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雲城中的仙家賭廬,是陳彥所知道的,在宋明德向外院執法堂自首之前,所來到的最後一處地方。
他正是在這裡輸光了外院尚功堂賬上的所有靈石,隨後便進了內場,之後的事情就無人知曉了。
也許在賭廬中,陳彥能找到答案。
陳彥站在泰雲城中的仙家賭廬麵前,望著麵前的這座三層閣樓。
他對這座賭廬一直都有所耳聞,據說這裡常年聚集著一幫來自各個門派的弟子賭博作樂。
雖說陳彥也曾將泰雲城當成是自己的一個常駐的落腳點,但是陳彥從來都沒有進來過賭廬,因為他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一直堅信著一個道理。
那就是賭狗不得好死。
傳聞說,這座賭廬是泰雲城王家的產業。
但這種傳聞就連三歲小孩兒都不可能會信。
區區一個世俗王朝的修仙世家,頂尖戰力隻不過是兩個貫氣境修士,是根本不可能掌控此等龐大的產業的。
充其量,王家也就隻不過是明麵上的一個傀儡而已,隻配吃兩口殘渣剩飯。
賭廬背後的大頭,肯定是被那些真正掌控權力的大宗門所瓜分,隻不過這種事情不能擺在明麵上來說。
說不定其背後,就有空山宗的背景。
不,是一定有空山宗的背景。
沒空山宗的點頭,有誰敢在泰雲城開賭廬?
站在賭廬門前的一個夥計,發現了正站在不遠處,凝視著麵前賭廬的陳彥。
陳彥身上所穿著的空山宗道袍,明顯吸引了這名夥計的注意力,他的眼睛一亮,隨後連忙向前走到陳彥麵前。
“這位仙師,想玩點兒什麼嗎?”
夥計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如此向陳彥搭話道:
“骰子,牌九,麻將,免費的茶水和酒水……絕非是凡間的那些俗物,是實打實的仙茶仙釀,仙師,要來耍兩把試試嗎?”
陳彥假裝猶豫片刻,隨後點了點頭:
“那就試試吧。”
“好嘞,裡邊請!”
夥計說著,隨後給陳彥帶起路來。
踏入賭廬之後,嘈雜的聲音迎麵而來,令陳彥的眉頭微皺。
穿著各種道袍的修士們聚集在桌子前吆五喝六,群情激昂,都很是亢奮。
陳彥認得其中的幾種道袍,東邊的金靈宗,南麵的古河派,等等。
還有許多陳彥不太了解的宗門弟子。
其中大多都是鍛體境修士以及貫氣境修士。
鍛體境修士不得下山,這種規定基本上隻有空山宗這種龐然大物才有。
對於那些中小型宗門而言,則是完全沒有這種限製的。
其中也有空山宗弟子的身影,不過還算是比較少見的。
望著賭廬中這幫賭徒們所露出的醜態,陳彥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萬千。
果然,無論修為高低,隻要沾上了賭這個字,就都會變成這副模樣。
“仙師,你想玩兒點什麼?”
在陳彥前方為他帶路的那個夥計說道。
經過幾張賭桌前,也有人注意到了陳彥,畢竟把空山宗的修士放到這種地方,還是相對較為顯眼的。
其中有眼尖的人,更是注意到了陳彥袖口的鎏金雲鶴紋,不禁叫出聲來:
“我靠,空緣山!”
空山宗除了外院之外,內門更是分為三山四峰,總共七大峰脈。
而空緣山,作為空山宗七大峰脈的主峰,其弟子在外所彰顯的地位,似乎也要更盛其他峰脈的弟子半頭。
雖說在宗門之內,七大峰脈的弟子並不以各自所屬的峰脈分高低,但這種外界對空山宗的刻板印象,似乎很難能夠改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