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剛來到休息室坐下，牟家一家五個人全來了。牟立晟和牟立琛一進門就撲向林哲，喊著“爸爸”。
林哲把牟立晟和牟立琛摟進懷裡，他突然感覺胸口有一股暖流湧動，那是久違的親情還是彆的，林哲一時也說不清楚。
看著兩個兒子天真無邪的笑容，林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他們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存在。
他抬頭看向牟新雨，目光深沉而柔和。
牟新雨蹲下身子，也摟住她的兩個兒子輕聲說道：“寶貝，媽媽沒有失望，你們能一眼就能認出爸爸來，媽媽沒有白教你們。”
牟立晟和牟立琛還不滿一歲，牟新雨沒事的時候就讓他們辨認她手機裡林哲的照片，讓他們對著照片喊爸爸。
林哲的形象在兩個孩子幼小的心靈裡留下深深的烙印。
林哲站起來對牟天頤打招呼：“牟老，一向可好？”
牟天頤微微一笑，走上前緊緊握住林哲的手：“好，好，好。林公子有心了。”
林哲客氣地說道：“牟老，我們是老熟人了，用不著這麼客氣。”
牟天頤點點頭，目光在林哲臉上停留片刻，似乎想看出些什麼。
林哲不動聲色，神態自若。
牟天頤忽然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林公子，這兩年，你變化不小。”
林哲神色平靜，輕輕笑了笑：“世事磨礪，人總要往前走。不過我本心未改，隻是更加懂得如何在風雨中堅守。”
牟天頤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隨即又帶著幾分探究：“林公子此番話，意味深長，看來早已不把過往恩怨放在心上。”
林哲知道牟天頤想說什麼，兩年前，牟天頤已經把話說絕了，顧佳佳把事做絕了。林哲已經不會在乎牟家的態度如何，他林哲都已經走出自己的路。
他回應道：“有些東西一直背負著，反而會成為一種包袱。輕裝前進，才能走得更遠。”
牟天頤並沒有注意到林哲的神情變化，依舊保持著表麵的平靜。他淡淡一笑，語氣不急不緩：“林公子，新雨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用情至深，這份情意，讓我這個老頭子感動萬分。”
林哲隻是淡淡一笑：“牟老，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經不住時間的考驗，感情也不例外。隻是我林哲終究還是一介凡人，無法做到清心寡欲。但我已經學會在情感與理智之間找到平衡。”
牟新雨趕忙說道：“爺爺，我和林哲隻是好朋友，那種沒有任何牽絆、隨心所欲的朋友。”
牟天頤好像聽不懂牟新雨的話，對林哲的話也是一知半解。
顧佳佳一直站在後麵，刻意躲避林哲的視線。
她的眼神裡藏著幾分複雜，仿佛有許多話想說，卻又咽了回去。整個休息室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林哲本來隻是想看看自己的兒子，沒想到的是牟家除了牟鄭康不在青州，其他人都過來了，這樣的話，有些話他就不好說了。
林哲抱起兩個兒子，輕輕吻到老大牟立晟的額頭，突然感覺有一股氣息從他的口腔裡源源不斷地湧入。
那氣息溫暖而熟悉，仿佛喚醒了林哲內心深處的某種記憶。
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卻無法阻止那股力量在體內流轉。
林哲接著親吻老二牟立琛的額頭，同樣的氣息再次湧入，令他心神震顫。
林哲大為驚訝，他從來就沒有想到兩個孩子身上會有這樣的氣息。
這種氣息既陌生又熟悉，像是從他靈魂深處延伸出來的某種力量。
牟新雨感覺到林哲異樣，輕輕拉住他的手臂：“林哲，你怎麼了？”
林哲沒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股奇異的力量吸引。他閉上眼睛，細細感受那股氣息的流轉，仿佛有某種古老的召喚在體內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