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嫿不意外他的提前回歸。
她往陳東誌背後一看,果然看到了陳婉婉。
“家裡的東西?”她臉色古怪,嗤笑一聲,“陳東誌,你彆忘了,你是入贅到蕭家的!那些東西,是蕭家的,我想拿到哪兒就拿到哪兒,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陳東誌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提起當初入贅的事情。
他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滿嘴噴著沫子地罵道:“你都是我生的,什麼蕭家李家,難道我就不是蕭家人了?”
“需要我提醒你叫什麼名字嗎?”
蕭書嫿好笑地看著他:“如果你現在改名,叫蕭東誌的話,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
“算了,還是不發了,畢竟我們蕭家可沒有你這麼挫的長相。”
陳東誌被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指著蕭書嫿的鼻子罵逆女。
“姐姐,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陳婉婉走出來,一臉白蓮花地開口,“彆說咱們村子了,恐怕整個鎮都找不出姐姐你這樣對父母說話的。”
“你還沒有出嫁,要是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娶你?”
蕭書嫿譏笑道:“我愁不愁嫁不知道,但總是比未婚先孕的人好出嫁的。”
“你說對吧,陳婉婉?”
陳婉婉臉一白,被嚇得不敢吱聲了。
她斜眼瞥了陳東誌一眼,生怕陳東誌聽出什麼話外之音。
她和張宗冠未婚生子的消息,可是連親爹媽都瞞著的。
陳東誌的臉被氣成了豬肝色,指著蕭書嫿的鼻子罵她不孝女。
“東誌,你先彆急,年年不是那種白狼眼、沒心沒肺的人。”
“她說不定是看咱倆都不在家,怕東西放在家裡放壞了,或者被人偷了,這才先拿走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也不用分彼此,何必那麼見外呢,東西放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李碧風適時走出來,看似溫和地勸慰道。
她柔和地看向蕭書嫿,不停地使著眼色:“念念,快和你爸道聲歉,這事兒就過去了,親父女何必鬨得這麼難看,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蕭書嫿嗤笑一聲:“我和你們可不是一家人,彆忘了,你是怎麼嫁給陳東誌的。”
李碧風表情一僵,嘴角的笑容差點沒維持下去。
陳東誌怒吼:“她就算不是你親媽,也養了你這麼多年,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
蕭書嫿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我的家人,隻有舅舅和舅媽,還有兩個弟弟妹妹,你們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彆在這礙我的眼。”
屋子裡頭,蕭朗正眼巴巴地看著罐子裡的糖果。
他知道,那裡頭放著他最喜歡的大白兔奶糖。
隻要撥開糖紙,把糖果放進嘴裡,一整天,嘴巴都是甜絲絲的。
比大米飯還要香甜。
“阿朗?”
一聲低沉的呼喊在背後響起,蕭朗聽到是個男聲,還以為是蕭澤輝回來了,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摔在地上。
他回頭,才發現是隔壁屋子一直躺在床上的大哥哥起身了。
陸進揚腿腳還沒好利索,隻能艱難地靠著牆壁,額頭上因扯動傷勢、而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呼吸有些粗重,擰眉道:“阿朗,門外怎麼回事兒?”
蕭朗側耳聽了一會兒:“好像是姐姐在和彆人吵架。”
陸進揚嘴角一抽:“不是你姐姐和人吵架,是你姐姐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