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複了我的打獵工作,走在進山的小徑上,看到遠處一片片的麥田都金黃了,仿佛能聞到麥香,近處一大片瓜地也是綠油油的,我的眼神很憂鬱,那世的父母不知道有沒有從悲痛裡走出來,兒子陽陽現在還不知道他以後的路會很難走吧,我想著想著眼淚就會禁不住流下來,經過一個進山的小徑,有兩個騎馬慢走的姑娘,大的十七八,小的十一二,都勁裝打扮,身上都掛著刀劍,嶗山主峰那邊有著名道觀太清宮,不時會有人從這去那邊,“這麼大男的還哭鼻子,”那個小姑娘說,“彆亂說,快走!”那個大的姑娘說,我趕緊鑽進樹叢裡,一看這些江湖人士不是我個小屁孩能招惹的。在我的領地兜了一大圈,收獲兩隻兔子,射到一隻野雞,看到天黑下來了要下雨,就趕緊往家走,走過水庫快到瓜地的時候大雨就落下來了,我緊走兩步躲到瓜棚下避雨,瓜棚是田寡婦家為看瓜搭的,白天她在這看,晚上她公公在這看,我到瓜棚下看到王寡婦也在,“二狗被雨淋著了吧,快往裡走點,”“嗯,王二嫂你家瓜長的這麼好,要賣不少錢把,”我沒話找話說,“哪有,哪像你家工坊開起來,以後銀錢嘩嘩的,”“掙不掙還不知道呢,再說把,”“二狗吃瓜,”說著挑了一個熟透了的香瓜丟給我,我接住香瓜“謝謝二嫂!”“二狗你看我的大還是你嫂子的大?”說著就把衣襟往上撩,“不要臉!呸!”小芳背著打豬草的籃子從雨地裡衝進來,進來就奪過我手裡的香瓜,丟給王寡婦,就把我往雨地裡拉“二狗哥不要靠近壞女人,”“吆——生瓜蛋子知道護食了啊,”王寡婦回懟道,
我跟在小芳後麵在雨地裡往家走,小芳停到我的左邊又換到右邊,可能是用胳膊上沒補丁的一邊靠近我,衣服穿的破舊,會讓人產生強烈的自卑,雨水打濕小芳的頭發,貼在她的臉上,眼睛亮晶晶地偷瞄我,小芳眉眼很秀氣,可能太陽曬的多有點黑,趙小胖姐姐趙月娥特點就是白淨,小芳在華陰村同齡人中排到第二美女了吧,“小芳,籃子我幫你拿著吧,”我沒話找話說,“不用,不沉,”“小芳,我爹在做的織布機是給你的吧,”“嗯,跟楊大伯說好了,”不是我說話乾巴巴的,我是經過後世網絡捶打過的老男人,講起情話保證也是一套一套的,在這純情小姑娘麵前不敢亂說話,“到我家躲一會雨吧,”“不了,馬上到家了。”說著小芳就向她家走去,
我走進院子,工坊門口瞄了一眼,爹媽和周翠花都在忙,我就走到堂屋換掉衣服,身上弄乾,找了剩飯填吧肚子,就開始看書練字。從看到個彆人家開始收麥子,大狗和二叔他們就回來了,收麥子和老宅合起來乾的,隻有奶奶在家做飯,連鐵蛋也都要下田,鐵蛋想乾就乾,不想乾就玩,我是有人盯著,半天下來像渡劫一樣,渾身酸疼,手指捆麥個子都摳出血了,再累也得忍著,全家人都在忙,我進度稍微慢一點,周翠花就在那念叨“吃飯一個頂兩,乾活落下一半,”沒辦法隻能吭哧吭哧往前挪,傍晚往曬穀場運麥子,壯勞力都是用扁擔挑,我們用繩子勒緊一大捆麥子往回背,還好背麥子我比周翠花多一點,沒被她念叨,一開始收麥子就拚命的搶時間,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麥子要是被雨淋就完蛋了,幸好農忙的時候飯菜要好一點,每頓都有穩定的海貨,第二天、第三天一樣累,第四天感覺適應了一些,麥子都上了曬穀場就隻留老爹二叔負責脫粒、揚曬,其他人都趁地理有潮氣抓緊把豆子種下去,我主動領了挑水的活,有鍛煉力量的機會我咬牙也要堅持著,學文、彆人在玩耍你要坐得住,看得進書,學武、你要比彆人更忍得住酸疼,還要再上點強度。點豆子比收麥子容易多了,大概三天點完,剛好老爹他們脫粒曬好了,
接下來就是交稅糧。我家和老宅一共五十畝山地,正賦大概一千斤麥子,加耗八百斤,再加其他損耗,一共兩千斤,總產量約五千斤,除去稅糧兩千,種子一千八百斤,剩下的是口糧一千二百斤,十一口人,人均年口糧一百零九斤,不靠其他方麵找補肯定吃不飽,所以我重生了打死不靠種地為生。每年官府還要攤派勞役,多的要一個月,少的也要十天。隻有有了秀才功名才能脫離被派勞役的命運,脫離底層社會,秀才是守門員。農忙總算過去了,感覺像是脫了一層皮,身心總算可以放鬆一下,晚上早早的洗洗睡了,
第二天,工坊恢複生產,二叔和哥加入進來,我還是進山,心思也沒大放在打獵上,就是練武和看書練字不敢放鬆,這都是靠日積月累的,還好現在我晚上多點一會燈也沒人說我,這天我從山裡回來,老遠就看到王寡婦家院子外麵圍了不少人在吵吵,我還沒走近周翠花就衝我喊“二狗快,你哥和二癩頭打起來了,”我跑到跟前一看,我哥正被二癩頭和三癩頭壓在地上動憚不得,我連忙扔下背簍和長矛,衝起來一肩膀向二癩頭撞去,二癩頭被我撞的側翻在地,我是從側後撞的,正麵肯定撞不動,撞倒之後我就撲上去,用腋窩夾住他一條胳膊,雙手也緊緊抱住這條手臂,不管他如何扭動我就是不放鬆,二癩頭拚命掙紮想爬起來就是起不來,三癩頭被我哥一把就掀開,我哥起來就踹了三癩頭兩腳,三癩頭就跑了,我哥過來坐在二癩頭身上,控製住另一隻手,二癩頭老實了,“你服不服?”“服了!”“王二和我從小就是兄弟,他媳婦不許你打主意,知道不?”“我再也不敢了,我要再來就是王八蛋!”我和我哥這才鬆開讓他走了,這種事女人幫不上手,我爹和二叔上手鬥爭就升級了,兄弟的作用這時候最能體現,周翠花破天荒誇我厲害,王寡婦提了幾個香瓜過來答謝,客氣兩句就收下了,沒聊兩句王寡婦就說:“大狗,我家的水缸空了,幫我挑點水唄,”周翠花在旁連忙說:“我去幫你抬!”人的鬥爭真是無處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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