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衝兒,你們可算回來了……”嶽不群的聲音在空曠的華山派大門前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三人,那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背後發涼。
陸無涯心中警鈴大作,麵上卻不動聲色。
他知道,嶽不群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擺出這副姿態,定是有什麼陰謀在等著他們。
“師父,弟子回來了。”陸無涯抱拳行禮,語氣不卑不亢,眼神卻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令狐衝也跟著行禮,隻是臉上還帶著一絲疑惑,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儀琳小尼姑則緊緊地抓著陸無涯的衣角,一雙清澈的眼睛裡充滿了擔憂。
她總覺得今天的華山派有些不一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嶽不群虛偽地笑了笑,一揮手,示意弟子們讓開一條路,“一路奔波,想必你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陸無涯心中冷笑,嶽不群的演技還真是爐火純青,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麵目,說不定還真會被他給騙了。
三人默默地跟著嶽不群走進華山派,一路上,陸無涯都在暗中觀察。
他發現,華山派的氣氛確實有些不對勁,弟子們的神情都有些緊張,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還沒等他們回到住處,就聽到一陣喧囂聲從練武場傳來。
“陸無涯,滾出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華山派回蕩,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陸無涯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他轉頭看向嶽不群,隻見他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嗬嗬,看來有人要挑戰你啊。”嶽不群捋著胡須,語氣平淡地說道,“無涯,你剛學了獨孤九劍,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展示一下你的實力。”
陸無涯心中冷笑,嶽不群這老狐狸,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明知道有人要挑戰自己,卻故意裝作不知情,還說什麼展示實力,分明是想借刀殺人。
“既然有人想挑戰我,那我就去會會他。”陸無涯淡淡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華山派撒野。
“去吧,為師相信你不會讓為師失望的。”嶽不群拍了拍陸無涯的肩膀,笑容更加陰險了。
陸無涯沒有理會嶽不群,帶著儀琳和令狐衝,朝著練武場走去。
還沒走到練武場,就看到一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漢子站在場中央,手裡拿著一把刀,正在那裡叫囂著。
“陸無涯,你個縮頭烏龜,躲在華山派不敢出來嗎?”那漢子扯著嗓子喊道,聲音尖銳刺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陸無涯走到練武場邊緣,停下了腳步。
他上下打量了那漢子一眼,發現他長得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你是什麼人?為何來我華山派鬨事?”陸無涯冷冷地問道。
“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稱‘萬裡獨行’田伯光是也!”那漢子得意地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囂張的神色。
“田伯光?”陸無涯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他聽說過,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沒想到竟然跑到華山派來了。
“原來是采花賊。”令狐衝在一旁小聲嘀咕道,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
“小子,你說什麼?”田伯光瞪了令狐衝一眼,凶神惡煞地說道,“信不信爺爺我把你菊花都給采了?”
“你敢!”令狐衝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和田伯光拚命,卻被陸無涯給攔住了。
“衝師兄,彆衝動,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手。”陸無涯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小子,你很狂妄嘛!”田伯光臉色一沉,怒聲說道,“今天爺爺我就要讓你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著,田伯光揮舞著手中的刀,朝著陸無涯衝了過去。
他的刀法十分淩厲,招招致命,顯然是想要一招製敵。
然而,陸無涯卻絲毫沒有將田伯光放在眼裡。
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直到田伯光的刀快要砍到他身上時,他才緩緩地抬起手中的長劍。
“獨孤九劍——破刀式!”陸無涯輕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閃電,準確地擊中了田伯光的刀。
“當”的一聲脆響,田伯光手中的刀被陸無涯一劍擊飛,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田伯光頓時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陸無涯的劍法竟然如此高明,一招就破了他的刀法。
“怎麼可能?”田伯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無涯。
陸無涯淡淡一笑,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他身形一動,手中的長劍再次刺出,直指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向後退去,想要躲開陸無涯的攻擊。
然而,陸無涯的劍實在太快了,他根本就躲不開。
眼看著陸無涯的長劍就要刺中他的咽喉,田伯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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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無涯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劍,劍尖距離田伯光的咽喉隻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田伯光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陸無涯的長劍停在自己麵前,頓時鬆了一口氣,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你……你為什麼不殺我?”田伯光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為什麼要殺你?”陸無涯淡淡一笑,反問道,“你雖然是個采花賊,但罪不至死。而且,我也答應過彆人,不會輕易殺人。”
“你……”田伯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陸無涯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冰冷起來,“你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罪惡滔天,今天我就廢了你的武功,讓你以後再也無法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