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瑾說著歎氣道：“唉！外人還以為我作為沈家的闊太太，光鮮亮麗，其實背後的辛酸，又有誰知道呢？”
“沈錚宇他……他根本就不是個好人。他對我，一開始就不是真心的。現在我才知道，他對誰都不會真心的。他在外麵經常換女伴。我本以為，隻要我真心對他好，他總會看到我的好的。可是，我錯了。他根本就不是人，隻是個畜生。”
“他外麵有彆的女人，還要經常回來騷擾我，讓我很惡心。我為了初雪，一直忍著。可是，我真的好苦啊！”
李蓉瑾說著咬緊牙關，繼續說道：“六年前，我忍無可忍，和他徹底決裂，不讓他再回這個家。所以，這六年來，我們的夫妻關係已經名存實亡。”
“初雪她，從小就缺乏父愛，性格才會變得如此叛逆。阿姨隻希望你能多包容她一些，讓她感受到些許溫暖。”
李蓉瑾眼中泛起淚光，聲音略顯哽咽。
林哲默默點頭，心中對這對母女多了幾分理解和同情。“阿姨，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二小姐。”
李蓉瑾好像是鼓足勇氣問道：“小林，你和初雲是什麼關係？”
怎麼又問這個問題，林哲覺得他到哪兒都回避不了這個問題。
“阿姨，沈總是我的老板，我隻是給她打工的。”
李蓉瑾想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初雲是個好孩子，但你們的身份地位懸殊太大。初雲從小就心高氣傲，有抱負，有心計，和初雪完全不一樣。”
林哲不知道李蓉瑾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為什麼要拿沈初雪和沈初雲作比較。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必然的聯係？林哲很困惑。
李蓉瑾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你和初雲不合適，也不會有幸福的。初雪就不一樣了，她就像你說的那樣，有口無心，她的心地很善良。”
林哲總算聽明白了，李蓉瑾繞來繞去，最後還是要推銷她的女兒沈初雪。
他和沈初雲合適不合適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的孩子都出生了。都已經上車了，隻差補一張車票的事了。
林哲隻能委婉推辭：“阿姨，我和二小姐的性格脾氣不對頭，我擔心我們的關係會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我還是更願意作為朋友，在需要的時候給予你們支持和幫助。”
林哲語氣堅定，儘量不讓李蓉瑾感受到拒絕的冷漠。
李蓉瑾當然聽得出來，林哲是拒絕她的好意。
她更知道自己的女兒驕橫跋扈，不講道理。可她認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初雪的本性不壞，他們之間不會有太多利益糾葛，相處起來會更輕鬆。
更重要的是沈初雪需要一個像林哲這樣穩重可靠的人來平衡她。
李蓉瑾的內心掙紮著，自己的丈夫靠不住，沈初雪是她唯一的依靠。
李蓉瑾強忍著內心的失落，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如果哪一天初雪真的遇到麻煩，還希望你能拉她一把。當然，你要是覺得初雪還不錯的話，你們可以處處試試。說不定你們還是天賜良緣也不一定。”
林哲沉默片刻後回答：“阿姨，我會記住你的話。如果初雪需要幫助，我一定會儘力。至於其他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李蓉瑾輕輕歎息，不再逼迫，心中卻仍存一絲希望。
兩個人從理想談到家庭，再到工作，聊得很開心。
或許他們本來就是一個階層的小人物。
雖然現在的李蓉瑾貴為沈家的夫人，光彩照人，但她的過去和林哲一樣，都是從社會最底層走出來的。
他們都掛著兩肩霜花，頭頂高粱花子，一步步走到繁華的大都市。
他們曾經都充滿了奮鬥與掙紮。
林哲覺得自己待的時間有點長了，起身告辭。
李蓉瑾有些依依不舍，但她已經沒有理由再強留林哲了。
“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