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彥沒有表態,丁丘自然也知道陳彥是什麼意思。
他是真心想跟陳彥一起做出一番事業的。
自從當初在泰雲城,陳彥放他離開的那一天起,丁丘就下定決心,陳彥這個兄弟他認定了。
既然自己的兄弟無意於此,那自己就助他一臂之力。
“接下來,陳老弟你打算怎麼辦?”
丁丘問道。
“當然是去呂家的道場找他。”
陳彥回答道。
“切勿打草驚蛇,那孫子都委屈自己躲到呂家的道場裡當教習,就代表著他平時的處事一定十分謹慎,如果讓他察覺到情況不對的話,一定會立即遁走,到時候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丁丘如此為陳彥分析局勢道。
“老哥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最為穩妥?”
陳彥問。
聞言的丁丘嘿嘿一笑,然後從懷中摸出來了兩張易容麵具:
“這兩張麵具,可是花了我不少靈石請一位相當有名的工匠訂製的,據說這工匠當年還在蜃樓宮內門的一位執事手下學藝過,絕對能以假亂真,原本是我為了自己跟小武準備的。”
陳彥接過丁丘手中的麵具,打量了一番。
“然後呢?”
他問。
“去踢館。”
丁丘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
江道郡,呂家道場。
一丈六尺高的大理石牆的正中央,是兩扇二丈二尺寬的紅木大門,門上鑲嵌著一百零八顆鍍金的鉚釘,在這江道郡中顯得相當氣派。
兩個身穿道袍的修仙者走向門前,然後站定身姿。
其中一位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歲,麵相稍顯凶惡。
另一位看起來則剛剛十六七歲,眉眼間也儘是跋扈的神采。
然後,那位更年長些的修仙者,叩響門上的鋪首。
大約幾息時間後,就有位身著布料材質更為高檔些的道袍的年輕修士,從內側拉開了大門。
那年輕修士打量了幾眼站在門前的這兩位,隨後露出稍顯困惑的神情:
“不知兩位道友,今日來我呂家道場有何貴乾?
”久聞呂家道場威名遠揚,名震青鵲,今日我攜劣徒特來討教一二。”
那更年長些的修仙者朗聲道。
門後的那年輕修士微微一怔,他自然聽明白了這一老一少是來此踢館的。
“還請兩位稍等,我進去通報一下。”
年輕修士道,隨即便關上了紅木大門。
門外的這兩位修仙者,扮演師父的那位是丁丘,而扮演徒弟的那位自然就是陳彥。
開設道場的修仙世家,道場被人踢館是很常見的事情。
有些來踢館的是想要揚名立萬的閒散修士,但更為常見的是關係較差甚至敵對的修仙世家又或者是勢力派人過來搗亂。
因此正常情況下,無論是呂家的人還是亓官燼,都不會因為被陌生的修仙者來踢館而升起任何疑心。
尚且還不到半炷香的時間,紅木大門便從裡麵再次被打開,出現在門內的仍然是剛剛的那個年輕修士。
他將紅木大門徹底打開,然後側過身子。
“還請進來說話吧,我們少爺正在裡麵等候二位。”
那呂家的年輕修士道。
丁丘點點頭,闊步踏入了大門之內。
而陳彥則跟在他稍微身後的位置。
穿過門廊,映入丁丘和陳彥眼前的,便是呂家的圓形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