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的陳彥,是實打實的萬化境修士。
雖然還仍然隻有一縷本命真氣。
在這兩年的時間內,陳彥也並非沒有嘗試過繼續凝聚本命真氣,隻不過所有努力都無濟於事。
畢竟以他的天賦,能突破至武泉境,就已經是堪稱奇跡的壯舉了。
儘管隻有一縷本命真氣,但以陳彥的清色氣海,懸於氣海之上的虹光以及大衍術。
此時此刻的陳彥的實際戰力,哪怕是身懷數千縷本命真氣的萬化境修士,都可以掰一掰手腕。
或者說,將當前的陳彥放到天頂山大劫去,就算拋開仙氣,他都有能夠在五十回合內擊敗何伏人的能力。
昔日的天頂山大劫都是如此,更彆說是雲陽城了。
在雲陽城這種地界,彆說是萬化境的大能,就算是隨便來個武泉境的散修,隻需要輕輕咳嗽一聲,就能讓整座雲陽城抖上三抖。
以陳彥當前的修為境界,雖說修仙界有著修仙者不得過多乾涉凡俗事務的規矩和原則。
但是如若陳彥想讓邢家在雲陽城東山再起,就隻是一句話的事兒。
畢竟雲陽城裡那幾個修仙世家,手指縫裡露出來的殘渣,都足以令邢家活得相當滋潤。
陳彥很願意幫邢家這個忙。
不管再怎麼說,當年邢家的確是對他有恩。
陳彥跟在邢子墨的身後,朝著雲陽城內的江鶴樓方向前去。
仍然是那座六層的朱漆樓,氣派非凡。
而在江鶴樓的門前,也正站著一位身著錦衣的老者。
陳彥仍對這位老者有著模糊的印象,儘管相較於十三年前,這身著錦衣的老者,要衰老了許多。
但仍然精神抖擻。
“石管家。”
邢子墨向前迎去,如此朝著錦衣老者的方向搭話道。
隻見那錦衣老者稍微垂眸,朝著邢子墨的方向瞧了一眼,然後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見啊,邢少爺。”
緊接著,這錦衣老者的視線朝著站在距離邢子墨稍後的位置,陳彥的身上。
見到這位身穿著灰色道袍的修仙者,錦衣老者理所當然的對他很是重視。
於是恭敬的抬起雙臂,朝著陳彥的方向拱手,而他的眼神則是落在了一旁邢子墨的身上:
“邢少爺,不知這位仙師是……”
聞言的邢子墨微微一怔,很顯然,他被石管家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家府邸門前的仙師,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名為包凱,乃是段瑞傑,段道友的故識。”
最終,還是由陳彥親自如此開口解圍道:
“今日路過雲陽城,回想起這裡曾是段道友的故鄉,一時間百感交集,恰巧在這裡遇到了邢家少爺,於是便跟著一起來了。”
包凱,是陳彥在北關宗的時候,一位北關宗弟子的名字。
陳彥在南域,也曾聽說過一些有關於北關宗的傳聞。
自從北關宗的宗主司沉以及宗主的妹妹司幽幽二人失蹤後,已經過去了兩年的時間。
紙是包不過火的。
雖說北關宗依靠著慣性,繼續平穩的運轉了一段時間,但隨著司沉失蹤的消息傳開,一切也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最起碼得有六成以上的修仙者,投靠北關宗是衝著司沉上三境大能的名號來的。
失去了司沉的北關宗,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的船。
風雨飄搖,搖搖欲墜。
這時候,就突然體現出來在司沉執掌北關宗的這八年時間內,廣交好友的重要性了。
十數位歸一境修士,聯合為北關宗作保,使得無人敢試圖染指北關宗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