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義和十個護衛依然站在我身後,讓我想起來要給老兄弟家裡送銀子的事,就把那一千兩銀票又掏出來,遞給常義道:“給老兄弟每家送一百兩,你自家也留一些銀子,剩下的銀子,你帶這十位兄弟附近玩玩,看看海景,”常義接過銀票,喜滋滋地道:“師叔,你最近不出門吧?”我笑道:“你們去玩吧,我就算出門也可以找彆人保護我。”一行人都很高興地離開如意酒家,回了楊府。
接下來在楊府徹底變成了閒人一個,除了偶爾到上房去給奶奶和父母請安,其餘時間都是窩在小院子裡,徐念嬌下決心要成為“會下蛋的雞”,有空就要榨乾我,隻有當她去前院會見賬房掌櫃的時候,我才會得空到書房看看書,現在隻對各種兵書感興趣,對古人如何練兵、排兵布陣、戰場應變認真學習分析總結,一不小心就把《玉春功》這本書就給帶了出來,也沒當回事,隨手放在桌上,玉春功沒有以前練習的勤了,現在閒暇時間多,還是要多練練,我現在耳聰目明,打熬身體也是事半功倍,和練習玉春功是有很大關係的,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徐念嬌走進來了,我隨口問道:“你忙完了?”徐念嬌道:“那些掌櫃,應付一下就行了,我首要任務就是要孩子,”“要孩子也沒有像你這樣不分白天黑夜的,”“增加機會,咦!你怎麼會有這本書?”我抬頭一看,見她手裡正拿著《玉春功》在翻看,隨口回答道:“有這本書不是稀鬆平常嗎?”徐念嬌道:“隻有白蓮教核心人物才會有,”“難道我不是核心人物?”“你是核心人物,但是你是我這條線上的,我沒有給你,你就不應該有,老實交代,哪來的?彆告訴我是撿來的,”瞧她那凶巴巴的樣子,隻好老實交代道:“紅娘子給的,”“你和他什麼關係?她憑什麼給你這個?”“我救過她,以後還和她結拜了,她送我一本破書也值得大驚小怪的,”“破書?這是白蓮教核心機密之一,你管這叫破書,老實交代,你和他有沒有那種關係,”“什麼關係?她給我書的時候我還沒到你家做下人呢?”“也是,你那時候穿的又窮又破,長得跟麻杆似的,她肯定不會對你有想法,”“就是,隻有你才會挑人家看不上的垃圾貨,”“吆,生氣啦,你現在在女人眼裡可是個稀罕貨,我可要看牢些,讓檢查一下,你的玉春功練到什麼火候了,”說著就強行把人往裡屋拖。
日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過的這麼清閒,白天就是看書,看累了就打熬身體,這天看到小梅鬼鬼祟祟的提著食盒進入我們的房間,剛好在院子裡打熬身體也有點累了,就把臉上的汗清洗了一下,走進房間,看到徐念嬌剛好要把端著的碗藏起來,“好你個偷嘴娘們,背著男人偷嘴,”徐念嬌見被我看到了,也就大氣地吃起來,“女人吃的東西,難道你也要吃?”“你吃什麼東西讓我瞧瞧,”徐念嬌就把碗裡還剩一點的東西往我麵前推了推道:“也真是奇怪,你都回來個把月了,我們也不算不努力,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我接過碗一看,“你吃的是什麼啊?黑乎乎的,”徐念嬌道:“杜仲核桃腰花粥,都喝很長時間了,也見不到效果,之前還喝了歸芪烏雞湯,難道我身體真有毛病,”我用筷子撥了撥碗裡剩下的東西,有不少像花蕊一樣的東西,就問道:“杜仲核桃腰花粥裡麵還加入藏紅花嗎?”徐念嬌問道:“藏紅花是乾什麼用的?”“藏紅花是活血化瘀的聖藥,可貴了,不過和麝香一樣,是孕婦和想懷孕的女子禁止觸碰的東西,”徐念嬌一聽臉都綠了,衝著小梅吆喝道:“你怎麼在我吃的東西裡麵加了藏紅花?”小梅被嗬斥也是嚇得失了方寸,連連反駁她沒有,我對徐念嬌道:“不要一驚一乍的,都還沒確定,先把這剩下的粥,找個大夫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藏紅花,”徐念嬌一聽,找了塊布,把那隻碗一包,就帶著小梅出門去了,
徐念嬌他們走後,我又在我們臥室檢查起來,發現我們的鬆針枕頭裡麵有麝香的味道,我之前就有發現,當時以為徐念嬌用這個助情用的,看來這裡麵也是有文章的,等了也就是半個時辰,他們主仆就回來了,徐念嬌氣得眼睛都發紅了,人一顫一顫地指著小梅罵道:“你給我好好交代,為什麼要害我,”小梅被嚇得跪在地上像個小鵪鶉一樣,瑟瑟發抖,我連忙阻止道:“你怎麼懷疑到小梅身上了,天下人都害你,小梅也不會害你啊,”徐念嬌問:“那你說是誰乾的?”“你怎麼事情發生到自己身上就亂了方寸,把接觸過這粥的人都列出來,一個一個排除,還有屋裡的枕頭誰裝的鬆針,一塊查了,”“什麼?枕頭也有問題?”“你聞不到麝香的味道嗎?”徐念嬌衝著小梅吼道:“還跪在這乾嘛?你帶人把接觸過這碗粥的人,和接觸過一個枕頭的人,都給我抓起來,審”小梅連忙站起身,吆喝幾個婆子跟著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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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隻剩我們兩個人,徐念嬌對我說道:“楊二狗,你們家太可怕了,把我害死都不知道,”我反駁道:“你拉倒吧,這才哪到哪?你結交幾個高門大院的夫人打聽打聽,哪個府裡醃臢事不是一大把,我跟你說,都有往人吃食放少量砒霜的,藥不死人,還能阻止女子懷孕,多吃幾次就直接絕育了,”“楊二狗,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我也是有秀才功名的人,看雜書看到的唄,我也是奇怪哦,你們家是乾綠林的,江湖險惡不知道嗎?”徐念嬌哼了一聲道:“綠林比高牆大院乾淨多了,”我叮囑道:“記住,以後想懷孕,或者懷孕期間的吃食,一定要在自己的小廚房裡做,能接觸到的人越少越好,懷孕的人,隻要是寒涼性的藥物和食物都不能吃,活血化瘀的藥物不能接觸,”徐念嬌道:“我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一切都由你管著,”“好吧,我以後就做你的奶媽,”
大概過了兩刻鐘,小梅和幾個婆子就揪著大食堂做飯的婆子吳媽進院了,吳媽的頭發都被揪亂了,兩邊臉上都是巴掌印,小梅把吳媽往地上一扔,吳媽就拚命地喊道:“二少奶奶饒命,藏紅花是老奴放的,可是老奴不知道藏紅花是虎狼之藥啊,”徐念嬌問道:“裝枕頭的鬆針也是你給小梅的吧?”吳媽道:“是啊,鬆針又怎麼啦?”徐念嬌怒吼道:“鬆針裡麵有麝香,”吳媽聽了嚇得直接就失禁了,徐念嬌道:“老實交代,為什麼要這麼做,不交代清楚就直接拉出去杖斃!”吳媽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哆哆嗦嗦地答道:“是春杏給老奴五兩銀子,讓老奴把那個藥放到二少奶奶的藥膳裡,說事後再給五兩,當時老奴真不知道那就是藏紅花,”徐念嬌咬著牙,不緊不慢地又問道:“那鬆針又是怎麼回事?”吳媽道:“鬆針也是春杏給的,”我作為客串的刑房師爺,很儘職地把口供寫好,實時的送到徐念嬌的手裡,徐念嬌拿著口供掃了兩眼,就丟到地上,“給我簽字畫押,”小梅在一旁,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根針,在吳媽的食指一戳,一顆殷紅的血珠就冒了出來,小梅就抓著吳媽的手指在口供上摁了幾下,然後吳媽就被拖了出去,
人都出去了,隻剩下徐念嬌和我兩個人,徐念嬌冷冰冰地道:“二少爺,說吧,現在怎麼處理?”我無所謂地道:“這點小事還要問我,找家長告狀啊,難道直接去打架啊,”徐念嬌道:“你不跟我一塊去嗎?”我回答道:“現在還是內宅糾紛,我去了事態就升級了,”徐念嬌哼了一聲,拿著口供,押著證人去上房告狀去了。我一個人坐在書房看書,看了半天也不進腦子,想想這個家庭,是原主出生的地方,在自己這幾年成長的過程中,基本沒幫過什麼忙,相反還經常幫倒忙,就像今天的事,弄不好就會出人命,可能怎麼辦呢,這是原主出生的地方,也是自己根源所在,設想一下,憑空出現一個人,誰會和他打交道呢,所以,這個家不管怎麼不好,自己都要愛這個家,就好像國家對自己再怎麼不公,都要愛自己的祖國。胡思亂想中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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