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確定的是,高進在第一局必定會放水,讓陳金城掉以輕心。”高進會讓你初期占優,你就順著他的節奏來。”
“到了最關鍵的一局,千萬彆輕信牌麵的貓膩。”
張天笑著補充,這樣一來,高進想輕鬆獲勝就難了。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
陳金城眉頭微皺,若按此法,就得靠真本事跟高進較量了。
在賭技方麵,老辣如陳金城也不敢保證能穩勝高進。
無奈之下,也隻能放手一搏。
見陳金城陷入沉思,張天打算起身去找南哥聊聊天。”陳老,您慢慢考慮,我去跟南哥談談。”
“東星最近有件事想請您幫忙,請南哥給點建議。”
張天的笑容和善,未引起陳金城的懷疑。”南哥,要是陳老輸了,甚至被高進算計入獄,金城集團這麼多資產,誰能接手呢?”
“侯賽因那家夥跟我一直不對付,可不想讓他當家作主。”
南哥聽完張天的話,眉頭緊鎖。
他的大哥與高進的事情尚未正式展開,他就已經預言自己大哥會輸。”老大絕不會失敗,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
此刻,南大哥依舊保持忠誠。
但張天深知,這世上真正忠心的人寥寥無幾。”我隻是假設一下,難道你不渴望掌控陳老的基業嗎?”
“哪怕隻是一部分,也足以讓你安享餘生。”
“難道你真想便宜了那個不成器的乾兒子侯賽因?”
“這是我的名片,事情結束後,若有想法可隨時聯係我。”
張天拍拍南大哥肩膀,遞過自己的名片。
南大哥接過名片,目光在陳金城和侯賽因身上來回打量。
他對張天為何如此確信陳金城會敗感到疑惑。
然而,南大哥還是把名片收了起來。
...
處理完手頭的事,張天才走向阿珍和烏鴉所在的位置。”天哥,你跟他們很熟嗎?”
“他們像是高進的對手,你們是不是聯手對付他?”
烏鴉搶先發話,眼神中充滿疑慮。”當然,就是為了算計高進。”
“趁他精明時設局,待他糊塗時再助他。”
張天對烏鴉的愚鈍感到無奈,一番話讓烏鴉滿臉窘迫。
啪——
眼看烏鴉胡言亂語,阿珍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想化解尷尬。”天哥,洗手間在哪裡?”
“去找工作人員問問吧!”
張天漫不經心地回答,阿珍隨即起身尋找甲板上的工作人員。
目送阿珍離去,張天也隨之站起來。”烏鴉,高進馬上就到了,你可以跟他一起走。”
“到時候定能見到小刀,我去趟洗手間。”
張天的話讓烏鴉嘟囔起來。
隨後,張天也跟著下去,不遠不近地尾隨阿珍。”啊——”
正在洗手的阿珍,從鏡子裡看到張天的身影,嚇了一跳。
她轉身,便看見闖入的張天。
張天笑意盈盈地走近阿珍,眼中閃爍著玩味的光。
阿珍心生懼意,卻被他牢牢抓住雙手。”天哥,我是阿鳳的堂姐,也是小刀的朋友。
你彆這樣。”
“這很重要嗎?我隻是想問問,你打算何時還錢?”
看著阿珍的慌張模樣,張天笑得更歡。”我會還的,等我有錢就還。”
“等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
我可沒那麼好脾氣,到時會讓你去大富豪或至尊會所工作。”
“要麼做我的私人助理,要麼去那裡。”
張天步步緊逼,催促她速還債務。
時間這麼久,他哪有耐心。”等事情結束,我一定還錢。”
“若借不到錢,我給你當私人助理。”
阿珍下定決心,答應下來。
張天曾為她挑了不少秘書裝,她早有心理準備。
小刀隻顧朋友,不顧她的處境,他們並非富人,哪來的十萬塊還債。
張天聽完,還算滿意,鬆開了手。
阿珍剛鬆口氣,張天突然摟住她的腰。
兩人靠得很近,能聽見彼此呼吸。”利息,得先試試甜頭。”
張天一笑,趁阿珍睜大眼睛時有所動作。
許久後,他才放開她。
阿珍滿臉通紅,既氣憤又羞惱。”出去!你這個混賬,出去!”
“滾!不準進來!”
張天咂嘴離開,回到甲板。
阿珍躲進廁所,用冷水洗臉,試圖平靜。
但她始終無法冷靜。
他是堂妹的男友,竟如此輕薄她,還以這種方式收利息。
張天成了私人生活助理後,阿珍擔心會受到更多欺壓。”不行不行,她是阿鳳的凱子。”
“可要是我不還那一千萬,會被賣到大富豪那邊去。”
“小刀又不肯幫我,隻能靠自己還這筆錢。”
“他隻顧著高進,害怕高進被欺負或算計,卻從不擔心我被人欺負。”
阿珍對著鏡子審視自己,試圖找借口自我辯解。
車到山前必有路,她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