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亦清回到華國並沒有顧夢瑤他們說,華國的動蕩才剛剛結束,他不想給顧夢瑤他們帶來麻煩。
目前來看,暫時隱藏他和顧夢瑤之間的關係,才是最好的選擇。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新僑酒店,黑色轎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前,門口服務員嚴陣以待,見車停穩後,快步上前動作利落的拉開車門。
褚亦清邁出車門,皮鞋踩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跟隨徐主任走進飯店大堂,大堂裡穿著藏藍製服的服務員,正在擦拭著樓梯扶手。
大堂中間的牆壁懸掛著巨幅山水畫,畫下麵的紅色橫幅非常醒目,上麵寫著“歡迎海外僑胞”的字眼,褚亦清的目光在橫幅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褚先生,這邊請。”徐主任微微欠身,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除了詹姆斯,褚亦清還帶了六個保鏢,八個人都穿著西裝革履,這樣的陣仗在華國實屬罕見,讓在場的服務員紛紛側目。
包廂裡,飯桌上擺滿了京城各種美食,正中央的烤鴨泛著誘人的油光,旁邊的荷葉餅整齊的放在青花瓷盤中。
“褚先生,這就是京城的烤鴨,您可以嘗嘗味道。”徐主任熱情的拿起公筷,夾起烤鴨放在荷葉餅上,“這是師傅現烤的。”
“味道一如既往的好。”褚亦清接過包著烤鴨的荷葉餅,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讓他仿佛回到了十歲之前。
每次他和陸景舟惹禍受罰時,陸伯伯總會偷偷的帶著烤鴨回來給他們吃。
徐主任見褚亦清吃的很滿意,立即從公文包裡拿出文件:“褚先生,這是您明天的行程,您看看方不方便。我們明天先帶你去機械廠參觀一下,接下來會……”
褚亦清頷首:“我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去京城大學的行程可以提前一下,我想和華國的年輕人多交流交流。”
“那明天下午去京城大學,您看如何?”
“可以,麻煩徐主任安排了。”
陸家大院,午後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陸老爺子愜意的躺在藤椅上歇涼,他的腳沒幾天就養好了,帶著笑安和辰辰兩個孩子溜達了一圈後,便抱著小白這隻大胖貓坐在院子裡吹風。辰辰和笑安則是被他打發去了童子軍營。
小白自從和顧夢瑤他們來到京城後,一直待在陸家大院裡,和老爺子相處的這段時間,它顯然非常喜歡。那一身體重,就是最好的見證。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響起。
老爺子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貓,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接聽:“喂?”聲音裡帶著幾分慵懶,讓電話對麵的人聽了略微有些嫉妒。
“你這個小子可真是舒服,聽說你和人打架還把腳給崴了?”大首長賀嚴的聲音從電話裡麵傳來,儘管對方已經年近七十,卻依然中氣十足。
陸老爺子挑了挑眉:“什麼叫打架,我們那是切磋。什麼風讓您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的這位老大哥可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過來。
“你小子。”賀嚴頓了頓,沉默了片刻,聲音裡帶著一絲惆悵和欣喜,“他回來了,小寒回家了。”
三十多年過去了,顧家那個孩子終於回來了。賀嚴說不清此刻他的感受是什麼,他隻是越來越想那些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
要說他此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麼?那就是沒能及時趕到救下沈令容。
如今那個在外漂泊的孩子歸家了,但他的父母卻早就長眠在地底,賀嚴心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傷感。
陸老爺子是知道顧亦寒還好好活著的事,也知道他現在叫褚亦清,還有自己孫子和孫媳婦與他見過麵了。
即便如此,他此時的心情也是非常激動的。
“我知道了。”我會替你去見見他的。
老爺子知道賀嚴話裡的意思,賀嚴因為身份的原因不好與褚亦清見麵,可他不同,他已經退居二線,不過管和誰見麵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就算是有影響,這個麵他也必須見了!孩子回家了哪有不和人見麵的道理。
彆說,想到褚亦清的身份和成就,陸老爺子心裡就驕傲的不行。
他容姐姐的孩子就是天之驕子!在異國他鄉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沒丟他們這群老東西的臉!
賀嚴繼續說道:“你見到孩子,替我跟他說聲對不起。”他曾經向孩子保證過,他的母親不會死,最後還是食言了。
陸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賀大哥,你沒有錯,無需道歉。小寒,他不會怪你的。”
他很理解賀嚴,在麵對顧夢瑤時,他們能夠坦然自若;但麵對褚亦清,曾經的顧亦寒,他們做不到這般坦然。
這個孩子是他們看著一點一點長大的,若是沒有走散,他們會教他用槍,帶著他一起上戰場,看著他娶妻生子,說不定沈令容也能活下來。
然而人生就是這麼世事無常,沈令容一個人犧牲在戰場上,他們曾經對孩子的承諾終究沒能實現。
更何況在當初的那場戰役中,是賀嚴沒能及時增援才導致沈令容犧牲,這是他一生的痛。
陸老爺子曾經也在想若他是賀嚴會如何?他的答案是和賀嚴一樣。
小白不知何時來到了客廳,它跳到陸老爺子的大腿上,“喵喵”的叫個不停,一雙棕色的眼眸望著老爺子,似乎在安慰著老爺子。
陸老爺子看著它胖嘟嘟的身軀,忽然笑了,“你個小東西,算是沒白養。”他摸著小白身上的柔順的毛發,“我得準備些見麵禮才行...那孩子和陸景舟那臭小子一樣最喜歡吃烤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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