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馬慢慢地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在石破天消失的地方輕輕一抓,仿佛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線索。突然間,他的手指像是抓到了什麼東西,他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張還沒有完全燃儘的替身符。
這張替身符看起來有些殘破,上麵的符文也已經模糊不清,但劉馬還是能夠辨認出這是一張非常高級的符籙。他仔細地打量著這張替身符,眉頭微微皺起,聲音沉重地說道:“看來我說的沒有錯,這個家夥確實會一些符籙手段。”
站在一旁的穆牛聽到劉馬的話,連忙從他手中拿走那半張還殘留著石破天靈魂氣息的符籙。他將自己的塌鼻子湊近上麵,深深地嗅了嗅,然後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趕忙說道:“哥哥,我們還在這裡耽誤啥子嘛!我已經感受到他逃跑的方向,趕緊追吧!”
劉馬看著穆牛激動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慮,他皺起眉頭,問道:“兄弟,你確定你沒有感知錯嗎?”
穆牛拍著胸脯保證道:“當然沒有錯,我對我的鼻子可是很有信心的!”
穆牛嘴裡嘟囔著,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他一邊快速地向前奔跑,一邊不時地回頭張望,似乎生怕劉馬沒有跟上來。然而,當他看到劉馬竟然站在原地,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時,穆牛心中不由得一緊,連忙停下腳步,轉身飛奔回去。
“哥哥,你這是咋回事啊?”穆牛氣喘籲籲地跑到劉馬麵前,滿臉狐疑地問道,“你咋像被定住了似的,站在這兒發呆呢?該不會是中了什麼妖邪的法術吧?”
劉馬緩緩抬起頭,看著穆牛,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說道:“沒有,我隻是在想些事情。”
“想啥事情啊?”穆牛心急如焚,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說道:“有啥好想的,趕緊追那兔崽子啊!再晚可就來不及啦!”
劉馬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說道:“我在想,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是繼續追殺這個兔崽子呢,還是先去辦我們自己的事情?”
穆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說道:“哥哥,你是不是腦子壞掉啦?那小兔崽子明顯跟妖族有關係,我們要是能把他抓住,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找到家主交代我們事情的線索呢!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你怎麼能猶豫呢?”
最後,穆牛留下一句“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便是”,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閃電般迅速地在房屋之間的屋頂上跳躍,三四個兔起鶻落之後,便如飛鳥一般消失在了元寶郡的屋頂之間。
劉馬與穆牛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兩人關係親密無間。穆牛性格火爆,劉馬深知他的脾氣,如果讓穆牛獨自一人去追那個小滑頭,萬一發生什麼意外,他肯定會在良心上備受煎熬。所以,劉馬毫不猶豫地決定跟隨穆牛,靜觀其變。
穆牛的塌鼻子果然名不虛傳,他的速度快如疾風,仿佛腳底生風一般。而劉馬的“閃電馬”綽號也絕非浪得虛名,他的步伐輕盈而矯健,如同一匹奔騰的駿馬。
一個時辰之後,劉馬還是追上了穆牛。兩人一路狂奔,毫不歇息。又過了三個時辰,他們終於追到了石破天。此時,石破天就在前方十裡地的位置,在穆牛的眼中,石破天就像一個小黑點,若隱若現。然而,在劉馬的斜眼看來,石破天的身影卻顯得異常偉岸,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石破天心中暗罵一聲:“我勒個去!這兩個家夥簡直比獵狗還要難纏,我都已經跑了四個時辰了,居然還是沒能甩掉他們。難道我和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可明明就是萍水相逢,僅僅隻有一麵之緣而已啊!他們為何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地咬住我不放呢!”
無奈之下,石破天隻得使出自己的逃命絕招——虎尾三鞭中的快馬加鞭一式。這一招式一旦使出,隻見石破天的雙腳如同生風一般,速度快如閃電。與此同時,一團白色的雲霧如同一匹白馬般在他腳下幻化而成。石破天揚起手中的馬鞭,高聲喊道:“駕!”
隨著他的一聲呼喊,那匹白馬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四蹄如飛,如同敲鑼打鼓一般,又好似雨打芭蕉一般,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眨眼之間,石破天便與身後緊追不舍的穆牛、劉馬拉開了百裡之遙的距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沒過多久,石破天身後的追兵竟然又追了上來。而且,這次追上來的隻有劉馬一人,因為石破天的快馬加鞭的速度過快,所以穆牛因為腿腳慢的緣故,被遠遠地落在了後麵。
石破天與後麵的追兵穆劉馬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原本十裡地的差距,如今已經隻剩下三裡地了。眼看著劉馬就要追上自己,石破天心知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擺脫他們的追蹤。
石破天暗自思忖,如果再讓劉馬與自己的距離進一步拉近,那麼他所使用的一些手段恐怕就會被那個斜眼的家夥劉馬識破,到那時可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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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思考,石破天意識到既然自己的踏空步和快馬加鞭的招術已經失去了作用,那麼就隻能嘗試其他的術法神通了。他當機立斷,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僅有的十張分身符籙,毫不猶豫地將真氣灌入其中。
隨著符膽被點燃,隻一瞬間,十個與石破天一模一樣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他的周圍,而且這些分身還像鳥兒一樣,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
劉馬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他瞪大了眼睛,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分辨出這十個石破天的分身中,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石破天本體。麵對如此詭異的局麵,劉馬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隻能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去追趕哪一個才好。
就在這時,穆牛如疾風般疾馳而來,他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似乎對眼前的情況毫不在意。隻見他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安慰道:“哥哥,莫要驚慌,那小子的伎倆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戲罷了。彆怕,有我這靈敏的鼻子在呢!”
說罷,穆牛深吸一口氣,然後像患了重感冒一樣,不停地抽動著鼻子。然而,儘管他如此努力,那鼻子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靈敏。穆牛接連抽動了三四次,卻依然未能探測到石破天的真實位置。
“他娘的!”穆牛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這小兔崽子到底用了什麼妖法,居然能把我們兩個都給瞞過去!真是邪門到家了!”
與穆牛的焦躁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劉馬顯得異常平靜。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緩聲道:“無妨,我倒是覺得現在輕鬆多了。”
石破天成功地擺脫了穆牛劉馬的追蹤,但他的神經依然緊繃著,不敢有絲毫鬆懈。他繼續施展著踏空步,風馳電掣般地疾馳了整整兩個時辰。
終於,他覺得距離足夠安全了,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放慢了速度。然後,他開始尋覓一個無人問津、隱秘的山穀,以便能夠安心地處理體內的兩盞妖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