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五嶽山巔風卷殘雲,暗流湧動。
阿紫伏在密室之中,手中一卷殘破的符紙微微泛著藍光,那是她情報網最新傳來的線索——一個潛伏多年的“影諜”,終於浮出水麵。
此人偽裝成五嶽盟內務堂的一名文書官,表麵溫順老實,實則卻是天機閣安插的“命理織夢者”,擅長以夢境篡改記憶,滲透人心。
“果然藏得夠深。”阿紫冷笑一聲,指尖輕點那符紙,一道幽光沒入虛空。
片刻後,她的身影悄然化作一團黑霧,無聲無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議事堂內,陸無涯負手而立,眉眼冷峻,目光如刀。
“他們想從內部瓦解我們。”他緩緩開口,語氣不急不緩,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但這次,我們要將計就計。”
儀琳坐在一側,神色凝重,丹田之下的彼岸印記隱隱發熱,仿佛有某種力量正在召喚她。
但她此刻並未多言,隻是默默點頭。
“讓阿紫替換他的身份,偽造一段關於‘武道碑虛弱期’的情報。”陸無涯繼續道,“時間就定在七日後。”
“這會不會太冒險?”段譽有些擔憂地開口,他雖善良,卻也不傻,知道這是個誘敵深入的陷阱。
“風險當然存在。”陸無痕在一旁淡淡道,“但若能讓聖子誤判局勢,主動出擊,反而對我們更有利。”
風清揚沉默不語,他已感知到那“長河意誌”碑文殘留的氣息,與那聖子之間必有關聯。
此局一開,便是生死博弈。
三日之後,假情報經由阿紫精心布置的通道,順利傳回天機閣。
天機閣深處,聖子端坐於九極神座之上,手中握著一枚古銅命盤,眸中浮現詭異星圖。
“武道碑竟有虛弱期?”他低聲呢喃,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笑意,“看來,這些螻蟻已經開始慌亂了。”
隨即,他抬手一點,三道身披玄金戰袍的身影自虛空中踏步而出,周身纏繞著無形律音,正是天機閣最可怕的殺手——命律使者!
“七日後,五嶽山巔,奪碑滅敵。”聖子冷冷下令。
同一時間,五嶽山腳下,段譽正被陸無痕帶往一座隱秘山穀。
“你隻需在我設下的‘鏡像幻境’中稍作偽裝即可。”陸無痕一邊布置陣法,一邊解釋,“他們若識破你是替身,計劃便會失敗。”
段譽點了點頭,心中卻仍有一絲忐忑。
而在山上另一處幽穀,儀琳獨自打坐療傷。
夜深人靜,她體內的彼岸印記忽然再次躁動起來,如同回應某種遙遠呼喚。
她嘗試溝通那股力量,閉目沉心,意念沉入丹田之下。
刹那間,一道模糊不清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彼岸非敵,唯彼岸可解彼岸……”
她猛然睜開雙眼,心跳加快,額頭滲出細汗。
這句話……究竟意味著什麼?
翌日清晨,阿紫回報:“情報已傳回,對方已有動作。”
陸無涯神色不變,轉身看向遠處蒼茫山嶺,低聲道:“棋局已布,隻待對手落子。”
而就在當夜,五嶽山巔突現異象——三道黑色光影如鬼魅般降臨,命律使者悄無聲息地潛入結界邊緣。
他們手持律刃,耳畔律音嗡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命運琴弦上,步步殺機。
與此同時,段譽已在幻境中換上陸無涯的服飾,靜靜等待著。
他不知道這場戲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安然脫險,但他明白,這是為了更宏大的布局。
風清揚站在遠處高崖之上,劍氣凝而不發。
而隱藏在虛空中的陸無痕,則開始緩緩勾勒出一張巨大的“命理封印陣圖”。
一切,皆在等一個時機。
直到某一刻,一名命律使者突然停步,雙眸泛起詭異藍光,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不對。
“不對勁……”他低聲自語,“氣息變了。”
然而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段譽已然邁步而出,裝作冷漠無情的陸無涯模樣,冷聲開口:
“你們,來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