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平洲,西北域。
身著素色道袍的年輕修士,緩步往台階上走去。
從山腳到山頂,總共是一萬零一級台階。
待到這位身著素色道袍的年輕修士站在山頂,望著立於山頂之上,刻著飄逸瀟灑的“空山宗”三個字時,他停下了腳步。
“這位道友。”
在他剛剛在山頂上站定時,有兩位身著淺白色道袍的年輕弟子,如此朝著他的方向開口道:
“敢問來我空山宗的問緣山,有何貴乾?”
“找人。”
年輕修士開口道。
“道友找誰?”
那兩位其中的一位年輕弟子又問道。
“找你認識的,修為最高的那個。”
那身著素色道袍的年輕修士緩緩說道。
聽聞此言的這兩個守在空山宗山門外的兩個弟子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兩位身著淺白色道袍的年輕人,都隻是空山宗的外院弟子,皆是貫氣境前期的修為境界。
他們兩個,在空山宗內,所認識的修為最高者,也就隻不過是武泉境後期的外院戒律堂執事,王睿執事。
但誰也不是傻子。
總不能莫名其妙爬上山來一個人,嘴上說著要找什麼自己認識的,修為最高的人,就真的過去給他找過來。
萬一要是出了岔子,肯定少不了挨收拾。
但看著從麵前這位剛剛爬上一萬零一級台階,站在問緣山的山頂,連氣都不喘的年輕修士,這兩個外院弟子的心中還是稍微有些疑慮的。
如果就隻是個潑皮的話,那麼這兩位外院弟子自然不會太在意,隨便跟上麵的領事弟子請示一下,然後打發了便是。
問題是,這位身著素色道袍的年輕修士,腰間是佩戴著一枚令牌的。
那枚令牌是以背麵示人的,這兩位外院弟子並看不清上麵究竟寫的是什麼字,但是他們卻認得這枚令牌的製式,是屬於蜃樓宮的。
這使得守在山門前的這兩位外院弟子,開始變得有些為難了起來。
畢竟他們兩個都很缺乏處理這種事件的相關經驗。
若是經驗更為豐富些的老油條,自然知道如果是其他四大宗門,或者是辰平洲其他的頂尖宗門,以及一二流修仙門派的弟子前來拜訪空山宗,肯定都會攜帶著拿著門派中修為境界在通神境以上的長輩親筆所寫的信件。
像是這種什麼憑證都沒有的,彆說佩戴著的是蜃樓宮的弟子令牌,就算隨身帶著的是蜃樓宮的太上長老令牌,也根本就不用放行。
“……請道友稍等。”
最後,其中的一位身著淺白色道袍的空山宗外院弟子如此說道,然後他轉過身,往身後的空山宗外院走去。
……
空山宗,外院。
戒律堂。
堂內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一座青銅香爐擺在正堂中央的案桌上,嫋嫋香煙升起。
案桌上淩亂的堆放著成山的卷宗,筆硯也頗為隨意的丟在一旁。
可以見得,當前外院戒律堂執事的繁忙。
“關於之前的藥草走私案,當前已經查出些許眉目了。”
站在一旁,稍微弓著腰的那位身著空山宗外院道袍,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武泉境修士如此說著。
此人正是空山宗的外院戒律堂執事,王睿。
“那些人的走私手段,是通過外院的尚功堂。”
王睿繼續道。
“尚功堂?”
回答王執事問題的,是一個很溫和的青年聲音。
“沒錯,據我戒律堂所查,最近五年時間內,尚功堂總共向我外院弟子下發了總共一百七十多萬起宗門任務。”
“一百七十多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