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了幾人,晉陽提著大包小包向著酒廠方向晃蕩而去,腦中搜尋著關於這個時代的記憶。
1995年,正是中國經濟騰飛的時期。此時的深城、羊城和滬上這些沿海城市,正沐浴在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的熱潮之中,城市輪廓也已初步顯現。
而作為內陸小城的衛城縣,包括河東市,落後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抬眼望去,整個小縣城最高的建築也不過是縣城最中央禦苑酒店的七層建築,邊上零零散散的矗立著幾棟五層建築,剩下的大多是老舊的小二層,再往外走,就連小二層也幾乎絕跡,全是低矮的小平房。
“酒廠!”
晉陽沉吟了一下,腦海之中關於酒廠的信息便浮現了出來。
這座名為衛城的酒廠,其曆史可以追溯到1950年。它乃是由當地政府所興辦的一家企業,主要從事低端糧食酒和陳醋、醬油等調味品的生產。
計劃經濟年代,主要供應著衛城四十萬人口的日常所需。改革開放後,落後的生產方式和思想意識的滑坡,市場被迅速衝擊,瀕臨破產。
一千多名員工工資連年拖欠,遊行,告狀的戲碼幾乎每天上演,縣裡頭痛不已,直到晉解放高調進入飼料行業,揚言建立華北地區最大的飼料廠,縣裡許多人眼前一亮。
說起晉解放,晉陽除了鄙夷更多的還是佩服。
晉家村地處晉省南部,黃河在這裡拐了最後一道彎後洶湧南下,幾千年的衝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溝壑,晉家村便坐落在那遍布溝壑的坡地上。
那個年代的一份鐵飯碗工作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而晉解放拒絕了組織的工作安排,直接拿了一筆退伍費回到老家。
也就是他剛退伍那年,連月的大雨導致村裡的路接連被衝毀,村裡人辛苦了一年不甘心看著已經成熟的果子爛在地裡,許多人冒著大雨在地裡搶收,可收下的果子卻運不出來,隻能冒著大雨往回一袋袋背。
濕滑的道路讓村民接連出事,成熟的蘋果也因雨水的浸泡快速腐爛,村民損失慘重。
路,必須要修,可,錢從哪來?
老一輩的村支書拖著年邁的身體跑遍了所有能跑的部門,才討來了三萬塊錢,隻夠修路的三分之一。
吃了這爛路苦頭的村民開始紛紛捐款,幾乎到了砸鍋賣鐵的地步,可依舊是杯水車薪。
最後,村裡人把念頭打到了剛退伍晉解放身上,盯上了他的退伍費。
村裡人也知道,誰的錢都不是白白得來的,更何況人家是用命換來的。
說借吧,鬼都知道以村裡的情況永遠都還不起。
村民大會開了三天,最後提出了把村裡一千畝的灘塗地承包給他。
可在價錢上又犯了難,黃河的連年泛濫,那些灘塗地除了水坑就是野生的蘆葦,根本不能算是地,可村裡再也拿不出其他東西。
最後在老支書的拍板下,當著全村人的麵,以一畝地每年10塊的價格塞到了晉解放的手裡。
晉解放當場臉就拉了下來,“老子不是地主老財,你們想打土豪找錯人了吧!”
老支書當場差點氣暈過去,臉色難看,最後還是晉陽爺爺提著一根粗壯的樹枝追的晉解放滿村子跑。
無奈的晉解放隻的接受了霸王條約,一千畝地以每畝每年十塊的價格承包,期限三十年,先付三年的地租,其餘的每年一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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