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人群,然後便看到了道衍場的高台之上,那幾位身著星天門外院道袍,在那邊值守的星天門弟子們。
越是往那個方向靠近,周邊的喧囂聲便越是減弱。
即便站在那邊值守的都隻是星天門的外院弟子,可在天頂山上,卻仍然都保持著獨屬於天頂山的秩序和威嚴。
“對了,道友。”
走在前麵的黎浩然並未回頭,隻是出言向宿鴻禛搭話道:
“我還沒有問,舉薦你參加天頂山問道的宗門是……”
“蜃樓宮。”
宿鴻禛回答道。
“原來是蜃樓宮。”
黎浩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敢問,所用的是蜃樓宮的哪位長老的名號?”
聞言的宿鴻禛隻是稍微搖了搖頭,隨後道:
“不是長老舉薦的我,是周道行。”
“……”
黎浩然先是微微默然。
周瑾韻。
自從他突破至武泉境,擔任空緣山的首座弟子之位以來,周瑾韻的名字,是最常與他的名字在人們的口中一同提起的一個。
世人皆認為,比黎浩然要更大上一歲的周瑾韻,其天資也更在黎浩然之上。
對此,黎浩然一點都不在乎。
修仙,最重要的就是走好自己的路。
人可以有爭強好勝的心,但是不能胡來。
黎浩然之所以會沉默,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舉薦宿鴻禛的人,竟然是會那位蜃樓宮的道門行走。
可以見得,蜃樓宮對於這位身著青色道袍的青年,有多麼重視。
人群當中的許多縷視線,仍然都停留在宿鴻禛的身上。
一是因為他身邊的黎浩然,另一個原因,則就是因為他腰間掛著的劍鞘。
宿鴻禛當然可以注意到這些從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但是他毫不在意,隻是跟在黎浩然的身後,踏上了道衍場的東側高台。
台上一位顯然是負責人,看起來稍微年長一些的星天門外院弟子見到黎浩然,立刻彎腰作揖,態度恭敬:
“黎首座。”
黎浩然也舉起自己的雙手,朝著那星天門外院弟子的方向稍微拱了拱手。
緊接著,那位星天門的負責人,將自己的目光落到黎浩然身後的宿鴻禛身上。
這位常年駐紮於天頂山的星天門外院弟子,當然能大概猜得到,黎浩然帶著一位從未見過的散修來到這裡,是要做些什麼的。
“黎首座,可是為這位道友來此處,做舉薦登記的?”
那位星天門的負責人問道。
“勞駕。”
黎浩然沒有多說些什麼,隻是輕描淡寫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隨後,那位星天門的負責人,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來,態度十分客氣的朝著宿鴻禛的方向笑道:
“道友,請將舉薦函和蔣執事給您的身份玉牌拿過來,我這就為你登記。”
宿鴻禛點頭,然後往前走了兩步,將那枚身份玉牌,以及舉薦函都遞了上去。
那星天門的負責人先是接過宿鴻禛的身份玉牌,然後又接過宿鴻禛手上遞過來的舉薦函。
當他看到那張舉薦函上的紋章時,便露出了稍顯詫異的神色。
不是空山宗的舉薦函,而是蜃樓宮?
那麼,怎麼會是黎浩然……
還沒有等他完全思索完,當這位星天門的負責人看到舉薦函上的文字時,整個人都瞬間屏住了呼吸:
“舉薦散修,宿鴻禛,為天頂山問道人……”
然後,他的目光繼續往下方移去,落在署名上:
“蜃樓宮,道門行走,周瑾韻。”
這位星天門的負責人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能讓許多在高台附近的人,都能聽得見。
黎浩然,周瑾韻,道門行走,舉薦問道人,宿鴻禛……
那些因為宿鴻禛腰間掛著當初令“何八萬”出儘醜相的劍鞘,而向他投以意味深長且玩味目光的修仙者們,表情也都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
就像是石子被投入了平靜的湖麵一般,漣漪已經悄然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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