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者一擊得手,毫不遲疑,身形再次融入陰影,如同從未出現過!隻在原地留下那三支深深釘入青石板的淬毒弩箭,箭尾微微顫動。農稷被護衛死死護在身下,臉色鐵青,小腿的傷口傳來鑽心的陰寒劇痛,若非那名護衛舍命相救,他此刻已然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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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內,兩位新朝要員遇刺,一死一重傷!行凶者皆是偽裝成青梧衛,使用陰毒邪法,一擊遠遁!
消息如同瘟疫般瞬間傳遍邕州城!剛剛被新朝強力手段暫時壓下去的恐慌,如同被澆上熱油的野火,轟然爆發!
“聽說了嗎?羅峰大人被殺了!就在自己工坊外麵!殺人的…穿著青梧衛的甲胄!”
“農稷大人也差點沒命!也是‘青梧衛’乾的!箭上有劇毒!”
“天啊!青梧衛…不是陛下的親軍嗎?怎麼會…”
“哼!這還不明白?新朝內部鬥起來了!肯定是有人看羅峰、農稷這些新貴不順眼!卸磨殺驢!”
“什麼新朝舊朝!都是一路貨色!狗咬狗!倒黴的還是我們老百姓!”
“影月盟…一定是影月盟乾的!隻有他們才這麼狠毒!”
“影月盟?他們能弄到青梧衛的甲胄?還能模仿得那麼像?我看…就是新朝自己人乾的!沒準就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嶽指揮使…”
流言如同毒蛇,在街頭巷尾瘋狂滋長。新朝的形象,尤其是嶽擎山和青梧衛的威信,瞬間跌至穀底。百姓對新政權的信任本就脆弱,此刻更是搖搖欲墜。一種“新朝內部腐敗傾軋、自相殘殺”的猜疑,如同陰雲般籠罩在每個人心頭。
昭武殿,氣氛凝重如鉛。
“查!給朕徹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魑魅魍魎揪出來!”岑仲昭的聲音如同寒冰碰撞,蘊含著滔天的怒火。嶽擎山單膝跪地,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青梧衛被如此栽贓嫁禍,無異於在他臉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陛下!末將已封鎖全城,嚴查所有青梧衛甲胄符牌!並調集所有‘夜梟’,追查那陰寒煞氣的來源和刺客蹤跡!定…”嶽擎山的話被一名匆匆闖入、臉色煞白的天機院老祭酒打斷。
“陛下!嶽指揮使!急報!”老祭酒聲音發顫,手中捧著一個用秘法封印的玉盒,“從…從羅峰大人和遇害護衛傷口提取的毒素…以及刺客遺留的毒針、弩箭上淬的毒…分析結果…出來了!”
岑仲昭目光銳利如刀:“講!”
老祭酒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此毒…名‘蝕魂冰魄’!極其陰毒霸道!中者氣血靈力瞬間凍結,魂魄亦受侵蝕,神仙難救!其煉製之法…早已失傳!但…但毒素的核心成分…其靈力殘留的‘衰變圖譜’…與…與十七年前,奉家祖地滅門慘案現場…遺留的幾種不明毒物殘留…高度…高度吻合!相似度…超過九成!”
轟——!
如同驚雷在昭武殿炸響!
“奉家滅門?”嶽擎山猛地抬頭,眼中爆射出難以置信的厲芒!
岑仲昭霍然起身!一直波瀾不驚的帝王麵容,此刻也驟然變色!他死死盯著老祭酒手中的玉盒,仿佛要將其看穿!
奉家滅門!那是一樁塵封多年、線索早已斷絕的血案!是奉子軒心中最深沉的痛與恨的源頭!更是…攪動整個邕州風雲的起點!影月盟此次刺殺使用的毒…竟與當年的滅門慘案有關?
這絕非巧合!
這背後…隱藏著一條跨越了十七年時光、冰冷而致命的暗線!影月盟…莫寒衣…他們與當年奉家滅門慘案…究竟有何關聯?他們此刻的瘋狂刺殺,僅僅是為了製造混亂,還是在掩蓋某個延續了十七年的龐大陰謀的最後一步?
一股比血霧更濃、比怨煞更寒的陰冷氣息,瞬間席卷了昭武殿。岑仲昭緩緩坐回禦座,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扶手,眼神幽深如淵。
“封鎖消息。此毒分析結果,列為絕密,僅限此殿內之人知曉。”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之重,“嶽卿,查!從十七年前奉家滅門案的所有卷宗、所有疑點、所有可能幸存的目擊者或關聯者查起!重點…查影月盟的起源!查莫寒衣…十七年前…他在哪裡!”
“是!陛下!”嶽擎山重重抱拳,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與刺骨的寒意。這已不僅僅是一場刺殺,而是…揭開了曆史傷疤下,更加猙獰、更加黑暗的真相一角!影月盟的瘋狂,似乎連接著一個足以顛覆所有人認知的…驚天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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