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鴻禛就像是是一匹黑馬,在那次的天頂山問道上脫穎而出。
一人一劍,沒有任何一個天頂山問道人,能在他手上撐過三回合。
其中,也包括五大宗門的問道人。
但彼時在天頂山上,修為高深的萬化境長老們,也都很明顯的看得出來。
宿鴻禛留力了。
所有人都知道,宿鴻禛是個散修,又與蜃樓宮的關係頗近。
天資如此驚豔的劍修,無疑擔得起一聲登仙之資。
正常情況下,散修中出現了有望登仙的天才,沒有儘快找到一個足夠為其遮風擋雨的大宗門的話,是很容易就夭折的。
可沒有任何人敢招惹宿鴻禛。
當時的蜃樓宮坐擁兩大仙器,並且在空山宗的裁雲真人孔陽與淩霄觀的虛舟真人婁煥兩位登仙,先後隕落之後,彼時的蜃樓宮的太上樞機長老,合道境後期修士東方逸,便成為了當時的辰平洲第一強者。
人人都認為,東方逸踏破凡塵,成就仙上之境,就隻是個時間問題。
至於其他的四大宗門,都還差得遠。
因此,在孔陽和婁煥隕落之後,當時的蜃樓宮,有隱隱要成為辰平洲第一大修仙門派的勢頭。
在那次的辰平洲問道大會結束後,宿鴻禛理所當然的贏得了那次天頂山問道,成為了那一屆的天頂山魁首。
當時他的手下敗將心中或許有許多不甘,可在宿鴻禛登仙之後,那屆天頂山問道,輸給宿鴻禛的第二名,便開始以自己輸給過宿鴻禛為榮。
風澗穀的那位太上鎮武長老,也是彼時的風澗穀使團禦使,銀璃澗肅武長老,也是在那時有了接觸宿鴻禛的機會。
閒聊間,年僅十八歲的宿鴻禛,有跟那位風澗穀的太上鎮武長老,談起過自己過去的事情。
比如說他當時手中的那柄上品靈劍,是當初在辰平洲西域的一個小地方遊曆時,被一個大前輩所贈予的。
至於那個小地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宿鴻禛沒說,還是那位風澗穀的太上鎮武長老沒有記住。
總而言之,當前陳彥麵前的這位少年,比起與那位大名鼎鼎的辰平洲第一劍仙同名的可能性,果然還是他就是落星劍仙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或者說,他便是落星劍仙的可能性,是八九不離十的。
這也代表著現在的時間線,極大概率就是辰平洲天地法則徹底崩塌的八千年前。
陳彥的心態很平和,因為隻要他能夠恢複修為,便自然可以得到真正肯定的答案。
至於此時此刻,到底要怎麼辦好……
“去收拾行李吧,好好休息,最晚後天,咱們就出發去雲溪。”
陳彥淡淡道。
“好嘞,哥!”
聞言的宿鴻禛當即高興了起來,他朝著自己住間的方向走去,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少年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停下腳步:
“哥,我沒行李啊!”
……
雲溪國,梅河郡。
寬達數十丈的平靜河流之上,一葉扁舟緩緩的行駛於河流的正中央。
鷹隼,從天空中掠過。
小舟上坐著四個人,分彆是一位老者,一名青年,一個姑娘,以及一位少女。
他們的穿著打扮並非是尋常人家的打扮,而是身著道袍。
皆是深青色的道袍。
“這梅河,乃是西域東南部的第四大河,延綿六千餘裡,最終彙入明江,於南域的西南角落入海。”
坐在小舟上最前麵的那位老者如此向船上的另外三人講解著:
“相對於西域東南部的其他河流,這梅河要更為平靜和穩定,少發汛災,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梅河流域的兩岸,建立了大大小小的二十多個世俗王朝,這雲溪國便是其中之一。”
“王護法,所以咱們這次來這雲溪國,所尋的那康家到底是……”
那青年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一個武道世家。”
被青年稱作王護法的老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