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寒舟轉過身來,看向陸離和陳彥:
“就是這樣。”
陳彥和陸離都沉默了片刻。
“我沒弄懂這是什麼意思。”
陳彥說道。
“大概意思就是說。”
李寒舟緩緩說道:
“錢訊他知道自己的全部所作所為,從對在外院弟子出言不遜,再到後來的動手,他全都知道。”
他講述的還是有些雲裡霧裡。
“也就是說,錢訊做的一切都是沒有任何理由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話,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但他就是這麼做了。”
“聽起來還真是奇怪。”
陸離若有所思道。
“我猜測,當然,目前也隻是個猜測,我懷疑錢訊的神智在那天並不清楚。”
李寒舟的表情嚴肅:
“所以才會來請二位過來一趟,想要問問看在那天,錢訊都曾經接觸過什麼人。”
“你懷疑有人擾亂了錢訊的心智?”
陳彥問道。
“可以這樣說。”
李寒舟回答。
“我不明白,如果有人這麼做,目的會是什麼。”
陸離說道。
錢訊隻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天賦並不出眾,甚至放在內門弟子當中,顯得更是有些平庸。
當前隻是貫氣境初期的修為。
如果有人擾亂影響了錢訊的心智,目的會是什麼?
擾亂影響一個貫氣境初期的修士心智,又能做到什麼?
“比起說是擾亂了他的心智……”
陳彥沉吟片刻,隨即說道:
“更像是擴大了他內心深處的情緒。”
聞言的李寒舟稍作沉默:
“的確更有這種可能。”
如果真的是外因所導致的,錢訊在宗門任務期間性情大變,那又會是誰做的呢?
在從宗門出發的一路上,陳彥與陸離一行人,並沒有遇到什麼人。
隻在空山宗山腳下的車馬鋪裡,與外院外務堂的弟子接觸過。
除此之外,就隻剩下了另外兩人。
鄭飛和李秀秀。
……應該沒什麼可能。
雖說有張喜順的例子在先,但陳彥還是覺得應該不是這樣。
“不知陸教習和陳親傳,有沒有什麼頭緒?”
李寒舟問。
“暫時想不到什麼,如果有任何線索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陸離說道。
“這樣啊。”
李寒舟稍微露出了有些遺憾的表情:
“那就麻煩二位了。”
又稍微寒暄了幾句後,陳彥和陸離便要準備離開淵華山的弟子居舍了。
“好好休養。”
在離開之前,陳彥隨口對躺在床上的錢訊說道。
“多謝陳師兄關心,還有……對不起。”
有些羞愧,自嘲似的笑容,從錢訊的臉上浮現。
他在內心深處的確是嫌棄歧視外院弟子的。
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什麼事應該做,什麼事又不應該做。
……
離開淵華山後,陳彥仍然與陸離同行。
因為陳彥還有要事,得跑一趟清禪峰。
符謙的清禪肅武令牌,以及宋明德的名單仍然都還在自己身上。
“陳道友。”
在前往清禪峰的道路上,陸離向陳彥搭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