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七歲拜入空山宗,九歲鍛體,四十一貫氣,直至七十二歲那年,才突破至貫氣境中期。
而後的二十八年時間內,除了真氣更渾厚了一些之外,沒有取得任何長進。
並非是陳彥修行不努力,而是他的天賦就隻能到此而已。
但如今,在陳彥重生至自己十五歲時的現在,一直以來在修為上所遭遇的瓶頸,竟然鬆動了起來!
講經堂內,天地間的靈氣開始朝著陳彥的方向湧去。
然而未成武泉的陳彥,根本無法迅速吸收大量的天地靈氣,這使得陳彥周邊的靈氣開始變得濃鬱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也引起了陸離的注意,而這位溫文儒雅的男子,隻是淡淡往陳彥的方向望了一眼。
隨後就像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講經。
天地靈氣洗滌著陳彥的經脈,他覺得自己從未像此時此刻這般真氣充沛過。
距離他突破貫氣境後期,似乎就隻有一步之遙。
但卻偏偏就隻差那麼一步,無論如何陳彥都邁不過去。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今天,就先到此為止,諸位可自行離去。”
陸離端坐在蒲團之上,緩緩說道。
“謝過陸教習!”
講經堂內的外院弟子們紛紛起身向陸離作揖致謝。
陳彥也回過神來。
他已經一隻腳跨入了貫氣境後期,但想要真正突破,恐怕今天是不行了。
還需要再沉澱沉澱。
於是陳彥也站起身來,向陸離作揖。
“講經堂門口東邊角落裡的那位小友。”
陸離輕聲道:
“你且等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談一談。”
講經堂內外院弟子們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到角落處的陳彥身上。
陳彥微微一怔,然後繼續作揖:
“是,陸教習。”
待到講經堂內的弟子們都離去後,偌大的一個大廳中,就隻剩下了陳彥和陸離二人。
陳彥一直都不喜歡這種與人獨處的感覺,尤其是與上位者。
不過,陳彥也大概能猜到陸離將自己叫住的原因。
“貫氣境?”
又過了幾息時間,陸離開口問道。
果然如此。
“是,貫氣境中期。”
陳彥如實回答道。
他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因為陸離是帶著答案來問問題的。
“你叫什麼名字?”
“回陸教習,弟子名叫陳彥。”
“年幾何?”
“年十五矣。”
“師承何人?”
“弟子沒有師承。”
沒有師承,這是外院弟子的常態。
外院弟子們的修行,大多都依靠於講經堂的講經和自行摸索。
當然,那些在外院裡還算是有些天資的弟子們,自然也不乏教習和執事來收他們為徒。
“下次有人問你叫什麼,就一口氣把剛剛的話都說完。”
陸離淡淡說道。
“……是,陸教習。”
陳彥愣了一下,隨後回答道。
前世的陳彥,就算在外院裡,也是個徹底的邊緣人物。
幾乎沒有任何與宗門中的長輩打交道的機會。
隻會偶爾有些新入門的弟子,一口一個師叔或者前輩的,來向自己討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
畢竟白發蒼蒼的陳彥,在這宗門中看起來好像很可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