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曾經遣人前往西域,尋找那拍賣走蒼嶽真人的修仙者,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
何安當然有著自己作為少年天驕的傲氣,被人這麼嘲弄,他當然會在心中壓著一把火。
這次的天頂山問道,就是最好的釋放機會。
那些戲稱自己為“何八萬”的天驕們,也有不少人會參加此次的天頂山問道。
自己一定要報仇。
何安如此想著。
這位被稱為南域第一劍修,身著不動劍宗玄色道袍,沉默寡言的青年回到自己的屋子當中,然後在蒲團上坐好,繼續打坐休養生息。
沒過多久,便從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何師兄。”
門外的少女聲音朝著屋內說道。
“什麼事?”
何安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紫霧院的辛鳴,正在彆院外等您。”
辛鳴在等自己?
何安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辛鳴這個混蛋是誰。
紫霧院也同樣是辰平洲南域的頂尖修仙門派之一,如若討論門派綜合實力的話,紫霧院甚至還要更勝不動劍宗一頭。
可是從小到大,任何有南域天驕之間互相切磋的機會,何安一直都是穩壓辛鳴一頭。
再加上何安十五歲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性格,更是讓辛鳴對他積怨已久。
“何八萬”這個外號,便是辛鳴第一個叫出口來的。
“他找我做什麼?”
屋內的何安,聲音很冷。
至於門外的女修聲音先是沉默片刻,外麵的那位正在與何安對話的弟子,當然清楚何安與那辛鳴之間的過節。
“他說,今天剛剛道衍場上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想要跟師兄您說,但如果何師兄不想見他的話,我這就去把他打發走便是。”
門外的聲音繼續說道。
“……”
何安先是沉默片刻,然後他從蒲團上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走去。
他朝著彆院的門外走去。
距離還有很遠,他就見到了那位熟悉的身著淺紫色,並且衣領和袖口以及衣襟,都繡有白紋道袍的青年。
辛鳴。
“好久不見,何師兄,不知劍術可又有精進,什麼時候能把自己南域第一劍修的名號摘下,當上這一代弟子當中的辰平洲第一劍修?”
辛鳴的語氣當中,帶著幾分捧殺和譏諷的意味。
“這次天頂山問道後,我就是了。”
何安隻是淡淡回答道。
這是實話,直到目前為止,辰平洲的這一代年輕修士當中,沒有任何一個劍修,能夠達到何安的三成水準。
原本隻是想要譏諷何安的辛鳴,見自己的目的並沒有達成,嘴角微微抽動兩下,然後笑了出來:
“到時候,我一定會獻上重禮,好好恭賀何師兄的……您看,我拿八萬上品靈石當賀禮如何?”
血紅劍光一閃,何安手中的劍刃,便抵在了辛鳴的肩膀上。
“有屁快放。”
何安冷聲道。
“瞧瞧何師兄您這性子……”
辛鳴不緊不慢的笑著,隨後他抬起手來,按住自己肩膀上的劍刃,試著將其移開。
可是卻紋絲未動。
這令辛鳴顯得有些尷尬,他輕咳兩聲,然後道:
“空山宗的黎首座,帶著一個身著青色道袍的散修,去報名了此次的天頂山問道,可那散修的舉薦函卻並非是空山宗的,而是蜃樓宮,甚至還是周道行親自所寫。”
“就這種事?”
何安的眼睛,盯著麵前的辛鳴,隨後繼續道:
“與我何乾?”
“那個身著青色道袍的散修,據說名叫宿鴻禛,雖然從來沒聽說過,但看起來似乎也是個劍修,而且……”
辛鳴微微停頓片刻,隨後繼續道:
“他腰間的劍鞘,正是三年前的那場拍賣會上,被人以十萬靈石價格拍下的那柄。”
何安瞳孔緊縮,他將手中的劍,從辛鳴的肩膀上拿下,甚至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終於……
這位此代年輕修士當中的南域第一劍修抬起頭來,望向這淩駕於地平麵八千餘丈的天頂山之上的高空,那座白玉宮殿,正靜靜的懸在那裡。
……
此時此刻,天頂宮中。
身著素白道袍的俊朗青年,緩步踏入天頂宮的正殿。
十二根雄偉的純白玉柱,將他包圍在中間。
然後,他緩步踏上正殿中央的那座大約半丈高的純白道台,並且緩緩坐下。
隨後,從懷中取出了那麵完好無損的青銅鏡。
該開始了。
陳彥心裡想著,將自己的視線,落在天頂鏡的鏡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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