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洲濱海,綿延海岸線的一片工地上,正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各種攪拌機,重卡車,旋挖鑽,打樁機,預製工廠等等。都發出各自巨大的嘶吼噪音,仿佛給遠處山坡上的一群人,展現出無窮的活力。
山坡上,是一群衣著光鮮的精英。為首的,是一位麵若桃花,長相絕色的女人。
女人來自西子,乃浙省第一大家族,楊家未來的長公主,楊月嬋。
當然,如今的她,也是林道集團和sisfour的首席執行官。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工地前線,親自指揮施工。
今天,正好有滬城業客人,也就是官妙靈的手下,代表業主方,前來視察。
楊月嬋正帶領著到訪團,為他們介紹著目前的施工進度。
說是代表業主,可這幫西裝革履的滬上人,還是隻能在楊月嬋麵前,收起自己往日趾高氣昂的一套。
他們知道,老板隻是讓其來走個過場。回去後,按時提交報告,好給林道打工程款。
本來這種小事,也用不到楊月嬋這尊大佛出麵。但這個女人,和顧韻秋一樣。凡要做什麼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幾位業主代表對林道集團的施工進度,以及工藝水平都很滿意。
立馬就在楊月嬋麵前恭維了一番,也算給足麵子。
不過就在這時,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在楊月嬋身旁耳語了幾句。
此人正是之前越城,越宇建工的周耀宇,如今是這個項目的最大分包商。
周耀宇和幾位業主也打了招呼,楊月嬋對為首的一位代表說道:“這次張總蒞臨指導,辛苦了!現在也到了午餐時間。要不就在項目部的食堂對付幾口。晚上我再招待各位品嘗甬洲的海鮮。”
楊月嬋這是謙虛,這幫人可不會嫌棄工地的食堂。
乾工程的都知道,老板的小灶根本不亞於外麵的豪華飯店。
況且,林墨塵怕楊月嬋在外受苦,吃慣了家裡的飯。還特意給她單獨配備了一支私廚團隊。
張總連忙擺手:“好的楊總,您太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你們這樣的建設者,我們官總可算是沒有憂慮了。我們下午就走,儘早和我們官總彙報!”
楊月嬋也不勉強,讓手下送幾位領導先去用餐。
待人走後,楊月嬋對周耀宇說道:“怎麼回事?這點小事解決不了。你這個越城老大怎麼當的?這業主還在呢,千萬不能讓那幫人鬨事!”
周耀宇麵對楊月嬋的指責有些無奈:“楊大小姐,我周某人感激您和林老板。讓我參與其中。本來,這幫鳥人要是來黑的,我老周倒也簡單,直接和他們乾就完了!可他們偏偏找了附近幾個村裡的老人,天天來工地周圍轉悠。咱們下不去手啊!工程的隊的大車,進出都得小心翼翼的。萬一碰死一個老人,那不是給您和林老板添麻煩嘛?”
原來,周耀宇參與這個項目吃肉,惹得甬洲當地的建築公司不滿意。這段時間時常來找茬。
楊月嬋無奈搖搖頭:“這手段倒是可以。弄些老弱病殘來阻撓我們施工。那報警了嗎,他們不管?”
周耀宇歎了一口氣:“嗬嗬,那幫肩上彆吊牌的玩意兒,喂飽了不乾事兒。就說那幫老人家裡都是老宅,被咱們這大工程震的不敢住,要咱們賠他們新樓!”
楊月嬋哼道:“操他媽的,拿了咱們這麼一大筆拆遷安置費,該給村民的不給,最後都被他們自己裝進口袋。”
周耀宇添油加醋道:“誰說不是呢,您這麼大一座金山在這裡,他們走過路過,還不是都想刮一些進自己口袋。”
楊月嬋白了一眼周耀宇:“夠了,這事出在你的工區,本來就該由你來搞定。自己廢物一樣,想來拖我們下水!”
周耀宇閉嘴,眼見被拆穿,隻能嘿嘿賠笑。
楊月嬋轉過身,留了一句:“我來搞定吧,不來個一勞永逸,以後麻煩不斷。你把自己的活乾好!要是被我抓到偷工減料什麼的,我第一個弄死你!”
周耀宇麵對這雷厲風行的西子第一大小姐,也不敢造次,隻能繼續陪著笑臉:“楊大小姐放心,楊大小姐放心!”
楊月嬋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雖然比西子的要簡陋許多,可在項目一線,也算是非常豪華了。
楊月嬋思考著,現在阻工的事件越來越多,會大大拖緩施工進度。這才剛開工,是最關鍵的時候。
其實老周說的對,甬洲這幫人望著自己如此大一座金山,肯定會眼紅。
但這裡麵,很大的原因也是周耀宇這人不肯把利益拿出來分。
對於林道,其實甬洲這幫人是不敢正麵得罪的。而且林道是明麵上的中標商,理應占據大部分的工程量。
那麼剩下的蛋糕,周耀宇就得識相一點,吃相不要太難看。
想上百億都自己裝進口袋?也不怕撐壞了!
楊月嬋托著下巴,歎了口氣。讓周耀宇參與,是小情郎之前親口承諾的。所以周耀宇才會當成令牌,來讓自己出麵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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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嬋不怪林墨塵,林墨塵的本意就是有錢大家一起賺。這是正確的。
可一想到他,楊月嬋不由的臉頰微微泛紅。
她自言自語道:這點小事,就讓姐姐來搞定吧。
說完,楊月嬋把自己助理叫了進來,說道:“去把榮叔請來。”
小助理出去,沒多一會,一位精神的老人便走了進來,恭敬道:“楊夫人好,有何吩咐?”
楊月嬋說道:“榮叔可否幫我做件事,工地上有些麻煩。”
被叫榮叔的人,立刻拱手:“夫人說哪裡話,儘管吩咐老朽便是。莫說一件,就是百件,萬件,老朽都鞠躬儘瘁!”
楊月嬋心道要這麼誇張嗎?小情郎手下真是一幫奇人異士。
這位榮叔,正是向萊的父親,向榮。林墨塵特意讓他從海中洲過來護衛楊月嬋。
向榮聆聽完楊月嬋的吩咐,便立刻去實施起來。
當晚,貿易港工程周圍的村莊,就發生多人失蹤的案件。
並且,失蹤的人,均是來自那些阻撓施工老人家的孩子。
並且,這些老人都收到了一張紙條,“想要人,找成發”。
第二天,甬洲市區的一棟高樓內,一位中年人坐在沙發上,麵對著眼前手下一群嘰嘰喳喳的小弟。
有人站起來憤怒道:“大哥,這楊月嬋過分了吧?她居然敢明著綁人,那不正好,我們讓警察那邊出手。”
被叫大哥的,正是甬洲成發建工的老板,袁成發。
袁成發回懟道:“你真當他們是你家親戚?不過過腦子,楊月嬋是什麼人?整個浙省政界都是他們家的人。你以為平日那些喂不飽的家夥會幫我們?他們隻會和稀泥!”
“再說了,你有證據嗎?”
小弟有些不服氣:“那大哥說怎麼辦?”
袁成發怒吼道:“彆一口一個大哥,我說了多少遍,在公司裡,稱職務!”
小弟見老板生氣,隻能改口道:“好的,袁總!”
袁成發畢竟做了幾十年生意,還是有點頭腦的,分析道:“楊月嬋如此狠毒,那些老人短時間內不敢再鬨事了,反倒一個個都來找我們麻煩。其實,我們要得罪的不是她楊月嬋。而我們要搞的,是那幫越城佬。憑什麼落在我們甬洲的項目,咱們反而一分錢沒得賺?”
幾個小弟連連點頭:“袁總說的對,我們隻想分一杯羹而已。都是那個周耀宇,憑什麼到我甬洲來耀武揚威?”
可又有人說道:“但是,人家如今有林道這個大腿,腰板硬的很。這個林道的老板,聽說比前身的莫玄還要狠,這該怎麼辦?”
袁成發想了想,說道:“關鍵還是在楊月嬋身上,她讓那些阻工的家屬來找我們,應該不止這麼簡單!”
就在他說完,一位外麵的小弟,突然打開房門跑了進來,急呼呼說道:“老大,有個老頭說想見你。”
袁成發還以為是哪個家屬找上來了。
他剛想怒吼,就見一位儀表不凡,腰背筆挺的老人,很紳士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屋子裡的人都傻了,這是哪個不要死的,敢闖到這裡來?
真以為他們洗白了幾年,就忘了當年是怎麼喝血的了?敢惹成發的人,甬洲還不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