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李六甲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狠狠地打飛出去。與此同時,石破天眼疾手快,迅速地扔出了一張接引符和一張替身符。接引符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地飛向李六甲,將他接引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然而,蘇定方卻並未因此而放棄對李六甲的追殺,他趁勢追擊,如餓虎撲食一般,想要一舉將李六甲置於死地。眼看著李六甲就要命喪黃泉,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石破天使出的一張替身符突然發揮了作用,替李六甲擋住了蘇定方的致命一擊。
隻可惜,那張替身符雖然保住了李六甲的性命,但那張替身符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腦袋被蘇定方的一記術法打得粉碎。
不過,石破天可不會讓蘇定方如此輕易地得手。他的身軀如同靈動的遊蛇一般,迅速地使出了梅花六步,借助縮地符的力量,如鬼魅般瞬間來到了蘇定方的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石破天毫不遲疑地使出了虎爪,這一招黑虎掏心,本是掏向蘇定方的前胸膛,但在關鍵時刻,他卻突然改變了方向,虎爪向上一揚,如同閃電般朝著蘇定方的天靈蓋襲去。
不僅如此,石破天的虎爪在接近蘇定方天靈蓋的瞬間,又如同變魔術一般,瞬間化作了指法,如蜻蜓點水般準確地點在了蘇定方的百會、神聰、太陽、風池、神庭、攢竹這六大穴道之上。
蘇定方被牢牢地控製住,絲毫無法動彈。石破天則將李六甲輕輕放在沐牛馬身旁,然後轉身麵向蘇定方,抱拳施禮道:“小仙師,煩請您幫忙照看一下我的朋友,在下感激不儘。”
沐牛馬見狀,略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石破天已經先行道謝,他實在不好拒絕。
石破天見沐牛馬應承下來,便轉過頭來,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盯著蘇定方,厲聲道:“說!你究竟是何人?快從實招來,若有半句虛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定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如此厲害,不僅能用點穴手法輕易地製住自己的神識,還能洞悉自己陰謀的來龍去脈。然而,麵對石破天的逼問,他卻強作鎮定,嘿嘿一笑,說道:“朋友,你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可是藥師堂外門弟子,雙錘震八方的蘇定方啊!你怎麼如此健忘,連我都不認識了?”
石破天連連擺手,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說道:“少廢話!有什麼話就直說,彆磨磨蹭蹭的!趕緊把你的來曆一五一十地講出來!我這個人還算比較文明,如果你如實交代,我或許可以放你一馬。但你要是再這麼唧唧歪歪的,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還有,那邊那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他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
石破天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赤裸上身的黃金卷,然後還很有禮貌地衝他笑了笑。然而,黃金卷隻是扯動了一下嘴角,並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萬紅燈插話道:“我看這小子多半是用了借屍還魂的伎倆,想從他嘴裡審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依我看,乾脆直接把他殺了了事,省得夜長夢多!”
聽到萬紅燈的話,“蘇定方”突然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彆殺我啊!彆殺我啊!我知道錯啦!我以後再也不敢來找你們的麻煩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然而,老者歸海雲濤卻不為所動,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且慢,先彆急著動手。我看這妖孽分明就是在演戲呢!其實蘇定方根本就沒有死,隻不過是這妖孽用了某種手段,將蘇定方的神識給封印了起來,然後再把自己的一絲神識寄生在蘇定方的身上,以此來偷襲我們罷了。”
“蘇定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森森的,他麵帶冷笑地對沐牛馬說道:“老雜毛,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啊。”
沐牛馬看了看倒在地上、身受重傷且昏迷不醒的李六甲,不禁歎息一聲,無奈地說:“看這情形,敵人的目的似乎已經達成了。”
石破天見狀,連忙轉向歸海雲濤,焦急地問道:“老神仙,您可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眼前的這個難題嗎?”
歸海雲濤不緊不慢地伸出一隻手掌,口中念念有詞,念起了一段古老的咒語。隨著他的咒語聲響起,隻見他的手掌之上突然閃爍起耀眼的紅光,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緊接著,一個紅色的葫蘆出現在歸海雲濤的手掌之上,這葫蘆通體鮮紅,猶如被火焰灼燒過一般。歸海雲濤伸出手指,在紅色葫蘆上輕輕畫了幾筆,葫蘆立刻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微微顫動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光芒從紅色葫蘆中激射而出,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落在了“蘇定方”的腦袋上。
然而,在歸海雲濤這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前,“蘇定方”一看到歸海雲濤拿出那個紅色葫蘆,心中就不由得泛起一絲不安。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紅色葫蘆,嘴裡喃喃說道:“這……這是昆侖山巔的火紅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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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雲濤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接著“蘇定方”就大喊大叫起來,假裝很害怕的樣子,緊接著喊道:“不要殺我呀,上天有好生之德。”最後他臉色一變,詭異的笑道:“老子不和你們玩耍了,我去也。”
歸海雲濤笑著說道:“想走,晚了。”
敵人的一絲神識被收進火紅葫蘆裡,被三昧真火煉的吱哇亂叫,奄奄一息,最後煙消雲散了。
敵人的神識被硬生生地從身體裡抽離出來後,蘇定方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瞬間被抽空了。
石破天見狀,毫不遲疑地將蘇定方的身體輕輕地放在了李六甲的身旁。這樣一來,李六甲和蘇定方這兩位兩個人,如今卻因為同樣的遭遇而成為了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