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州城外,月色如練,黃鶴峰頂籠罩在一片清冷之中。岑仲昭身姿挺拔,立於峰頂,微風輕拂,身上的月白色長衫微微飄動,腰間玉佩散發出淡淡的幽藍光芒,與月色相互映襯。他手中緩緩展開的山海經圖,在月光的照耀下,似是一幅流動著神秘光澤的畫卷。那圖中線條靈動,仿佛有生命一般,將奇珍異獸、山川湖海栩栩如生地呈現於眼前,每一筆每一畫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讓人不禁為之著迷。
奉青綾與莫思聰分立兩側,目光緊緊鎖定在山海經圖上。奉青綾的九尾狐玉佩輕晃,熒光微露,在夜風中更顯醒目。她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少主,這山海經圖果然暗藏玄機。圖中黃鶴峰的陣法布局,與奉家古籍記載的‘雲夢澤大陣’極為相似。”她手指輕點,精準地落在圖上一處峰巒位置,玉佩的熒光似與圖中陣法產生微妙的共鳴,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莫思聰折扇輕敲掌心,目光如炬,嚴肅地說道:“韋氏與影月盟覬覦這山海經圖已久,少主,我等需早作防備。”他話音剛落,山風驟起,烏雲壓頂,戰雲低垂,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整個黃鶴峰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韋天驕身著一襲玄色長袍,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掠上峰頂。他手持玉笛,笛身血痕在烏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妖異。他環顧四周,目光如刀般落在岑仲昭身上,冷笑著說道:“岑仲昭,這山海經圖乃我韋家先祖遺物,今日理當物歸原主。”話音剛落,影月盟盟主血月刀率眾從山道殺至,腥紅刀芒直指岑仲昭,刀身上泛著令人心悸的寒光,瞬間將場麵的緊張氣氛推至頂點。
岑仲昭冷哼一聲,不為所動,軟劍出鞘,劍尖輕顫,九宮長隨劍法起手式瞬間施展,幻化出九道劍影,直取韋天驕麵門。劍影交錯,破空之聲大作,氣勢洶洶地直逼韋天驕。奉青綾見狀,短刃離手,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血月刀而去。短刃破空,尖銳的呼嘯聲直取血月刀要害。莫思聰則折扇輕揮,挑開花瑤袖底暗器,低喝道:“少主,速戰速決!”
韋天驕玉笛驟然滴血,他強忍劇痛,笛聲裂帛般響起:“破陣!”這尖銳刺耳的笛聲直衝雲霄,影月盟眾人刀芒大盛,如潮水般湧向陣法樞紐,刀光閃爍,直取陣法核心,試圖破壞這一切。
岑仲昭劍尖挑開藤蔓,身形化作流光奔向石台。莫思聰折扇挑開血月刀,暗衛們如潮水般阻擋韋氏舊部。奉青綾回身拋出玉佩,熒光刺得影月盟眾人瞬間失明。她短刃再出,直取血月刀後心。血月刀無奈回刀格擋,刀刃與短刃相撞,火星四濺。奉青綾借力躍至石台,與岑仲昭會合。
石台上,山海經圖自動展開,圖中文字符號逐一點亮。岑仲昭按圖中所示,將斷魂劍插入石台凹槽。劍身震動,黃鶴峰陣法徹底激活,藤蔓化作靈蛇,將韋氏與影月盟眾人困在其中。藤蔓纏繞,如活物般死死束縛住敵人。
“不過區區陣法,也想困住本公子!”韋天驕狂笑,玉笛揮舞,周身形成血色護盾。血月刀刀芒暴漲,試圖斬斷藤蔓。然而陣法靈力大盛,藤蔓纏繞得更緊。
莫思聰折扇輕揮,暗衛們將韋氏舊部逼至絕境。法空大師從山道上緩步走來,他的禪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大師合十歎道:“阿彌陀佛,韋氏與影月盟終嘗惡果。”他手中的禪杖似有千鈞之力,每一擊都讓大地微微顫抖。
黃鶴峰頂,戰雲低垂,山海經圖的光芒卻透出希望。奉青綾立於岑仲昭身側,輕聲道:“少主,這陣法雖強,但需儘快收服,以免後患。”岑仲昭點頭,按圖中秘法收起山海經圖,陣法光芒漸弱,藤蔓化作塵土歸於山林。
韋天驕與血月刀被暗衛押下峰頂,莫思聰折扇輕敲其肩:“爾等叛賊,隨我回邕州城受審。”奉青綾收起玉佩,望著遠山雲海,眼中閃過決絕:“少主,奉家滿門忠烈,今日終得昭雪。”
此時,羅雲湧率羅氏殘兵潛至岑氏府邸後山。他跨下戰馬,手中長槍直指奉青綾:“奉家餘孽,爾等與岑氏勾結,必遭天譴!”奉青綾短刃震出七道寒芒,直取羅雲湧咽喉:“羅氏與韋氏同流合汙,才是邕州的叛賊!”兩人瞬間交手,槍芒與短刃碰撞出耀眼火花。
岑仲昭手持斷魂劍,立於府邸高牆之上。他望著夜色中的各方勢力,劍眉微蹙:“這局棋,才剛剛開始。”他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看到了明日土司大會上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而在黃鶴峰頂的陣法中心,石台上的山海經文在月光下愈發顯得神秘。奉青綾湊近仔細查看,發現陣眼石料上刻有交趾神官的刻印——“癸卯年祭”。她輕聲道:“這陣法與交趾的淵源,比我預想的還要深。”莫思聰聞言,折扇輕敲掌心,沉聲道:“看來韋氏與影月盟的野心,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布局。”他轉身對岑仲昭說道:“少主,這山海經圖不僅是寶物,更是交趾、影月盟與邕州各勢力爭奪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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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仲昭點頭,他的目光落在石台邊緣的一處暗格。暗格中藏著一枚古老的隕鐵針,針身表麵鍍著一層奇異的金屬,在火光下閃爍著七彩光芒。這種金屬,正是苗疆特有的“彩虹金”,與陳無咎扳指的材質完全相同。
“看來陳家與韋氏的聯係,比我想象中更深。”岑仲昭低聲說道,他將隕鐵針收入懷中,這枚針或許能成為揭開陳家秘密的關鍵。
此時,花瑤從山道上匆匆趕來,她的九尾狐玉佩在夜風中輕晃,似有靈性。她快步走到岑仲昭身前,說道:“少主,我們在山下的廢棄古棺中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
奉青綾眉頭微蹙:“廢棄古棺?”
花瑤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女子的指甲套。指甲套上染著一種獨特的藍色顏料,在火光下閃爍著金屬光澤。“這是我們在古棺中發現的,棺中女子的指甲上塗著這種顏料。”她抬頭看向眾人,“這種顏料,正是交趾王室專用的‘孔雀藍’。”
眾人聞言,麵色微變。莫思聰沉聲道:“這說明交趾王室與影月盟的勾結,已經深入到我們無法想象的程度。”
奉青綾心中一凜,她想起在寒江祠地宮中見到的白虎圖騰,以及陳無咎生母畫像上的相同圖騰。她輕聲道:“這背後隱藏的,可能不僅僅是家族恩怨,而是整個西南局勢的陰謀。”
岑仲昭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們必須儘快將這些發現上報奉天歌,同時加強與陳家的聯絡。陳無咎雖已伏法,但陳家內部的複雜關係,仍是我們需要深入探究的。”
法空大師從山道上緩步走來,他的禪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大師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在山下發現了一些被遺棄的兵甲,上麵刻有羅氏的標記。看來羅雲湧並未死心,仍在暗中積蓄力量。”
莫思聰冷笑一聲:“這羅雲湧,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他轉身對岑仲昭說道:“少主,我建議即刻派遣密衛,監視羅氏與韋氏的動向。”
岑仲昭點頭同意:“另外,通知黃氏一族,儘管他們已失勢,但仍需警惕其殘餘勢力的反撲。”
夜色漸深,黃鶴峰頂的風越發寒冷。眾人圍坐在一起,緊急商討後續的應對策略。奉青綾輕撫腰間的九尾狐玉佩,心中暗自思索:這交趾王室、影月盟、韋氏、羅氏,甚至陳家,各方勢力交織在一起,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驚天秘密?而她奉家,又在這場亂世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就在這時,洞窟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奉青綾警覺地躍下石台,短刃出鞘,寒芒閃爍。莫思聰折扇輕揮,暗衛們瞬間戒備,如臨大敵。
“少主,韋氏與羅氏的聯軍已至!”一名暗衛疾步而入,單膝跪地,語氣急切,“他們人數眾多,正從山腳紮營,意圖不明!”
岑仲昭手中軟劍瞬間出鞘,劍尖直指洞窟外:“傳令所有密衛,即刻戒備!奉姑娘、莫先生,隨我迎敵!”
三人掠出洞窟,隻見月色下,羅雲湧率領的羅氏殘兵與韋天驕的影月盟人馬已在山腰集結。火把如繁星點點,映出他們猙獰的麵容。羅雲湧跨下戰馬,手中長槍直指岑仲昭,厲聲喝道:“岑仲昭,你擾亂刑場,已是死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韋天驕立於羅雲湧身側,玉笛橫握,笛身血痕在月光下幽幽發亮。他輕笑一聲,補充道:“我影月盟與羅氏聯手,今日定叫你有來無回!”
岑仲昭劍眉倒豎,手中軟劍輕顫,發出龍吟之聲:“羅雲湧、韋天驕,爾等叛賊,竟敢公然作亂!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奉青綾短刃一揮,寒芒乍現,直取羅雲湧咽喉。莫思聰折扇輕敲,暗衛們如潮水般湧上,將羅氏騎兵團團圍住。羅雲湧長槍如蛟龍出海,直取奉青綾。奉青綾輕巧躍起,短刃在其槍尖上輕輕一劃,借力躍至羅雲湧身側,一刀砍向其馬腿。羅雲湧坐騎悲鳴一聲,前膝跪地,羅雲湧狼狽墜馬。
韋天驕見狀大驚,玉笛驟然昂揚,尖銳笛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影月盟眾人刀芒大盛,如潮水般湧向岑仲昭。岑仲昭軟劍舞出一片劍影,將刀芒儘數擋下。他身形靈動,在敵陣中穿梭,劍尖直取韋天驕。
莫思聰折扇輕揮,暗衛們配合默契,如狼似虎般衝入敵陣。奉青綾短刃連斬,羅氏士兵紛紛倒地。羅雲湧趁機暴退,抽出腰間佩刀,高聲喊道:“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