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城邊境的小鎮上,陸昕宇獨自坐在石桌前,看著桌子上的棋盤,指尖裡捏著一枚黑棋思索著。
“吱呀”一聲門響,白敬從外麵走了進來。
“昕宇,陸團長兩日後就會到達滇城。”
白敬是陸時川派到陸昕宇身邊的人,他在四團裡偵查天賦是最高的,之前也和陸時川去大連村執行過任務。
“我知道了。”陸昕宇微微點頭,目光沒有從棋盤上移開。
他好像想到了麵前棋盤的破解之法,指尖終於有了動作,一顆黑棋“嗒”地落在了下來,整個棋盤的局勢發生了變化。
就像此刻的滇城,看似韓沐風占了上風,實際上他早就被陸時川收在了網中而不自知。
陸昕宇已經來了滇城一個月了。
自上個月收到陸時川傳來的消息時,他就知道滇城的這場好戲終於要唱到了高潮。
這等好戲,他怎麼能錯過呢?
院牆外傳過了零星的狗叫聲,不遠處的家屬院裡的號角聲時不時的傳來。
陸昕宇端起一旁的熱茶抿了一口,眼裡的冷光隨著茶杯裡的熱氣慢慢消失隱藏在眼底深處。
藍瑾這出戲你可得把它唱起來,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陸昕宇勾了勾嘴角:越是天真爛漫的人越是狠辣,一旦和這種人反目,她就會比最毒的蠱蟲還要致命。
“不過,現在火候還不夠…”陸昕宇喃喃自語,他從懷裡拿出了幾封書信,信上麵訴說著愛人之間的思念之情。
若是藍瑾看到的話,一眼就能認出是韓沐風的字跡。隻是這些信不是寫給她的,而是另有她人。
“白叔,你明天讓這些信“意外”落入藍瑾手裡。”陸昕宇慢條斯理的把信折好放到信封裡。
白敬挑了挑眉頭,把信拿好:“好。”
這些天和陸昕宇相處,他就知道團長說的這位侄子不普通。小小年紀就讓他參與這麼重要的行動,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小子心思深沉的讓他都有點膽寒,如果他成為自己的對手的話,白敬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贏。
翌日。
在晨光下的滇城美的就像是一幅山景畫,遠處山巒疊嶂,雲霧繚繞,每一處都蘊含著勃勃生機。
藍瑾像平常一樣踩著帶著露水的青石板路走進了苗寨裡,裙擺上了銀飾隨著她的步伐發出清脆的響聲。
“阿瑾來了,族奶已經醒了,你快點過去吧。”苗寨裡一名阿嬸笑著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把自己剛剛摘的野果子遞給藍瑾。
“謝謝阿嬸。”藍瑾接過野果,繼續向前。
藍瑾的母親藍梓靈是苗族聖女,現在雖然不講究這些身份,可她依舊是苗族最尊貴的人。作為藍梓靈的女兒也同樣受到族人們的喜歡和尊重。
作為苗族聖女的女兒,她身上流淌著苗族最尊貴的血脈,也有著苗族人夢寐以求的天賦—控蠱之術,這是苗族世世代代傳承下來的秘法,她天生就該是蠱術的傳承者。
在苗寨裡,能夠學會控蠱之術的人並不多,整個苗寨也就隻有四人而已。藍瑾母女兩個正好是那四人當中的其中兩位。
因為現在時局的原因,苗族人大都非常低調,他們從不在外人麵前透露自己族人會控蠱的能力,這是他們族人救命的法寶,自然不能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