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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東風回首儘成非,不道興亡命也,豈人為(1 / 1)

卷首語

《吳史?刑獄考》載:永熙十三年冬,太子失勢,諸王紛爭愈烈。禦史謝淵奉旨查案,從韓王呈送的鎏金銅戈入手,循礦物紋理、絹帛經緯、匠作工藝三重線索,層層剝離出齊王蕭杼偽造通敵證據、嫁禍邊軍的驚天陰謀。其以物證物之法,既顯古代刑偵之縝密,更揭朝堂權謀之陰鷙,堪為後世斷獄之典範。

古戍饑烏集,荒城野雉飛。何年劫火剩殘灰,試看英雄碧血,滿龍堆。

玉帳空分壘,金笳已罷吹。東風回首儘成非,不道興亡命也,豈人為。

永熙十三年臘月廿八,巳時三刻。驗功房內,炭火雖燒得正旺,卻驅不散那股凝重得近乎窒息的寒意。韓王蕭檸前日呈送的鎏金銅戈,仿若蟄伏的凶獸,靜靜橫陳在案幾之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似在無聲宣告著其暗藏的秘密。

謝淵佇立案前,手中鑷子微微顫抖,那是因內心極度緊張與期待所致。“取硝酸,調至三成濃度。”他開口,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乾澀且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周立捧著陶碗匆匆走近,因緊張,他的手心已滿是汗水,以至於瓷碗與銅盞相碰時,發出一連串細碎而急促的顫音,在寂靜的驗功房內格外刺耳。

當蘸著硝酸的粗棉緩緩觸碰到戈刃的瞬間,金屬表麵仿若被喚醒的沉睡之物,瞬間泛起密密麻麻的細密氣泡,發出“滋滋”的聲響。謝淵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桌沿,指尖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大聲喊道:“快!取《工部礦脈圖譜》第七卷!”

泛黃的書頁在周立急切的翻動下,發出“嘩嘩”的聲響,仿若急促的鼓點。謝淵取過《照物鏡》,將鏡片對準銅戈,目光在圖譜與銅戈之間飛速遊移。突然,他的瞳孔再次急劇收縮,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白鎢礦結晶!這是塞外狼山礦脈獨有的伴生礦,與三年前邊關查獲的走私兵器成分,竟分毫不差!”他的指甲不自覺地深深掐進木桌,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狼山距此三千裡之遙,這銅戈之中,為何會出現此等礦料?”他喃喃自語,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的疑惑如洶湧的潮水般不斷翻湧。

話音還在屋內回蕩,謝淵的目光已如鷹隼般鎖定在戈身凹槽裡那星星點點的黑色附著物上。“取煉丹爐,用隔火煆燒之法!”他迅速下達指令,聲音斬釘截鐵。將刮下的粉末倒入坩堝後,他緊緊盯著那跳躍的火焰,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隨著溫度升高,刺鼻的鬆香混著鐵鏽味彌漫開來,鑽入眾人的鼻腔。“廬山枯鬆脂與鐵砂的燒結物!”謝淵猛地翻開《趙王鐵坊廢模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重重地叩擊著書頁,“與趙王私坊三年前銷毀的淬火配方,完全一致!這分明是中原匠人仿造的塞外兵器!”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篤定,在屋內久久回蕩。

在場的玄夜衛千戶張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旋即強裝鎮定,向前踏出一步,嗆聲道:“謝大人僅憑礦物成分,就敢如此妄下定論?這未免太過草率了吧!”謝淵聞言,猛地轉身,衣袂帶起一陣勁風,袖中滑落的《邊境軍備考》重重砸在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張奎,怒聲說道:“張千戶可知,狼山礦脈屬韃靼部禁地,尋常人等根本難以涉足?此戈若真是邊軍器物,為何會出現中原特有的鬆脂?這背後的蹊蹺,你作何解釋?是要本禦史將這些物證一一呈於禦前,讓陛下親自定奪,還是你願現在就站出來,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說法?”張奎被謝淵這一連串的質問懟得啞口無言,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終究沒敢再吭聲,隻是低下頭,避開了謝淵那淩厲的目光。

未時初,柔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驗功房的案幾上。謝淵小心翼翼地將賬冊平攤在特製的透光板上,整個人屏氣斂息,仿若在進行一場神聖而莊重的儀式。當陽光穿透宣紙的刹那,他的瞳孔驟縮,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決絕,仿若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宣紙夾層中,那若隱若現、仿若鬼魅般的織紋,竟與去年偽造矯詔案中出現的密紋絹如出一轍,出自同一源頭。“去取司禮監藏的《江南織坊造冊》,核對雙魚織機編號!快!”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帶著幾分急切與緊張,驚得窗外停歇的寒鴉撲棱棱振翅高飛,發出幾聲淒厲的鳴叫。

當核對結果確認的瞬間,謝淵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著冊頁,心中暗自思忖:這賬本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然帶著陰謀的深深烙印,背後定是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翻至記載“駝鈴商隊鐵器交易量”的頁麵時,那墨漬暈染形成的獨特螺旋紋,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瞬間刺痛了他的雙眼,讓他的心頭猛地一震。“《司禮監用墨則例》記載,摻入鬆脂的河湟雜墨遇水會呈漩渦狀擴散……”他低聲呢喃,聲音中透著一絲恍然大悟的意味。緊接著,他仿若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凜,突然伸手抓起案頭的硯台,動作帶著幾分破釜沉舟的決然,將清水毫不猶豫地潑在另一頁空白處。“諸位請看,此墨暈染之態,與齊王蕭杼去年寫給西域商隊的密信如出一轍!這絕非巧合,而是有人蓄意為之!”他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篤定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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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驚得呆立當場,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無人敢出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戶部侍郎王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旋即強裝鎮定,輕咳一聲,上前一步說道:“謝大人僅憑墨漬形態,就臆測王爺通敵?這等推斷,是不是太過牽強附會了些?王爺忠心耿耿,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謝淵聞言,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滿是嘲諷與不屑。他的指尖緩緩劃過賬冊封皮磨損處,那裡,一個若隱若現的“卍”字織紋漸漸浮現。“王大人可知,這露出的‘卍’字織紋,在太子被廢案、楚王私鹽案中都曾出現。私鑄兵器、偽造文書、通敵貿易……”他猛地合上賬冊,動作乾脆利落,賬冊與桌麵碰撞,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震得燭火一陣搖晃。“一條完整的罪證鏈,就這般清清楚楚地藏在這幾頁紙裡,鐵證如山,豈由得你隨意辯駁!”他怒目而視,聲音如洪鐘般響徹殿內。

酉時,天色漸暗,陰霾籠罩著整個驗功房。鐵匠李鐵錘被兩名玄夜衛押解著走進房內,他身形佝僂,腳步虛浮,渾身血汙,仿佛剛從地獄中爬出。那狼狽不堪的模樣,讓謝淵看在眼裡,疼在心頭,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強烈的憐憫與憤怒。“彆怕,”謝淵快步上前,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輕輕披在李鐵錘顫抖的肩頭,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隻要說出真相,我保你妻兒周全。我謝淵在此立誓,絕不食言。”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李鐵錘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但在看到謝淵真誠的目光後,那眼底深處似乎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他顫抖著雙手,從懷中掏出一件染血的護腕,遞向謝淵。謝淵接過護腕,定睛一看,那火印“趙”字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他的眼眸,刺得他眼眶瞬間泛紅。“趙王鐵坊的人綁了我娘子……”李鐵錘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聲音沙啞而哽咽,“他們用我妻兒的性命相逼,逼我用黑駝山的鐵,仿造塞外兵器的八麵體結晶……我……我實在是走投無路啊!”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淚水奪眶而出,順著滿是血汙與塵土的臉頰肆意滑落。

話音未落,謝淵已迅速用火折子湊近護腕。火焰跳躍,映照著他冷峻而憤怒的臉龐。“《太醫院金石錄》記載,醋淬銅產生的硫化物,遇熱會散發腐蛋氣味。”刺鼻的惡臭瞬間彌漫開來,鑽入眾人的鼻腔,讓人幾欲作嘔。“這與趙王私坊的非法工藝完全吻合!他們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竟如此不擇手段,視國法如無物!”謝淵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痛心,他緊緊握著護腕的手因用力而微微顫抖。

謝淵取出《照物鏡》,將鏡片對準血衣殘留的鐵屑,在燭光的映照下仔細端詳。“八麵體結晶,確是塞外兵器特征,”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透著一絲寒意,“但你指甲縫裡的礦渣……”他突然伸出手,輕輕抓住匠人顫抖的手,動作雖輕柔,但目光卻如炬,“分明是中原黑駝山鐵礦!你們既要仿造,為何不用對礦料?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隱情,你且如實道來!”

李鐵錘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與恐懼,突然“撲通”一聲跪地,放聲痛哭流涕:“大人!他們說……說故意留些破綻,才能坐實邊軍通敵的罪名啊!我……我本不想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可我實在是舍不得妻兒啊!”他的哭聲在驗功房內回蕩,如同一把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謝淵的心。謝淵隻覺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手腳冰涼,死死攥住桌角才勉強穩住身形。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哪裡是簡單的偽造兵器,分明是一場蓄謀已久、要將戍邊將士推入萬劫不複深淵的驚天陰謀!這些人喪心病狂,為了權力,竟全然不顧邊關將士的生死,不顧國家的安危,實在是罪大惡極!想到此處,謝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憤怒,他暗暗發誓,定要將這背後的真相查個水落石出,還邊關將士一個公道,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

次日早朝,金鑾殿內氣氛凝重得如同鉛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殿外寒風凜冽,吹得殿角的風鈴發出清脆卻又帶著幾分淒涼的聲響。謝淵懷抱銅戈、賬冊、血衣三物,步履沉穩卻又帶著幾分決然,一步步走上丹墀,在階下恭恭敬敬地叩首:“啟稟陛下,臣已查明齊王蕭杼通敵偽造之罪,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他的聲音堅定而洪亮,在空曠的大殿內久久回蕩。

齊王蕭杼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身體晃了晃。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強裝鎮定,霍然出列,指著謝淵,氣急敗壞地吼道:“謝淵,你休要血口噴人!本王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這分明是受人指使,蓄意汙蔑本王!”他的聲音因憤怒與心虛而微微顫抖,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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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請看!”謝淵並不理會齊王的叫嚷,展開《邊鎮互市圖》,圖上的線條與標記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他的手指沿著圖上朱砂標記的路線緩緩移動,聲音沉穩而有力:“賬冊記載的駝鈴商隊,正是運送偽造兵器的幌子!而匠人護腕火印對應的工坊……”他的指尖重重戳在地圖某處,那裡,一個小小的標記仿佛一顆即將引爆的炸彈,“恰位於偽冒邊軍兵器的中轉站!這一切絕非巧合,而是有人精心策劃的陰謀!”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直直地看向龍椅上的永熙帝,仿佛在向他傳遞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一派胡言!”齊王的支持者、吏部尚書趙忠站了出來,滿臉怒容,大聲反駁道,“僅憑地圖標記,就能定罪?這簡直是荒謬至極!謝淵,你莫不是想借此機會排除異己,為自己謀私利?”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大殿內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眾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擔憂。

謝淵冷笑一聲,那笑容中滿是不屑與嘲諷。他從銅戈凹槽中小心地挑出金箔碎片,舉到眾人麵前,高聲說道:“此‘昭’字金箔,取自《昭武定邊典故》,齊王妄圖借用曆史典故增強證據可信度,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這等心思,何其陰險!”接著,他又用火烤賬冊頁腳,隨著溫度升高,“鐵坊十七號模”的字跡逐漸顯現,如同揭開了一層神秘的麵紗。“這本賬冊,根本是指導偽造兵器的工藝手冊!上麵詳細記錄了偽造兵器的步驟、材料、工藝等關鍵信息,鐵證如山,容不得你們狡辯!”他的聲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齊王等人的要害。

朝堂瞬間炸開了鍋,大臣們紛紛議論起來,有的麵露震驚之色,有的則暗自搖頭歎息。齊王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就算如此,也可能是他人栽贓!”齊王仍心存僥幸,強撐著最後一絲尊嚴,試圖垂死掙紮。謝淵突然轉向韓王蕭檸,目光如炬,高聲問道:“敢問韓王殿下,當初呈送銅戈時,可曾發現這些端倪?韓王殿下一向心思縝密,難道對這其中的貓膩真的一無所知?”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與試探,眼神緊緊盯著韓王的一舉一動。韓王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後說道:“本王當初呈送銅戈,隻是覺得其形製怪異,有些可疑之處,並未曾深入探究。如今經謝大人一番查證,才知其中竟隱藏著如此驚天陰謀。”他的聲音平穩,但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吳律》卷十二載:偽造證據構陷大臣者,與通敵同罪!”謝淵的聲音再次響徹大殿,如洪鐘般威嚴而有力,“如今三證俱在,物證、人證、書證環環相扣,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真相已然大白於天下!懇請陛下明察,還朝堂一個清明,還邊關將士一個公道!”他再次跪地叩首,額頭重重地磕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永熙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齊王身上。“齊王蕭杼,竟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實在是罪不容誅!”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怒聲喝道,“即刻革去爵位,打入天牢,聽候發落!趙王蕭桭私鑄鐵坊、勾結匠人,其罪當誅,念及皇室血脈,削藩幽禁,以儆效尤!”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與憤怒,在大殿內回蕩,讓眾人都感到一陣膽寒。

齊王聽聞,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而謝淵望著階下眾人各異的表情——有人驚恐,有人憤恨,有人若有所思,他知道,這場權力的博弈,遠未結束。他暗自思忖:今日雖揭露了齊王的陰謀,但朝堂之上,各方勢力盤根錯節,暗流湧動,不知還有多少更大的危機在等待著自己。但無論前路如何艱險,他都將秉持正義,堅守初心,為了國家的安寧,為了百姓的福祉,與這些黑暗勢力鬥爭到底。想到此處,謝淵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霧,看到光明的未來。

戌時,驗功房燭火搖曳。謝淵望著案頭堆積的卷宗,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吳律》封皮。周立匆匆而入:"大人,秦王府送來密信,邀您明日赴宴..."

"推了。"謝淵頭也不抬,"告訴他們,禦史台的大門永遠為證據敞開。"他望向窗外濃稠的夜色,寒風卷著細雪拍在窗欞上,恍惚間,李鐵錘絕望的哭喊又在耳邊響起。九王奪嫡的棋局裡,他不過是枚過河卒子,但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定要讓律法的利劍,劈開這重重黑暗。

與此同時,秦王蕭槿在王府密室中展開《邊鎮互市圖》,燭火映得他眼底猩紅:"謝淵此人,不除終究是心腹大患..."楚王蕭權把玩著鎏金護甲,冷笑:"且看他還能破得了幾樁案子。"窗外,暴雪壓斷枯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恰似這王朝深處,即將崩裂的權力暗湧。

卷尾

太史公曰:九王逐鹿,奸謀頻出。齊王蕭杼機關算儘,妄圖以偽造之證構陷忠良,卻不知物證如鏡,終照見其狼子野心。謝淵以礦物為經、文書為緯、工藝為扣,織就罪證天網,儘顯古之循吏風骨。然朝堂盤根錯節,官官相護成風,正義之路道阻且長。惟願後世為官者,皆能效其忠勇,以律法為綱,護佑社稷安康,方不負蒼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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