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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忠良終得昭冤屈,不教奸邪亂九州(1 / 2)

卷首語

《大吳史?奸臣傳?石遷傳》載:“瓦剌窺邊,邊報日急。禦史台監察禦史鄭恒、劉煥非戶部尚書劉煥,同名從七品)等得石遷私通瓦剌密信殘片,察其扣邊糧、泄防務,遂於廷議聯名劾遷‘通敵誤國’。遷當庭反咬太保謝淵‘私握軍權、謀逆亂政’,造偽文書為證。玄夜衛指揮使周顯、北司指揮使秦飛勘得遷黨徐靖毀證、石崇傳信之實,文勘房主事張啟驗遷偽證有私刻印、鬆煙墨之弊。帝蕭桓震怒,囚遷、崇、靖於詔獄,後誅之,朝綱乃肅。”

《玄夜衛檔?勘奸錄》補:“遷通敵密信以‘元興二十一年宣府衛印’封緘,實乃私刻真印含‘玄夜衛監造’陰紋),墨為鬆煙墨遷鎮刑司專用),內書‘瓦剌若攻大同,遷為內應,獻糧三萬石’。秦飛於遷府柴房搜得未毀密信底稿,與禦史所獲殘片吻合,罪證存詔獄署東庫第四十櫃,入《石遷通敵反誣案勘卷》。”

密書露跡通胡寇,反口栽贓陷列侯。

忠良終得昭冤屈,不教奸邪亂九州。

朝衣染汗辯奸忙,一片丹心對帝章。

待到塵埃終落定,江山依舊固金湯。

漠北的熱風裹著邊警,吹進京師。宣府衛遞來的急報上,“瓦剌遊騎集結獨石口”的字樣,讓禦書房的氣氛格外凝重。蕭桓捏著奏報,指尖泛白:“謝太保,瓦剌又來犯邊,九邊糧餉、防務可都妥當?”

謝淵躬身:“陛下,九門防務已加固,邊軍糧餉由陳忠侍郎督運,應無大礙。隻是……”他頓了頓,“玄夜衛探得,鎮刑司近日與瓦剌殘部有不明往來,臣已讓秦飛加強偵緝。”

此時,禦史台監察禦史鄭恒從七品)正握著一張從邊地驛卒手中得來的密信殘片——紙角焦黑,上麵“石遷”“瓦剌”“糧三萬石”的字跡隱約可見。他坐在禦史台值房,額頭冒汗:石遷是從一品鎮刑司提督,權勢滔天,彈劾他,輕則丟官,重則喪命;可若不彈劾,邊軍安危、京師存亡皆係於一線。

“鄭禦史,”另一位禦史劉煥從七品)走進來,見他神色凝重,遞過一杯涼茶,“可是為邊報煩心?”鄭恒把殘片遞過去,聲音發顫:“你看……石提督他,恐是通敵了。”

理刑院提督府的書房裡,石遷正對著銅鏡整理官袍,石崇從二品鎮刑司副提督)站在旁,手裡捧著剛收到的密信:“叔父,瓦剌那邊催咱們儘快送糧,說若再拖延,就不再等咱們當內應了。”

石遷皺眉:“急什麼?謝淵盯著糧庫緊,咱們得找機會再扣一批。對了,徐靖那邊怎麼樣?上次讓他銷毀的密信,都處理乾淨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徐靖從二品詔獄署提督)匆匆進來,臉色發白:“石提督,不好了!禦史台那邊好像有動靜,鄭恒今日去了驛傳署,查咱們送瓦剌的密信!”

石遷心裡一沉,隨即冷笑:“慌什麼?咱們有鎮刑司,有詔獄署,謝淵想動我,也得看陛下信誰。你去把剩下的密信燒了,再讓玄夜衛裡咱們的人盯著鄭恒,敢彈劾我,就讓他消失!”

徐靖躬身應諾,心裡卻怕得厲害——上次幫石遷扣糧,已夠罪,若再殺人,恐難收場。可他是石遷提拔的,若不從,自己也沒好下場,隻能硬著頭皮去辦

禦史台的偏房裡,七八位禦史圍著桌案,鄭恒的密信殘片擺在中央。“石遷通敵,證據確鑿,”鄭恒聲音堅定,“咱們身為禦史,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若不彈劾,怎對得起陛下,對得起邊軍的兵卒?”

禦史王顯正七品,非後來理刑院王顯)卻猶豫:“鄭禦史,石遷是從一品,鎮刑司又掌密探,咱們彈劾他,怕是會被報複……去年彈劾趙霖的禦史,不就被他誣陷下獄了嗎?”

劉煥拍案:“王禦史,若怕報複就不說話,那咱們這禦史還有何用?邊軍缺糧,瓦剌來攻,京師若破,咱們誰也活不了!”

眾禦史沉默片刻,最終都點頭——與其被奸佞所害,不如拚死一擊。鄭恒拿起筆,在彈劾疏上寫下第一個名字,其餘禦史依次署名,墨跡在夏季的暑氣裡,透著幾分悲壯。

秦飛的暗探張青從七品)跟蹤徐靖,見他提著一個錦盒,往詔獄署後院去。待徐靖離開,張青翻牆而入,在灰燼裡找到未燒儘的密信碎片——上麵“石遷”“瓦剌”“大同衛”的字樣,與鄭恒的殘片一致。

張青立刻趕回玄夜衛北司,把碎片交給秦飛:“秦指揮使,徐靖燒的果然是石遷通敵的密信!還有,鎮刑司的人最近總在禦史台附近晃悠,像是要盯著禦史們。”

秦飛捏著碎片,眉頭緊鎖:“石遷這是想銷毀證據,還想威脅禦史。你再去查,看他有沒有偽造什麼東西,怕是要反咬彆人。”

張青躬身退下,秦飛則拿著碎片去兵部找謝淵——此時的謝淵,正對著邊地圖思索,見秦飛來,連忙起身:“可是有石遷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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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遞過碎片:“謝太保,石遷私通瓦剌,徐靖幫他銷毀證據,禦史們怕是要彈劾他,咱們得做好準備,防他反咬。”

早朝,天還沒亮,太和殿外的官員們已排起隊伍。石遷穿著從一品的緋色官袍,與石崇、徐靖交換眼神,嘴角帶著一絲傲慢——他料定禦史們不敢動他,就算動,也有辦法應對。

鄭恒和劉煥站在禦史隊列裡,手心冒汗,懷裡的彈劾疏像塊烙鐵。李東陽正一品太傅兼內閣首輔)看出他們神色不對,低聲問:“鄭禦史,可是有要事奏報?”

鄭恒點頭,聲音壓得極低:“李閣老,臣等要彈劾石遷通敵誤國。”

李東陽心裡一震,隨即點頭:“若有證據,儘管奏報,老夫會為你們說話。”

遠處,謝淵看著石遷的背影,心裡清楚——今日的早朝,注定不會平靜。

蕭桓升座,百官跪拜,剛喊“平身”,鄭恒就出列,捧著彈劾疏,聲音朗朗:“陛下!臣監察禦史鄭恒,聯名七位禦史,彈劾鎮刑司提督石遷通敵誤國!”

滿朝文武嘩然,石遷臉色驟變,卻立刻鎮定下來,等著鄭恒繼續說。

“臣等得密信殘片,”鄭恒遞上碎片,“石遷私通瓦剌,承諾送糧三萬石,為瓦剌內應;又扣邊軍糧餉,導致大同衛兵卒凍餓,此乃通敵誤國之罪!”

劉煥接著奏報:“陛下,臣等還查得,石遷讓詔獄署提督徐靖銷毀密信,鎮刑司的人還在禦史台附近監視,意圖威脅臣等!”

石遷出列,躬身道:“陛下!臣冤枉!這是禦史們誣陷臣!他們收了謝淵的好處,想幫謝淵除掉臣,奪鎮刑司的權!”

蕭桓皺眉:“石遷,你先退下,讓禦史們把話說完。”

石遷卻不退,反而上前一步,從袖中掏出一份文書,高舉過頭頂:“陛下!臣有證據!謝淵私調京營軍權,讓嶽謙都督把安定門的兵卒調往德勝門,意圖掌控九門,謀反作亂!”

舊黨官員——工部郎中趙安正五品)、刑部主事吳謙正六品)立刻附和:“陛下,石提督所言極是!臣等也聽說,謝太保最近與邊將往來頻繁,怕是真有反心!”

朝堂嘩然,李嵩正二品吏部尚書)出列:“石遷!你無憑無據,怎可誣陷謝太保?謝太保掌兵部,調兵是職責所在,何來謀反之說?”

石遷冷笑:“李尚書,謝淵調兵卻不奏報陛下,不是謀反是什麼?這份文書就是證據,上麵有嶽謙的簽字!”

謝淵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卻有力:“陛下,臣調兵是為加強德勝門防務,因邊報緊急,未及奏報,現已補奏;至於石遷的文書,臣請玄夜衛勘驗,看是否為偽造。”

李東陽出列:“陛下,石遷說禦史們收了謝淵的好處,可有證據?謝太保忠君愛國,去年守京師,今年護邊糧,怎會謀反?石遷你通敵的密信碎片,臣也看過,上麵的字跡與你平日的字跡相似,你又如何解釋?”

石遷眼神閃爍:“李閣老,那密信是偽造的!謝淵想陷害臣,故意仿臣的字跡!”

陳忠正三品戶部侍郎)出列:“陛下,臣可作證,石遷確曾扣邊軍糧三萬石,說是‘南遷需用’,臣當時就覺得可疑,現在看來,他是想送給瓦剌!”

徐靖連忙道:“陛下,陳侍郎冤枉!石提督扣糧是為京師儲備,不是送瓦剌!”

秦飛出列:“陛下,臣有奏報!玄夜衛暗探發現,徐靖近日在詔獄署燒毀密信,灰燼中找到的碎片,與禦史們的殘片一致;且鎮刑司的人確實在禦史台附近監視,已被臣的人拿下,正在殿外候旨!”

蕭桓下旨:“帶暗探和物證上殿!張啟,你勘驗石遷的文書!”

暗探張青捧著灰燼碎片上殿,張啟從三品玄夜衛文勘房主事)接過石遷的文書,仔細查驗——文書上的印是“兵部司印”,卻沒有“元興二十二年鑄”的陰紋;墨是鬆煙墨,而兵部文書用的是朱砂墨。

“陛下,”張啟奏報,“這份文書是偽造的!印是私刻的,墨是鬆煙墨,與石遷鎮刑司常用的墨一致;且嶽謙都督的簽字,筆畫生硬,與真跡不符!”

嶽謙從二品都督同知)出列:“陛下,臣從未簽過這份文書!這是偽造的!”

石遷的臉色慘白,卻仍強辯:“陛下,這是張啟誣陷臣!他是謝淵的人!”

謝淵道:“陛下,張啟是玄夜衛文勘房主事,隻對陛下負責,何來‘臣的人’之說?石遷,你若無罪,為何讓徐靖銷毀密信?為何讓鎮刑司監視禦史?”

蕭桓拍案:“夠了!石遷,你通敵的證據、誣陷謝淵的偽證,都擺在麵前,還敢狡辯!秦飛,你帶玄夜衛,立刻查石遷的府第、鎮刑司、詔獄署,搜捕證據!鄭恒,你等禦史,配合玄夜衛,提供線索!”

石遷還想喊冤,蕭桓已冷聲道:“來人!把石遷、石崇、徐靖拿下,押在殿外,待查清楚再處置!”

玄夜衛卒上前,按住石遷三人,石遷掙紮著喊:“陛下!臣冤枉!是謝淵陷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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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桓不再理他,對謝淵道:“謝太保,邊軍防務就交給你,絕不能讓瓦剌趁機來犯!”

謝淵躬身:“臣遵旨!”

秦飛率玄夜衛查石遷府第,在書房的暗格裡,搜出完整的通敵密信——上麵詳細寫著“夏末送糧三萬石至大同衛外,瓦剌出兵襲邊,遷為內應,破城後封平南王”,墨是鬆煙墨,簽字是石遷的真跡。

在鎮刑司,暗探們找到石遷私刻的“兵部司印”“宣府衛印”,還有一份舊黨名單,上麵有趙安、吳謙等十餘人的名字。

在詔獄署,徐靖的下屬招認:“是徐提督讓我們燒密信,還說若有人問,就說是燒的舊案文書。”

秦飛把證據送到太和殿,蕭桓看著密信,氣得手發抖:“石遷!朕待你不薄,你竟想通敵叛國,當瓦剌的平南王!”

鄭恒和劉煥又遞上補奏疏:“陛下,臣等查得,石遷去年構陷大同衛守將陳安,說他通敵,實則是陳安發現石遷扣糧,想上奏陛下!陳安現已被關押在詔獄,臣請陛下釋放他,還他清白!”

蕭桓下旨:“立刻釋放陳安,恢複原職!石遷構陷忠良,罪加一等!”

陳安被帶到殿上,跪在蕭桓麵前,淚流滿麵:“陛下!臣冤枉!石遷扣糧通敵,臣想奏報,卻被他誣陷下獄,多謝陛下還臣清白!”

蕭桓道:“陳將軍,你受苦了!朕命你回大同衛,加強防務,防止瓦剌來犯。”

趙安、吳謙見石遷罪證確鑿,嚇得跪地請罪:“陛下!臣等是被石遷脅迫的,不是故意幫他的!求陛下饒命!”

李嵩道:“陛下,趙安、吳謙雖為舊黨,但未參與通敵,可從輕發落,貶為庶民,流放遼東,終身不得回京。”

蕭桓點頭:“準奏!其餘舊黨成員,由玄夜衛清查,按罪處置!”

謝淵奏報:“陛下,石遷通敵,瓦剌可能已知道京師防務,臣請命嶽謙加強安定門防務,李默副總兵從三品)從宣府衛調兵支援大同衛,再讓戶部補送邊糧五萬石,確保邊軍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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