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嶺被朦朧月色籠罩,雲霧在山間翻湧,如波濤般起伏。奉青綾與岑仲昭按照計劃分頭行動,她獨自前往莫氏土司府邸,而岑仲昭則帶著其他線索繼續調查。奉青綾身著素白孝服,在月白色麵紗下,她眉眼如畫,卻透著冷峻肅殺之氣。她手持短刃,悄然從梅山教密道潛入莫氏土司府邸。月色灑在她腰間玉佩上,泛起幽藍微光,為這寂靜的夜增添了幾分神秘。
奉青綾的玉佩突然輕晃,發出清越之音,似在感應著周圍的危險。她身形如幽靈般掠至密室入口,短刃劃出一道寒光,精準地挑開鎖扣。密室門緩緩開啟,莫思聰與隱世家族俸家傳人正對峙其中。隻見莫思聰拂塵輕揚,拂塵尖端暗藏的毒針直指對方咽喉,殺機畢現。俸家傳人也非等閒之輩,手中折扇輕揮,毒針儘數落空。雙方你來我往,招招致命,一時間密室之內殺伐之氣縱橫。
奉青綾玉佩再度輕晃,聲音雖輕,卻在這緊張的對峙中尤為突兀。莫思聰心神微動,拂塵剛要收回,卻見奉青綾身形如幽靈般掠至他身前,短刃劃出一道寒光,直取他懷中密劄。莫思聰反應極快,拂塵掃開奉青綾短刃,口中低喝:“奉家餘孽,也敢來我莫氏府邸?”奉青綾冷哼一聲,短刃震出七道寒芒,直取莫思聰心脈。莫思聰拂塵纏上短刃,試圖纏住對方武器,奉青綾手腕微翻,玉佩熒光大盛,一道柔和卻強大的力道自玉佩傳出,拂塵瞬間寸斷。
就在這時,岑仲昭踏浪而來,手中軟劍已出鞘。他與奉青綾心有靈犀,劍尖挑開密道藤蔓,腰間軟劍無風自動,劍尖直指莫思聰。奉青綾立於石階之上,月白色麵紗在夜風中輕晃,她手指輕點懷中密劄,密劄邊緣沾有藍尾蠍毒液,赫然寫著莫思聰與交趾使者的往來書信。
莫思聰拂塵掃開奉青綾短刃,身形暴退,口中低喝:“奉家餘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奉青綾短刃震出七道寒芒,直取莫思聰心脈。拂塵纏上短刃,奉青綾手腕微翻,玉佩熒光大盛,拂塵瞬間寸斷。兩人交手數招,奉青綾漸占上風。
奉青綾拾起密劄,身形如幽靈般掠出密道。岑仲昭緊隨其後,手中軟劍歸鞘。月色破窗而入,莫氏府邸火把通明,韋天驕玉笛滴落的血珠,在夜風中化作點點猩紅,如墜落的繁星。
信鴿自密道深處飛出,腳環內側刻著韋家商隊編號“丙申七”。奉青綾玉佩輕晃,發出龍吟之聲,石壁再度合攏。她立於梅嶺之巔,背後是奉家滿門忠烈的祠堂,前方是邕州城的重重陰謀。她輕輕掀起麵紗,眼中寒光閃爍,似要將這滿城風雨儘收眼底。
奉青綾與岑仲昭沿著山間小徑疾行,月色為他們披上一層銀紗。奉青綾手中的密劄在月下泛著微光,那是莫思聰與交趾使者勾結的鐵證。信中詳述了莫氏暗通交趾、企圖謀反的計劃,字字句句如同重錘,敲擊在邕州城的寧靜之上。
“這密劄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奉青綾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她的眼中閃爍著凜冽的光芒,“莫思聰勾結交趾,若讓土司聯盟知曉,必將引發大亂。”
岑仲昭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同樣沉毅,“奉家與莫氏的恩怨,如今已不僅僅是家族之爭,更是關乎邕州城安危的大事。我們必須儘快將這罪證呈交聯盟,讓莫思聰無從抵賴。”
兩人沉默而行,隻有足下沙沙的聲響在夜中回蕩。奉青綾的玉佩隨著步伐輕晃,發出細微卻清脆的聲響,似是在應和她心中的決心。
而此時,在莫氏府邸的密室之中,莫思聰從地上緩緩爬起,他的眼神中滿是陰鷙與狠辣。拂塵斷成數截,散落在他身畔,那是他在與奉青綾交手中慘敗的見證。他艱難地撐起身子,嘴角還殘留著血跡,顯然是受傷不輕。
“奉青綾,你這賤人!”莫思聰咬牙切齒地咒罵,他那原本白淨的麵皮此刻因憤怒而扭曲,“你以為拿到了密劄,就能毀了我莫氏?”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你們奉家不是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哼,今日之事,咱們還不知鹿死誰手!”
莫思聰勉強支撐著站起身,從暗格中取出一卷羊皮紙,這是他花費多年心血經營的後手。他展開紙卷,密密麻麻的字跡映入眼簾,那是他暗中收集的各大家族的把柄。他的手指在紙麵上移動,最終停留在奉家一欄,眼中露出一絲陰毒的笑意。
“奉天歌,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中。”莫思聰輕笑一聲,笑聲中滿是陰寒,“且看我們誰先將對方置於死地。”
與此同時,在奉家祠堂內,奉天歌正站在供桌前,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他麵前擺放著祖輩遺留下來的寶物,其中有一方古老的青銅鏡。這麵鏡子相傳是奉家祖先從一處神秘地宮中所得,擁有窺視命運的神奇力量。
奉天歌的目光落在鏡麵上,他伸手觸摸鏡麵,突然,鏡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心中一震,這光芒與他數日前在寒江祠所見的寒光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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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有重大變故將至?”奉天歌的眉間凝起一絲憂慮。
就在這時,奉家密衛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單膝跪地,急切地說道:“家主,不好了!有人潛入莫氏府邸,與莫思聰發生了衝突,還奪走了莫氏與交趾勾結的密劄。”
奉天歌的眸光一凜,他早已料到莫思聰與交趾有所勾結,卻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得如此之快。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青銅鏡上,鏡中的光芒似乎在回應他的思索,閃爍個不停。
“去查,到底是何人所為。”奉天歌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加強與其他土司家族的聯絡,邕州城的風暴,怕是要提前到來了。”
密衛領命而去,奉天歌則獨自站在祠堂內,他望著手中的青銅鏡,仿佛要從中看出即將發生的變故。他隱隱覺得,這一切與寒江祠的秘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莫思聰卻不知,他的行蹤早已被奉天歌派出去的眼線監視著。在莫氏府邸外的暗處,一名奉家密衛冷冷地看著莫氏府邸內的燈光熄滅,他迅速將這一情況傳遞回奉家。
“奉家與莫氏的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密衛心中暗道,他隱匿在黑暗中,繼續監視著莫氏府邸的一舉一動。
在梅嶺之巔,奉青綾與岑仲昭終於停下了腳步。奉青綾緩緩收起密劄,將其妥善藏於懷中。她抬頭望向那遙遠的邕州城,眼神中既有對家族使命的執著,也有對未知前路的迷茫。
“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岑仲昭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同樣投向遠方的城池,那裡是他們此行的關鍵所在。
奉青綾沉吟片刻,道:“莫思聰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儘快將密劄交予父親,並聯合其他土司家族共同應對莫氏。”
“但莫思聰狡猾多端,我們不能僅憑這份密劄就掉以輕心。”岑仲昭微微皺眉,顯然他對莫思聰有著深刻的認識,“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徹底擊垮莫氏。”
奉青綾點了點頭,她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手帕上包裹著一枚信鴿腳環。這腳環正是從莫氏府邸密道中拾得,內側刻著的韋家商隊編號“丙申七”清晰可見。
“這腳環是從莫氏府邸的信鴿腿上取下的。”奉青綾將腳環遞與岑仲昭,語氣中透著一絲篤定,“有了這個,再加上密劄,我們的證據鏈就更完整了。”
岑仲昭接過腳環,仔細查看,這腳環做工精細,編號“丙申七”表明它屬於韋家商隊。他抬眼望向奉青綾,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韋家與莫氏素有往來,這腳環將是我們說服韋家與我們聯手的關鍵。”
奉青綾微微頷首,她知道韋家在土司聯盟中的地位舉足輕重,若有韋家的支持,他們此行的勝算將大大增加。
此時,在邕州城的另一角,韋家府邸的書房內,韋天驕正獨自對著一幅地圖沉思。這地圖上標注著邕州城周邊的地形以及各土司家族的領地分布。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突然,府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韋天驕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緩步走到門前,打開門一看,竟是莫思聰派來的人。
“韋公子,不好了!莫公子與奉家餘孽奉青綾在府邸交手,密劄被盜,還請您速去援助!”來人慌張地說道,額頭上滿是冷汗。
韋天驕的瞳孔微微收縮,他心中瞬間泛起驚濤駭浪。奉青綾的名字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他內心的平靜。莫思聰與奉家的恩怨他早有耳聞,卻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一步。
“奉青綾……”韋天驕的嘴裡低吟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與奉家之間,也有著一段頗為曲折的過往。奉青綾的出現,無疑給這複雜的局勢又增添了幾分變數。
他來不及多想,當即跟著來人匆匆離開府邸,向著莫氏府邸的方向趕去。月色之下,韋天驕的袍角隨風飄動,他的心中卻如同亂麻,不知此行將會麵臨怎樣的局麵。
當韋天驕趕到莫氏府邸時,府邸外的火把已經熄滅了大半,隻有零星幾點火光在夜風中搖曳。他快步走進府邸,隻見莫思聰正坐在大廳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注視著門口。
“莫兄,這是怎麼回事?”韋天驕快步走到莫思聰身邊,關切地問道。他的眼神在莫思聰身上掃了一圈,注意到對方身上的傷痕以及那斷成數截的拂塵,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
莫思聰抬眼望向韋天驕,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奉青綾那賤人突然襲擊,奪走了我與交趾使者的密劄。不僅如此,她還傷了我。”他伸手指向自己的咽喉,那裡有一道淺淺的血痕,正是奉青綾留下的。
韋天驕的眸光一凜,他沒想到奉青綾竟如此大膽,竟敢孤身闖入莫氏府邸。他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怒意,這不僅是因為莫思聰的遭遇,更因為奉青綾的這一舉動將他與莫氏之間的關係推到了風口浪尖。
“奉家餘孽,真是無法無天!”韋天驕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密劄關係重大,我們絕不能讓她輕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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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我已派人沿途追查,但這奉青綾行事鬼魅,恐怕難以追回密劄。如今之計,隻能儘快通知交趾方麵,讓他們有所準備。”
韋天驕眉頭緊皺,他當然知道密劄的重要性。那上麵不僅記錄了莫氏與交趾的勾結,還有他韋家與交趾的一些往來。一旦密劄落入土司聯盟手中,他的計劃將徹底破滅。
“我馬上派人趕往交趾,告知他們此事。”韋天驕沉聲道,“同時,我們也要在邕州城內散布消息,詆毀奉家的名譽,讓他們即使有了這份密劄,也難以服眾。”
莫思聰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錯,奉家與陳家向來交好,我們大可以做文章,讓奉家與陳家的勾當曝光,讓土司聯盟內部先亂起來。”
兩人相視而笑,眼神中滿是算計。他們沒有注意到,在大廳的陰影處,一名仆役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這仆役本是莫思聰的心腹,但在聽到莫思聰與韋天驕的密謀後,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想起了自己在奉家的舊日時光,以及奉家對他的恩情。他的手指慢慢纏緊,似乎在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定。
月色西沉,天邊泛起魚肚白。奉青綾與岑仲昭在梅嶺腳下分開,各自踏上了回邕州城的路。奉青綾的身形在晨霧中漸行漸遠,她的背影帶著一絲決絕,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一切恩怨情仇都扛在自己肩上。
她沿著山間小道疾行,不多時便來到了一條清澈的溪流邊。溪水潺潺,石上的青苔在晨光中泛著綠意。奉青綾蹲下身,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臉,冰涼的溪水讓她稍感清醒。
她從懷中取出那枚信鴿腳環,仔細端詳著上麵的編號“丙申七”。這個編號她並不陌生,韋家商隊的標識她曾見過多次。她輕歎一聲,將腳環重新收好,繼續踏上旅程。
而岑仲昭也在趕往邕州城的途中。他的劍已歸鞘,但心中的警覺卻絲毫不減。他行走在林間小道上,四周的鳥鳴聲此起彼伏,為這寂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