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胤長老這是讓楚汐瑤去拋頭露麵。
她身為天頂山問道的頭號種子,自然也是此次辰平洲問道大會,空山宗的門麵。
突然,陳彥注意到了站在鐘胤長老身旁的嶽池師伯,正在微笑著看著自己。
同樣笑意盈盈的,還有鐘胤長老另一側的柳煙棠,柳師叔。
“你也去。”
嶽池師伯說道。
“啊?”
陳彥露出錯愕的表情,隨即他看向他大師伯鐘胤的方向。
鐘胤沒言語,隻是點了點頭。
“……”
陳彥不喜歡乾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但是拋頭露麵,也是身為空緣山首座弟子應負的責任。
於是他隻能硬著頭皮往渡船船首的方向走去。
“彆丟份兒。”
在陳彥經過柳煙棠身邊時,她輕飄飄的拍了拍陳彥的肩膀,像是開玩笑似的說道。
“這有什麼丟份兒的……”
陳彥小聲嘀咕道。
當他在船首處,也就是楚汐瑤的身邊站定後,天頂山上短暫寂靜了幾息的時間。
“楚仙子旁邊的這位俊秀少年是?”
“你是不是傻啊,看到他袖間的鎏金雲鶴紋沒有,那是空山宗嫡脈,空緣山弟子的標誌,而且他還能跟清禪首座並排而立,身份這還不夠明顯?”
“誰?”
“肯定是空緣山首座啊,笨!”
“我當然知道是空緣山首座,但是空緣山首座是誰?”
“是……”
剛剛一直為他人解答問題的那名年輕修士微微語塞。
他還真不知道空緣山首座弟子是誰。
“陳彥。”
那年輕修士身旁,一位身著深青色道袍,唇紅齒白,劍眉星眸的青年如此說道:
“今年十八歲,在一年前還是空山宗的外院弟子,隨後突然成為了時任空山宗外院長老林岐風的親傳弟子,後來因為一些變故,林岐風被撤職,而陳彥也跟著他師父一並回了空緣山,在空山宗的空山訣心法基礎上,開創了紫府空山訣,並且依靠著這項功績,一舉當上了空緣山的首座弟子。”
“咦,這位兄台,你好像很了解陳彥嘛。”
“隻是稍微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跡罷了。”
“話說回來,兄台你剛剛所說的變故,是什麼變故?”
聞言的身著深青色道袍的青年緩緩轉過頭來,微笑著看向那年輕修士:
“你想知道?”
“隻是有些好奇。”
“你要是知道了空山宗嫡脈首座弟子的醜聞的話,那空山宗的修士們會怎麼對你?”
身著深青色道袍的青年笑著說道。
那年輕修士微微一愣,隨後臉色迅速變得蒼白了起來。
當他回過神來,再次望向那身著深青色道袍的青年時,卻發現那青年早就已經不見蹤跡。
“等等,深青色道袍,還有領口的深色……”
年輕修士自言自語著,隨後瞳孔緊縮:
“蜃樓宮!”
……
空山宗的渡船,緩緩降落在天頂山的渡口。
自天頂山覆滅之後,天頂山的渡口由五大宗門輪流維護,每百年一輪換。
今年,是風澗穀負責維護渡口的第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