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教?這是什麼門派,根本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我是東域出身的,我知道,桃花教是東域的一個小門派,連二流門派的底蘊都不如,前兩年桃花教的掌門在壽元將儘時,才剛剛突破至通神境,所以桃花教才獲得了參加此次辰平洲問道大會的資格。”
“那卓浩軒又是誰?”
“矮子裡拔出來的高個兒唄,今年十九歲,武泉境初期修為,據傳言所說在辰平洲問道大會開始一個月之前還是貫氣境修為,據說為了參加天頂山問道,桃花教的掌門花了重金買了幾枚丹藥,讓卓浩軒吃了才強行凝成的武泉。”
“真的假的,依靠丹藥強行凝成武泉,那不是自毀根基嗎,這輩子的修為都很難更進一步,甚至就連武泉都未必能夠正常催動!”
“沒辦法,桃花教跟腦子有病一樣,非得在此次的辰平洲問道大會上揚名,問題是揚的還是壞名聲,簡直笑死人。”
圍觀的修仙者們都在紛紛議論著。
“看來這一輪的對決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啊!”
有人感慨著。
“真沒懸念嗎?”
隨後,又有人反駁。
緊接著,人群便陷入了相當怪異的沉默當中。
何安穿過人群,朝著擂台的方向走去。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當前所往前邁出的每一步,都十分僵硬。
自己即將麵對的那個對手,是此次的天頂山問道上,為數不多的公認魚腩。
可是,如果自己贏了的話……
“何安!”
正在何安即將邁上擂台之前,他被從旁邊所傳來的熟悉聲音所叫住。
站在擂台旁邊的老者,是此次天頂山問道,不動劍宗的帶隊長老。
此人通神境中期修為,是何安的爺爺何睿的親傳弟子。
與何安的關係相當要好。
何安停下腳步,朝著擂台旁邊的方向看去。
這位不動劍宗的帶隊長老沒有再說話,隻是表情凝重的,朝著何安的方向搖了搖頭。
何安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必須輸掉這一輪才行,不然的話,自己就必須得麵對宿鴻禛,那個明顯還未出全力,就輕描淡寫擊敗了賈洪濤的存在。
何安知道,如果自己與宿鴻禛一同站上擂台的話,等待著自己的會是怎樣的結局。
必輸無疑。
然後根據自己所立下的誓言,終生都不得再碰任何劍刃。
所以,自己在這一輪當中,必須輸。
何安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不動劍宗帶隊長老的方向點點頭,繼續朝著擂台之上走去。
那位不動劍宗的帶隊長老見狀,隻是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儘是疲憊和無奈的神色。
身著玄色道袍,手中持著鳴血劍的青年,在擂台上站定。
被譽為年輕一代當中,南域第一劍修的他身姿挺拔,麵容仍然存著少年氣和幾分淩厲的鋒芒。
站在他對麵的,則是一位身著淺粉色道袍的青年。
這位立於擂台之上,桃花教的天頂山問道人,眼神遊離,明顯對於自己當前所處的場合十分緊張且怯懦的模樣。
然後,卓浩軒拘謹的抬起雙手,唯唯諾諾的朝著何安的方向恭敬作揖:
“在,在下卓浩軒,請何師,師兄,賜教!”
他的聲音也是結結巴巴,且氣息虛浮。
“……”
何安不語。
擂台之下,圍觀群眾們的議論聲仍然在繼續傳來。
他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人群,然後在圍觀的修仙者們當中,捕捉到了一個他非常熟悉的身影。
身著淺紫色道袍,且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笑容的辛鳴,就在那裡望著何安。
而見到何安朝著他的方向看來,辛鳴的笑容更盛,甚至還模仿著剛剛卓浩軒的模樣,朝著何安“恭敬”的作了個揖。
何安移開自己的目光,望向擂台之上,站在他麵前身著淺粉色道袍的卓浩軒。
何八萬。
這個稱呼,跟了他整整三年。
也正是因為這個稱呼,將原本鋒芒畢露的自己,折磨到像是如今這般的沉默寡言。
如果自己輸下這一輪的對決的話,便可以逃脫在下一輪的天頂山問道當中,直麵宿鴻禛的結局。
隻要能夠從長計議的話,那麼自己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賴掉這場折劍之誓。
然後自己可以繼續習劍,做自己的南域第一劍修……
可是,這樣的結局,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從“何八萬”,變成“何跑跑?”
這樣的自己,真的還能夠算是劍修嗎?
如此想著的何安,緊緊握住自己手中的劍柄。
鳴血劍在低吟著。
“道友,得罪了!”
緊接著,何安的音調猛的抬高:
“看劍!”
磅礴的血色劍氣劃過擂台,那位身著淺粉色道袍的身影,直接橫飛了出去。
勝負已分。
緊接著,何安闊步走到擂台旁邊,鋒芒畢露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宿鴻禛的身影,隨後手中的鳴血劍驟然發出嗡鳴,劍指長空,聲震四野:
“宿道友,大道在前,唯有一劍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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