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對麵前的白衣少女一點都不了解。
隻能從她的著裝判斷出,她是內門弟子,而且還是地位頗高的內門弟子,僅此而已。
因為無論是外院弟子,還是內門弟子,平日裡都需要穿著空山宗製式的道袍才行。
隻有在宗門中擔任的職位在執事以上,或者是核心弟子乃至長老親傳,才能擺脫這一規定的束縛。
為什麼要這麼晚去監禁所呢?
如果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那麼帶路的陳彥自然也有連帶責任。
因此,陳彥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又思慮了片刻之後,終於開口道:
“敢問師姐名諱,來自內門哪座山峰,師承何人?”
白衣少女一言不發,隻是乾脆利落的從她的腰間取下一塊令牌,丟給陳彥。
陳彥下意識的接住了少女丟過來的令牌,低頭借著月光定睛一看——
清禪肅武!
是清禪峰肅武長老的令牌。
當然,此時的清禪峰肅武長老,還不是陸離。
他曾經聽過現任清禪峰肅武長老的一些逸聞,據說這位長老姓符,德高望重,已經六百餘歲。
不過對於通神境修士千年以上的壽元而言,符長老也算是正值壯年。
“帶路。”
白衣少女淡淡道。
“是,師姐。”
陳彥訕訕一笑,隨即答應道。
對麵連清禪峰肅武長老的令牌都拿出來了,那自己還哪有理由拒絕呢?
肅武長老,那可是絕對意義上的宗門高層,在清禪峰上的地位僅次於清禪峰的執劍長老和正法長老,是毫無爭議的清禪峰三號人物。
能拿到清禪峰肅武長老的令牌,無疑宣稱著對方的身份顯赫。
恐怕不止是核心弟子,或許是親傳弟子,甚至是更高。
陳彥在心中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他一邊犯著嘀咕,一邊向山下走去。
而白衣少女就跟在陳彥的身後。
山道上的月光映著青色,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台階上,影子在樹林間拉的很長。
“師姐,前麵就是外院執法堂了。”
陳彥停下腳步,隨後轉身向白衣少女說道。
“去監禁所。”
少女說道。
“師姐,執法堂亥時以後,嚴禁閒雜弟子接近,所以……”
“清禪峰肅武長老的令牌,份量還不夠嗎?”
“師姐自然是暢通無阻,但我的話,就……”
“不想死的話,就跟我一起去。”
白衣少女的清涼聲音如斬釘截鐵一般的說道。
陳彥的臉色微微一僵,隨後尷尬一笑:
“師姐應該沒有必要,這樣為難我一個帶路的外院弟子吧。”
“不是為難,而是忠告。”
語落,白衣少女皓腕輕抬,隨即掌心便搭在她腰間的那柄佩劍之上,開始緩步朝著執法堂的方向走去。
陳彥就這樣望著白衣少女從自己的身旁走過,裙裾掠過地上青磚。
奇怪。
對我的忠告?
又有人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