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大孫子對韓沐雪的感情,老爺子又轉過頭用他那飽經風霜的眼睛直視著陸時鳴:“陸時鳴,我對你的心軟是有限度的,你要是連那點情愛都放不下,以後就不要進陸家的大門。”
陸老爺子說的話算是非常重的了,關於韓家,他看在陸時鳴和兩個曾孫的麵子上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要是年輕時候的他,不管對方是何身份,隻要做了對陸家不利的事,他一定會趕儘殺絕。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對於韓沐雪的選擇,老爺子其實是失望的,她和陸時鳴離婚他並不覺得意外,他也不反對韓沐雪心係韓家。隻是如果因為這些人而傷害到他的曾孫,那就彆怪他這個老家夥心狠。
一邊享受著他們陸家的庇護,一邊又恨著他們陸家甚至把自己怨恨發泄在自己孩子的身上,真當他是死的嗎?既然這麼恨陸家,那就不要享受陸家帶給他們的便利。
陸時鳴眼神閃爍了一下:“爺爺,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韓沐雪這一兩年讓陸時鳴越來越陌生,陌生到讓他懷疑自己曾經的愛人是不是韓沐雪。
還記得他小時候從特務手裡救出來的時候,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由於被那些特務傷到了根本,他的身體柔弱的不行,甚至嚴重到床都下不了的地步,每天喝著數不儘的湯藥。
那段日子對陸時鳴來說非常煎熬,看什麼都覺得無趣的很。
直到韓沐雪大大咧咧出現在他麵前,幾乎雷打不動的帶著各種小玩意逗著他。無論他怎麼擺黑臉,都不怕他。
她身上的那種活力,是陸時鳴那段艱難的日子裡為數不多想要追逐的東西。
陸時鳴心裡自嘲道:“或許他愛得隻是那個單純、活力滿滿的韓沐雪。他確實是個現實的俗人,做不到接受韓沐雪的全部,也做不到傾儘所有的去愛一個人。”
不管怎樣,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第二天陸時鳴就和楊鶴潤一起趕回了羊城。
陸昕宇這一次倒是沒有跟著一起,他計劃著把大學的學分全部修滿,打算在半年內提前畢業。
有這個想法的人還有顧夢瑤,以她現在的醫術已經沒有必要在學校待著了。之前是因為懷孕,想著借著這個上學的機會好好休息休息。
現在孩子生下來了,她也該支棱起來了。
就這樣家裡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很快半年就過去了。
又是一個煙雨綿綿的四月,京城仿佛也被江南感染了一樣,小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有了這些小雨滴的加持,這座莊嚴而又古老的城市增添了些許柔意。
儘管外麵下著雨,也抵擋不了工人們上班的步伐。
顧夢瑤已經從學校順利畢業了,現在是軍醫院的中醫大夫兼外科醫生。這是穆賢浩穆院長勸說了多次才讓顧夢瑤鬆了口,她也是第一個兼任了兩科的大夫。
要說醫院裡沒有人說閒話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在實力麵前,那些雜音最後都閉上了嘴。
特彆是周晏這個曾經被多科醫生認定為終身癱瘓殘疾的病人,在經過顧夢瑤一年的治療後,終於站了起來。
醫院裡可以說是嘩然一片,不僅僅是軍醫院,對其他醫院的醫生來說,這個病例也讓他們震驚不已。
因為這個病例,有些醫生也開始正視中醫的作用。這一次,被人們歸為封建糟粕的中醫打了眾人一個很響亮的巴掌。
軍醫院中醫科的黃主任現在是“得意”的不行,一看到顧夢瑤就跟見到什麼大寶貝一樣,眼睛鋥亮鋥亮的。
顧夢瑤在中醫科如魚得水,在外科也不遑多讓。最近也是做了好幾次大型手術,那雙手又快又穩,看得很多醫生都自愧不如。
“下一個。”顧夢瑤看完一位病人後,又讓一旁的實習醫生去叫下一個病人。
她現在的看診時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三五在中醫科,二四六在外科,可以說是雨露均沾了。
這天她是在中醫科上班,一個上午過去了,她已經看完了將近三十名病人。其中有好些人都是從鄰市或者其他城市過來,顧夢瑤不想讓人家白跑一趟,會特意加快看診的速度。
當然這速度是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支撐的,一般的大夫可不敢這麼做。
“顧醫生好。”劉翠蘭帶著兒子走了診室,見到同事介紹的醫生竟然這麼年輕,頓時有些失望。
顧夢瑤聽到聲音,抬頭看向進來的兩人:“你好,是哪位不舒服?”
“是我兒子,他前段時間感冒好了後,右耳就聽不清了,說是耳朵嗡嗡的叫。我帶他去看了西醫,也做了檢查,那個醫生說是要做手術,那不就是要在我兒子耳朵上開刀,你說說這怎麼成?
我兒子今年可是要考大學的,萬一手術有個什麼事,怎麼辦?我兒子可厲害了,他可是準大學生……”
劉翠蘭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點也沒讓病人插嘴,她一直複述著考大學的話語,可以看出對自己兒子考大學這件事事寄予厚望。
顧夢瑤一邊聽著劉翠蘭話,一邊觀察著她旁邊少年,隻見他微微低著頭,眼神沒有焦距望向地麵,每每聽到大學字眼的時候手會微微握緊。
少年這副神態,讓顧夢瑤有了一點猜測,她打斷了劉翠蘭的話:“你兒子的檢查報告讓我看一下。”
劉翠蘭雖然不滿自己說話被人打斷,但還是把檢查報告給了顧夢瑤。
顧夢瑤把報告拿在手上不經意的說:“哦,對了,這位家屬,接下來請讓病人自己說話可以嗎?畢竟隻有病人才能說清楚自己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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