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冠眼神陰毒地踹門。
蕭書嫿一臉冰冷地出現,上下打量著他狼狽的模樣,譏笑道:“國家供你讀書,就是為了培養你信口雌黃的本事兒嗎?”
“我一整天都好好待在家,你無端一頂殺人的帽子扣下來,知不知道,這是誹謗,是犯法的!”
“信不信我告到知青大隊去,讓大隊長好好治治你。”
張宗冠一肚子的牢騷還沒來得及發,就被蕭書嫿接二連三的指責壓了下去。
他氣了個倒仰,指著蕭書嫿的鼻子罵道:“你見死不救,任憑那個孩子在雪地裡,險些死掉,這不是殺人犯是什麼?”
“怎麼,那孩子死了?”
蕭書嫿挑了挑眉,拍了拍手說:“那還真是普天同慶啊。”
“那孩子是被他那冷血無情的親爸媽丟在雪地裡的,要怪,也該怪他爸媽吧。再說了,說不準那孩子現在已經去投胎了,希望他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可彆再攤上這麼殺千刀的爹媽了。”
張宗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強詞奪理,你既然看到了孩子一個人躺在雪地裡,為什麼不去救人?”
“現在孩子的根子都被傷到了,醫生說了,就算孩子能平安長大,可能也會是個白癡!”
蕭書嫿饒有興致,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的結果也不錯。
養大一個正常孩子,和養大一個白癡相比較,肯定是後者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和精力。
就該讓張宗冠和陳婉婉也吃一遍她前世的苦才好。
畢竟,慢刀子割肉才痛。
要是孩子直接死了,以那兩人的性格,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把孩子拋諸腦後。
孩子活了下來,就能一直折磨他們二人了。
“如今我為了收拾你留下來的爛攤子,自掏腰包給這孩子治療,還一整天都沒吃飯了,你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張宗冠說著,就要抱著孩子,繞過蕭書嫿進屋。
蕭書嫿眉頭一皺,剛想攔住,另一個高大的影子覆蓋下來。
是蕭澤輝。
“張知青,你這是做什麼?”
蕭澤輝是個實打實的莊稼漢,身板硬朗。
張宗冠的小身板站在他麵前,就跟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小雞仔似的。
張宗冠一愣,詫異。
陳婉婉不是說蕭書嫿和她舅舅的關係不好嗎?
兩人就連過年都不會互相走動。
也正因此,儘管張宗冠找來了這裡,也以為蕭書嫿隻是突發奇想來拜訪,沒想到蕭澤輝會直接站在她身邊,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張宗冠眸光一閃:“蕭同誌,您既然是蕭書嫿同誌的親舅舅,是不是也該好好管教一下她?”
“今天要不是我,她就真成了個殺人犯了!”他得意地抬起頭,自傲道,“如今天寒地凍的,我也不求彆的,隻想給孩子討一口熱水喝,你難道也要拒絕嗎?”
蕭澤輝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看到蕭書嫿臉上明晃晃的拒絕後,立刻開口:
“張知青,你說話可要注意一點分寸。這孩子和我們家念念一分錢關係都沒有,什麼叫念念成殺人犯了?”
“你這話說的忒沒有道理,鄉親們都來評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