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洲連遭嘲諷,心中的怒火即將噴發出來。
顧韻秋父母還想做最後的挽回,若真要動手,恐怕再也沒有重修於好的可能了。
他們走到顧韻秋身旁,還是想從自己女兒身上尋求機會。
但顧韻秋豈能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心中悲哀:人家如此不把顧家放在眼裡,把你們女兒視作他囊中之物。你們竟還要如此巴結人家,你們是不是太卑躬屈膝了。
果然林墨塵說的對,如果帥無能,將再厲害又有何用。
看來自己的轉變,確實已迫在眉睫,否則,顧家真的會慢慢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
顧韻秋無奈打斷想要說些什麼的父母,她率先開口:“爸、媽,我知道你們意思,但事態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不是我顧家造成的。這裡是我們祖祖輩輩發揚壯大顧家的地方,怎麼能在如此神聖的顧家祠堂,任他一個許家的紈絝肆意妄為。就算我們兩家真的結為秦晉之好,你們又能保證他許家會從心裡看得起我們顧家嗎?不要天真了,在這個社會上,弱肉強食就是真理,隻有自己強大,彆人才能真的看得起我們。”
顧韻秋的父母皆是一愣,今天的顧韻秋有些令他們陌生,看來,乖乖女真的長大了。
“啪、啪、啪”~顧韻秋身後的二樓台階上,忽然出現一人,邊鼓掌邊走了下來。
來人一改往日邋遢形象,一身西裝革履,完全是一個極為優雅大叔的模樣。
並且,他略帶玩世不恭的樣子,仿佛比眼前的許少更加紈絝。可一點不給人感覺違和,配上他那痞態,竟然顯得那麼灑脫,如此逍遙!仿佛是那酒劍仙從遊戲中走了出來。
顧韻秋略帶驚喜喊道:“蕭離叔,您怎麼來了。”
蕭離一臉懶散模樣,卻對顧韻秋誇讚道:“韻秋一番話道出真理,令人慷慨激昂!顧先生、顧夫人,我家少主請二位去樓上一敘。這裡就交給向萊好了。”
說完蕭離對著向萊喊道:“手腳麻利一點,彆影響生意。還有,彆弄傷許公子。至於其他人,腿打斷扔遠點,彆一天到晚就見紅什麼的,咱們是文明人。”
向萊微微朝蕭離一鞠躬,答複道:“明白了,師父,我會很快的。”說完,一臉壞笑著看向許澤洲:“嘿嘿,許公子,咱們開始吧。”
顧韻秋一聽,明白果然是林墨塵安排,心中不得不佩服。
無論是自己帶來的人,還是莫曉芳安排的人,現在無不都成為了他人之徒。林墨塵隻是略使手段,便從無到有,一下子就掌控了這麼多人。
現在的他,好像才是這顧家老宅的真正主人。
顧韻秋父母確實想儘快離開這裡。這一個個,都用最普通的語氣,卻說著最凶狠的話,實在嚇人。
兩夫妻一輩子被老人庇護在光明之下,哪裡能接受現在如此真實的江湖鬥狠,便匆匆隨自己女兒和蕭離來到了二樓茶室。
林墨塵見到進門的幾人,熱情的迎接上去。
顧韻秋父母終於見到了女兒新結識的神秘男人,也是老爺子最近時常誇讚的年輕人。
顧邵東和徐美琴仔細打量了林墨塵,這剛開春的寒天,他隻是一件單薄的黑色t恤。
頭發比寸頭略微長一些,搭配陽光,俊朗的模樣,是個很精神的小夥子。他身材高大威猛,好似電視中的男模一般。
徐美琴有些理解女兒的一顆心,為何偏向這位男生了。
眼前的帥氣小夥,光從模樣上來說,確實不是許澤洲,這類油頭粉麵的紈絝少爺能比的。
顧家的三人在茶台前坐好,蕭離和慕靜妍並排站在最後。
林墨塵坐在主位開始為他們泡茶。燙杯、置茶、洗茶、衝泡、春風拂麵、分杯、展茗一氣嗬成。
但顧家夫婦手中的茶水還未入喉,向萊就敲響了屋門,一手提溜著瑟瑟發抖的許少走了進來。
向萊把人隨手丟下,朝屋內鞠了一躬便先行離去。
許少此刻還在回想著剛才的場景,心中害怕著。
他不停問自己,那群人是狼嗎?從未給自己丟過臉的手下,竟然在人家手裡撐不過一分鐘。
他甚至都沒看到那位討厭的經理出手,自己帶來的人,就全躺在了地上。
對方很遵守命令,確實沒傷害自己。但真當著他的麵,當場打斷了自己這邊所有打手的腿。
許少此刻趴在地上渾身抖動,顯然嚇的不輕。
但他微微抬起頭,看到正坐中央的男子,年輕,帥氣。
一股強烈的嫉妒情緒又衝上顱頂。憑什麼?他算哪根蔥,敢如此侮辱自己,我可是許家的二少爺,多少人想巴結自己都來不及。
並且,他憑什麼讓如此美麗的女子,心甘情願的站在他身後,他有紳士風度嗎?再定睛一看,那漂亮的女人不是慕靜妍嗎,不是清冷的仙子嗎?
為什麼這男人,就能得到這麼多絕世美女的青睞。
俗話說惡從膽邊生,許少強烈的複仇欲望再次衝昏頭腦,他竟然想憑學過的一些武學皮毛,衝上去拿下林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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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許少剛站起,想要爆發一波過去之時,他忽然發現林墨塵身旁的絕色美女消失了。
隨之而來的,是自己小腿傳來的劇痛,他又跪下了。並且,自己肩膀上有一隻纖細秀美的小手。但是,感覺那就像一把鋼鉗一樣,令自己動彈不得。
他抬起頭,是一張充滿冷漠的美麗臉龐,正飽含殺意的盯著自己。
許澤東默默低下頭,不敢看向那雙眼睛。雖然那張臉龐漂亮的令人充滿向往,但是他明白,這不是自己能夠侵犯的,哪怕心中都不敢對其產生一絲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