塵埃落定。
身為老大，名聲至關重要，必須謹慎。
張天冷眼瞥了韋吉祥一眼，走向阿豹。”阿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過，阿豹不願合作，那便隻有除掉他。”
“稍後，可樂來要人，定會帶走他。”
“隻要他在回新界的路上出了意外，又有誰能怪罪於我？”
張天冰冷的話語，在阿豹耳邊回蕩。
徹骨的寒意侵襲著阿豹的身心。”老大，我懂了。”
韋吉祥冰冷的目光掃過阿豹，這一眼仿佛將他投入冰窖。
阿豹明白，麵前二人並非戲言。”皇帝，我沒有背叛兄弟，也沒有出賣社團。”
“若你想殺我，便是殘害同門，後果由家法處置。”
“還有你，韋吉祥，你也好不到哪去。”
阿豹怒吼警告，但張天與韋吉祥均露出輕蔑之色。”阿祥，我已通知本叔，可樂半小時內到。”
“像阿豹這種廢物，是不是該藏起來？”
“即便躲起來，他也難逃一劫。”
二人的話讓阿豹愈發恐懼。
麵對張天的強勢，即便本叔登上了龍頭之位，張天也不會退讓。
本叔根本無法指揮張天。”皇帝，皇帝哥，我聽你的。”
“隻要你放過我，其他都可以商量。”
“本叔的所有秘密，我都告訴你，我保證。”
“皇帝哥，彆殺我，我能幫你除了龍頭之位。”
阿豹終於承認自己已成為廢物，從跳樓那刻起，他便成了東星無用的老大。
再無人願追隨他，本叔也不會再看重他。
連續失誤，本叔怎會繼續任用？
見阿豹鬆口，願做臥底，張天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阿豹，你還算不上愚蠢。”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有希望。”
“回去後耐心等待，我會給你創造機會。”
“本叔身邊隻剩兩根支柱，少了一個，你定會被重用。”
張天語氣溫淡，給了阿豹一次交投名狀的機會。
混跡江湖的，誰的手上沒沾過血？
可樂重情義，但他終究是紅棍，是道上的大哥。
紅棍本就是打手頭目，難免會卷入爭鬥甚至奪人性命。”我懂了，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為了活命，阿豹不得不放下與可樂多年的友情。”不錯，我會暗中派人協助你。”
“好好乾，你在紅棍的位置待這麼久，也該更進一步了。”
張天微微一笑，為阿豹描繪前程。
若阿豹真能除掉可樂，張天絕不會讓他活下去。
這樣一個能背叛舊友和上司的人，張天絕不會留著。”老大，可樂帶人來了。”
蛇王進來彙報。
張天點頭，片刻後可樂便到了。
見到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阿豹，可樂看向張天的眼神多了幾分責備。”皇帝，大家都是兄弟，何必把阿豹傷得這麼重？”
“上次的事，他已經摔斷腿了。”
“這次你又為何打他？”
可樂開口詢問緣由。
無疑，可樂此行既為救人，也為質問張天。”可樂，是我錯了。”
“我不知道那女孩是皇帝哥的女友，還帶人去傷害她，是我的過錯。”
“可樂，我們走吧，趕緊離開。”
阿豹見可樂來了，急切地想逃離。
他實在吃夠了苦頭，隻想儘快脫身。
可樂聽阿豹這樣說，自然不便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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