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段瑞安微微低頭,皮笑肉不笑的朝著陳彥的方向說道:
“那麼,前輩今天的意思是……”
“邢子墨。”
陳彥喚道。
“在。”
站在廂房角落處,如嘍囉一般的邢子墨連忙應聲。
“入坐。”
陳彥微微側頭,瞧了一眼他身旁的椅子。
身後的邢子墨稍微愣了一下,不過既然麵前這位身穿灰色道袍的年輕仙師,今天替自己撐場,那自己也無論如何都不能駁了仙師的麵子。
於是邢子墨心裡一橫,來到陳彥的身旁坐下。
從始至終,段瑞安也根本就沒往邢子墨的方向瞧上過一眼。
“城北那邊的場子,是什麼產業?”
陳彥問。
“回仙師的話,城北那邊有兩座茶樓,一座飯莊,還有一座賭場和一座武場都是段三少爺家中的產業,可自二十年前開始,便交由我邢家代其經營打理,最初的利潤是五五分成,八年前則改成了七三分成。”
邢子墨如此介紹著。
二十年前,應該是在邢子昂拜入碧丘宗後不久的事情,那時段家為了拉攏邢家,將城北的產業交由邢家打理。
八年前改成七三分成,應該是在邢家老爺子死後的事。
如今看意思,段家是想將邢家徹底踢出場去。
畢竟搖搖欲墜的邢家,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可這二十年間,城北的產業完全都是由邢家所打理,邢家在其中所注入的心血之多可想而知。
那些產業是段家的產業,因此想要將邢家踢出場去,完全可以。
但是於情於理,都應該多少給邢家一些補償,或者提前告知,給些緩衝的時間才對。
這般沒有任何補償,甚至還克扣了上個月利潤分成的方式,未免也太不體麵了些。
“段三少爺。”
陳彥喚到麵前段瑞安的名字。
“前輩,有何指教?”
段瑞安笑著答話,可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寒意。
“這城北的場子,邢家打理了這麼多年,依我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看今後還是由邢家繼續打理那城北的場子,還是七三分成如何?”
陳彥道。
“這些瑣事,日後我段家自然會差人去與邢家商量,還是不勞前輩費心。”
段瑞安笑道。
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給這個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家夥麵子,沒直接說“關你屁事”了。
“難道說段三少爺的話分量不夠,不能在這裡做主嗎?”
陳彥繼續平靜道。
“城北那邊的產業,要交給誰打理,怎麼分利潤,都應該是我段家自己的私事才對,前輩您是不是稍微有點越界了?”
段瑞安道。
“邢家拿七成,段家拿三成。”
陳彥繼續平靜的說道。
“在下沒時間在這裡陪你胡鬨,前輩……”
話才剛剛出口一半,段瑞安突然感到自己喘不上氣來,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緊了一般。
他試著掙紮,身為鍛體境巔峰修士的段瑞安氣血充沛,一拳可以輕鬆打穿精鍛的鐵板。
可無論他如何發力,都隻是被那隻無形的大手越攥越緊,甚至骨骼都發出了被擠壓而變形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