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退幾步，眼中再度泛起金光，神誌再次模糊。
“糟了！”阿紫驚呼。
風清揚再度舉起長劍，殺意比之前更為狂暴，劍氣縱橫，天地失色。
陸無涯心頭一沉，正欲再行應對，卻被儀琳輕輕拉住手臂。
“彆讓他徹底迷失。”儀琳低聲提醒，“否則，他會死。”
陸無涯眼神一凜，腦海中念頭急轉。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焦躁，目光沉靜如水。
“風前輩，你可還記得‘獨孤九劍’本意為何？”他沉聲喝道。
此言一出，風清揚的劍勢忽然一頓，仿佛某種塵封的記憶被掀開一角。
空氣中，仿佛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在回響。
風清揚劍勢一頓，眼中金光劇烈波動，仿佛風暴中的一盞殘燈，隨時可能熄滅。
陸無涯眼神如刀，字字如錘：“‘獨孤九劍’乃破招之道，非殺戮之術！你若真為武道宗師，豈會任由他人操控心神，墮入傀儡之列？”
此言如雷貫耳，風清揚手中長劍微微顫抖，那曾橫掃千軍、無堅不摧的劍意，此刻竟似被無形之力撕裂一角。
“破……招？”他喃喃低語，聲音沙啞而蒼涼，“不是破敵，是破己心中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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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涯見狀，不再遲疑，掌心武道碑驟然亮起，符文流轉間，引動天地氣運之力，一道浩瀚氣海自天穹垂落，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指風清揚體內天命符文！
“給我——碎！”
符文爆裂，金光四濺，如同萬千鋼針炸裂，風清揚悶哼一聲，身形倒退數步，鮮血自嘴角溢出，染紅了衣襟。
但他眼中的金芒終於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久違的清明與滄桑。
“我……我記得了。”風清揚聲音嘶啞，卻透著一股壓抑已久的怒火，“聖子在我身上種下了‘命鎖’……以天命之力侵蝕意誌，讓我成為他布下的棋子。”
儀琳緩步上前，玉手輕抬，一縷淨世白蓮之力緩緩注入其體內，助他穩住傷勢。
“命鎖？”阿紫眉頭微蹙，“那是什麼東西？”
“是一種上古禁術，能將強者強行煉製成‘天命行者’。”陸無涯沉聲道，“一旦種下，便終生受控於施術者。聖子這是在打造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武道軍團。”
風清揚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痛苦與憤怒：“沒錯……他在我閉關時悄然植入命鎖，還對我說……”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陸無涯身上，語氣忽然變得低沉而凝重：“他曾說，你是最後一個‘失敗品’，若你能脫控，便會成為真正的‘長河行者’。”
“長河行者？”段譽疑惑地看向陸無涯，“那是……什麼意思？”
陸無涯神色不變，但心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
“武道長河……並非隻是一個比喻。”他緩緩開口，目光深邃如淵，“它是一條真實存在的修煉之路，連接諸天萬界。而‘長河行者’，或許便是這條路上最核心的存在。”
話音未落，風清揚忽然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愈發蒼白。
“你還撐得住嗎？”儀琳連忙扶住他。
風清揚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命鎖雖破，但根基已損，我恐怕……撐不了多久。”
“彆說話，先調息。”儀琳皺眉，迅速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遞給他。
然而，風清揚卻沒有接，而是抬起頭，望向遠方，眼中浮現出一抹深深的忌憚。
“他在等你。”他的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警告，“等你走進……真正的局。”
眾人一震。
真正的局？
還未等他們追問，風清揚的身形忽然一晃，雙目緊閉，氣息微弱至極，仿佛隨時都會隕落。
陸無涯瞳孔微縮，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真正的風暴，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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