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令陳彥感到些許困惑。
為什麼要遮擋?
在他的眼中,自己麵前的這位上三境大能,其真正身份,很可能是星天門的某位太上長老。
尤其是他掐算天機的動作,更是讓陳彥懷疑,他的境界可能在合道境以上。
辰平洲的合道境大能總共有六位,其中淩霄觀有兩位,其餘的四大宗門都是一位。
至於星天門的合道境太上長老,陳彥不知道其姓名,也不知道其長相,但他確實懷疑自己麵前的這個腰間懸掛著星天門令牌的年輕男子,就是那位星天門的合道境大能。
迎麵走來的那兩位辰輝門弟子,則並未注意到陳彥身前年輕男人的小動作,隻是擦肩而過。
太上長老遊曆世間,不想讓宗門當中的弟子認出身份,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既然不想被認出,那為何要佩戴令牌?
而且他腰間的那枚沒有刻字的令牌,從材質和氣息上來看,與當初陳彥所見到的空山宗太上長老的令牌質感,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更像是普通的弟子令牌。
陳彥有些想不明白。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後,年輕男子帶著陳彥走到了一處茶攤前,然後坐下。
“前輩。”
陳彥開口道:
“既然如今我已經告知前輩自己的真名,不知可否前輩可以告訴我,您的身份到底是……”
“你可以猜猜看。”
年輕男子笑著說道。
陳彥的表情微微凝重了些許,然後又道:
“敢問前輩,可是星天門的太上長老?”
“不是。”
年輕男子搖頭道。
不是?
這個答案令陳彥微微有些愕然,對方分明就是上三境修士,但卻又不是星天門的太上長老,難道說……
“既然如此,前輩可是星天門的當代門主,邵乾鈞,邵門主?”
陳彥又道。
“不是。”
年輕男子又否定道。
陳彥實在是猜不到麵前這位看似很年輕的上三境大能的真實身份了。
“罷了罷了,就算你猜遍整個辰平洲,也都猜不出來我的身份。”
年輕男子說道:
“我姓遊,你可以叫我遊前輩,不過我更喜歡彆人叫我遊先生,不是什麼星天門的太上長老,更不是什麼當代門主,就隻是一介散修罷了。”
散修?
“但是……”
陳彥看向遊先生腰間的那枚星天門令牌。
“你說這個?”
遊先生將他腰間的那枚令牌取下,然後放在麵前的桌子上,並且翻到正麵。
上麵沒有刻任何文字,就隻是一枚空白的令牌。
“我自己刻著玩兒的,隻要帶著這令牌,在南域行走的時候,多少會方便些罷了。”
遊先生笑著說道:
“隻不過在遇到星天門弟子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些,萬一被拆穿的話,恐怕就不太好收場了。”
陳彥愣愣的注視著剛剛遊先生摘在桌麵上的那枚令牌,其令牌上的紋路,與當初他在天頂山上所見的星天門所佩戴的令牌之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這世界上,竟然還真有人敢偽造星天門的令牌?
但是當陳彥想到,自己身前的這位自稱“遊先生”的散修,很可能是合道境大能,隨即也就很快釋然了。
就算他偽造星天門的令牌之事,被星天門的人發現,恐怕也就是草草了事。
“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