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內的茶客們議論紛紛,在這雲慈王朝的都城當中,往來於此處的修仙者絕大多數都是鍛體境修士或者是貫氣境修士。
若是有哪位武泉境修士出現在這裡,那定然將會受到雲京內的修仙者們相當的尊敬和崇拜。
也正是因為如此,除了雲京城內的個彆修仙世家的家主之外,並沒有什麼人知曉此時此刻坐在大廳內的那位身著白裙的少女,便是玄生宗的當代宗主何辰介的親生女兒,如今的渡蒼山衛道人,何清泠。
而那說書先生剛剛所講的那些渡蒼山問道上的細節,在這些修仙者們的耳朵裡聽來,就像是傳說一般。
這些辰平洲的底層修仙者們,與渡蒼山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太遠。
將茶客們講完風澗穀的梁千博,與斬雷宗的曹誌二人,在渡蒼山萬法台上的那一戰後,隻見站在大廳內的那位說書先生先是拿起他麵前桌麵上的茶杯來抿了一口,隨後又清了清嗓子,道:
“諸位接下來想聽什麼?”
這雨來樓的大廳內,瞬間開始變得吵鬨起來。
“我要聽渡蒼真人以一敵四,獨斷天頂山!”
“不聽這個,換一個講,渡蒼真人平定諸仙亂的故事,半個月都能聽十幾次!”
“裁雲真人鎮壓殞劍山脈中的大妖!”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還沒聽膩嗎?”
大廳裡的茶客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接下來說書先生所要講的內容,可過了快要半炷香的時間,卻還是沒有得出定論。
那說書先生倒也不急,因為這些茶客們討論的時間越長,他休息的時間也就越長。
“淩玄真人覆滅蜃樓宮!”
此言一出,雨來樓大廳內剛剛吵鬨著的聲音瞬間全部消失,變得鴉雀無聲。
這裡是辰平洲西域。
自天頂山覆滅之後,西域一直都完全處於蜃樓宮的勢力範圍之內。
儘管如今的蜃樓宮已經覆滅,就隻剩下了蝕日真人梁煥這位沒時間理會這些如螻蟻一般的宵小,背地裡嚼舌根的登仙境大能。
但蜃樓宮的威名,仍然傳頌在這片土地之上。
沒有人敢冒犯。
“咳咳!”
那說書先生連忙咳了兩聲,隨即將話題岔開:
“既然諸位也沒有辦法統一意見,那就還是講渡蒼山問道吧,這次就講……講玄生宗的宗主之女,何清泠在渡蒼山問道上大戰聖天教的聖子,司徒澤!”
原本打算起身離開的何清泠聽到那說書先生所說的話後,眉毛微微一挑,然後又坐了下來,並且食指輕輕敲了敲她麵前桌子上的茶杯。
何清泠很感興趣。
儘管剛剛那說書先生所講的梁千博與曹誌之間的對決,過於拔高了斬雷宗和曹誌的形象,令何清泠聽著感到有些反胃。
但她這還是第一次在說書人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何清泠想要聽一聽,這說書人是如何講述自己在渡蒼山的萬法台上,與聖天教的司徒澤所進行的那場對決的。
說實話,那場對決何清泠贏得很輕鬆。
司徒澤要比何清泠大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