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思語感覺這一晚的自己,就像是顛簸在大海上的一葉小舟。時而被巨浪卷起,時而被大風撕扯。
而風平浪靜的那種劫後餘生,又讓她覺得很刺激。
麵對海浪的撞擊,她流下淚水。但是她很堅定,這是她選擇這場挑戰,所必須付出的痛苦。
可是,最後林墨塵為她吻掉淚水,像是讓她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溫柔港灣。即使,這個港灣,她沒法停靠的很久。
終於,她這片小舟,在清晨還在熟睡的港灣中,再次踏上新的旅途。離開前,她不忘在林墨塵的臉上,留下自己的一抹依戀。
眉童和央離在屋子裡輕聲爭吵著,互相指責對方怎麼能睡著。萬一有人要害小姐,這可怎麼辦。
可是,兩人就是不明白昨晚怎麼會特彆困,難道是長途的奔波實在疲勞了?
這時,官思語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對兩人怒道:“吵死了,大早上的。”
兩女趕緊道歉,也暗自慶幸,小姐沒什麼異樣。
官思語說道:“既然醒了,就早點啟程吧。”
兩女趕緊點點頭,為官思語打包起行李來。
官思語默默轉過身,把手放在小腹,歎了口氣,向浴室走去。
而同時,官思語的姐姐官妙靈,她這兩日病房內也稍顯熱鬨,不斷有來人看望。
滬上真正的王者,陸金鴻終於到訪。
此刻他寬厚的身影,就坐在官妙靈的身旁。威嚴的麵容,難得露出柔情的一麵。
他低聲道:“妙靈,你放心,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官妙靈無奈道:“沒事的,我也沒有什麼怨言。就算了吧。我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陸金鴻用一隻寬厚的大手蓋住官妙靈的手:“你總是如此懂事。這麼多年來,你委屈了。我會想辦法的。”
官妙靈想抽出自己的手,但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她嘴角努力擠出微笑:“你早些回去吧,你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
陸金鴻又摸了摸官妙靈的頭:“好,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就找小何。”
官妙靈點點頭。
陸金鴻走出了病房,來到自己的專座後,變得一臉陰沉。他對副駕的一個中年男人問道:“怎麼樣?給血衣樓的警告,有消息嗎?”
男人回過頭:“老板,花星河應該早就料到我們會報複,血衣樓已經人去樓空了。他們據點眾多,一時半會要找起來,可能沒這麼快。”
陸金鴻怒道:“一幫廢物!難道還要我親自出手?”
男人有些無奈,小心翼翼說:“主人,您要不還是和夫人好好說說吧。就算我們的人找到花星河,恐怕兩邊出於顧慮,也不敢下死手。”
他立刻又補充道:“主人,不是我們怕死,主要還是出於對您的考慮。”
陸金鴻沒好氣,也不再回答。手下說的對,畢竟他和南宮倩是夫妻,底下人的確可能放不開手腳。
副駕上的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心中也埋怨起官妙靈這個女人。自從她出現後,主人和夫人的感情就沒有那麼融洽了。
其實他還希望,官妙靈不如就死在南宮倩的手中,一了百了算了。
林墨塵睡到中午才起來,看著大床一側空蕩蕩的。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感到很疲憊。自從長大後,還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過。
難道是自己真的很戀姐?對楊月嬋太過瘋狂了?好像是的,昨晚的林墨塵感覺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也不知道今天楊姐姐怎麼樣了,還去上班啊?
他撓撓頭起來,一個年長的女仆人來伺候他穿衣洗漱。這女人是楊家過來的,負責一直照顧楊月嬋的阿姨。
林墨塵問道:“張姨,月嬋今天去上班了?”
張姨顯然有些緊張,點點頭:“是的,林少爺。”
這時,林墨塵的電話響起,是顧老打來的。張姨慶幸,還好有人分散了他注意力。
林墨塵趕忙接了起來。老人說,省裡有大領導托他找林墨塵,有人想見他。
林墨塵好奇,自己也不太和政界往來,除了一個便宜的大舅哥,幾乎不太認識在職領導。
於是,簡單吃了點就趕往省府。
若是普通人,平日根本都踏入不了這莊嚴的省府大樓。可林墨塵隨便打了一輛車過來,還沒停穩,就有位公職人員迎了上來。
這人問道:“您是林總?”
林墨塵點點頭:“我是林墨塵。”
公職人員顯然有些驚訝,要不是多年的秘書經驗鍛煉出的眼力,根本不敢想象現在西子的商界大佬,竟然如此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