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到楊府吊唁爺爺的人很多,有以前華陰村的老鄰居,有做生意的合作夥伴,左鄰右舍也不少過來了,在萊陽當縣令的大伯也派人代表他過來,在即墨商會的楊興文也特地趕了回來,即墨楊家也派了代表過來,
第二天,浮山所的骨乾,接到胡高仁的通知,先後都到楊府來吊唁,走完程序都被帶到後院一個偏僻的院子裡,隻有柔嘉一個人在這裡伺候茶水,其他下人都被禁止靠近,火神軍總督導王大開,是浮山所的老人,資曆最老,張平是管理總後勤的,兩個人一起過來,到了院子裡,被柔嘉請到客廳用茶,接著水軍督導周聰,水軍一營千總薑大奎,督導藍秋,二營千總王士虎,督導劉玉山,三營千總趙南彪,督導李化春,火神軍步兵一營千總肖大柱,督導範有本,二營千總李龍,督導陳玉山,三營千總趙虎,督導顧延才,騎兵千總戚長平,下麵兩個把總楊興武和李天彪,這些人都是前後腳到了,可以說這次浮山所沒有很輕易地就被改換門庭,與各隊伍設立了督導員有很大關係,隊伍要是有十人以上軍事行動,必須要督導員同意才行,就好像權力被上了鎖。這些人當中是有部分人被拉攏的,但是不確定是誰,這些人被帶到這個院子,心裡也是十分忐忑,十九個人,都在客廳裡就顯得有些擁擠,有一般人到院子裡,三兩個人聚成一團,交頭接耳議論著什麼。
正當所有人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胡高仁邁著八字步走進院子,後麵跟著一個頭戴鬥笠,麵上蒙著麵巾,身材高挑,黝黑偏瘦的人走進院子,胡高仁招呼眾人都進到客廳,到了客廳,板凳明顯不夠坐的,原來坐著的人也都站了起來,知道要有重大事情發生,到了屋裡,胡高仁也沒說什麼廢話,直接讓出身後的我,我取下鬥笠,拉下臉上的麵巾,頓時眾人臉上是精彩紛呈,大多數人都是激動地呼喊出口:“將軍!你沒死,”有些人臉上就有些不自然,我輕咳一聲道:“大家都是我從一窮二白一起奮鬥起來的兄弟,曾經可以交付後背的袍澤,當初組建這個團隊的時候就是希望我那天不在或者死了,我們的團隊還能沿著原先的目標繼續前進,事實證明當我真的不在了,還是有一些人動搖了,我當初在海上指揮船是內部爆炸的,是我們內部有些人要置我於死地,我確實是九死一生,船爆炸後我落到海裡,被叛軍撈起,送到建奴挖礦,僥幸逃了出來,如今在草原上,用半年時間又拉起一支幾千人的隊伍,如今雞籠島那邊氣候已成,就算十萬大軍也休想動搖雞籠島的根基,我們努力奮鬥的目標不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而是帶領更多的窮人走上富強的道路,在場的都是我的老兄弟,繼續跟著我奮鬥的我會歡迎,對我的奮鬥目標不認可,也可以離開,但是要對內部人動刀子的,我當然也不是善男信女,彆人砍我一刀,我會回敬十刀,”在場的人紛紛表示,“我們一定跟著將軍,絕不背叛,”我更正道:“背叛我不要緊,不能背叛我們的目標,”不少人在思索我話裡的意思,我接著道:“你們當中有幾個人思想動搖了,需要自證清白,才能重新回歸我們這個集體,現在你們先都回去吧,”說完這句話,沒理睬他們的反應,我又戴上鬥笠,拉上麵巾,率先走了出去,
當我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胡高仁道:“將軍是天命之人,到哪裡都能拉起一支隊伍,大家隻有跟在將軍後麵,路才會越走越寬,將軍說的自證清白是什麼意思,有幾個人要回去好好想想是什麼意思,好了,都回去吧,我想你們也沒有心情在這裡吃飯了吧。”眾人三兩個一黨,紛紛離開了楊府。
爺爺的喪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期間征北、大牛、楊木蘭也都過來吊唁爺爺,三個人被帶到我的跟前,看我摘下麵巾,征北激動地抱住我,眼淚都掉下來了,征北道:“師叔,現在你去哪裡我就跟著去哪裡,”我點頭同意,大牛道:“我們也要跟著你,”我笑道:“你們孩子怎麼辦?”大牛道:“那小子淘氣得很,看見就煩,把他放他爺爺奶奶那就成,”我看著楊木蘭發福的身子道:“不會又有了吧,那可不能遠行,”楊木蘭道:“人家隻是胖了,”
給爺爺送葬,我哭喪棒都沒有抱,隻是穿著孝服默默地走在隊伍裡,就聽到路邊的人議論:“這楊老太爺去世,場麵比楊將軍送葬的場麵可是小多了,要是楊將軍還在,估計地方上的官員都要過來,這就是人走茶涼,”另一個路人道:“你快看,子孫有先去世的不是哭喪棒要用黑紙糊嗎?怎麼沒看到有黑紙糊的哭喪棒?”“人家可能忙忘了吧,你介意這個乾嘛,”爺爺也葬到了太爺太奶的旁邊,這裡就是楊家人的歸屬,爺爺下葬,華陰村的老少也都過來看,小芳媽和猴子娘站在一塊聊天,猴子娘道:“你家小芳幸虧沒嫁給楊二狗,不然就守寡了,跟我家猴子多好,平平安安,”小芳媽道:“人的命啦,老天爺早就給安排好了,”
爺爺的頭七還沒過,就傳出浮山所的水軍巡航船隊指揮船在海上發生爆炸的消息,剛上任才半年多的參將張黑炭殉職了,人們都在議論,浮山所這是怎麼了,指揮船這麼容易爆炸,年初爆炸炸死一個遊擊將軍,年底爆炸炸死一個參將,以後水軍的指揮船上是不能放炸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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