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高仁問:“族長,這次準備出動哪幾個營?”我略一思索道:“蒼狼營剛回來要休整,讓蒼狼營和白虎營換防,蒼狼營負責預防宣府大同的明軍突然騷擾,玄甲營分兩個把總隊到黃河對岸,把裂石營換下來,這樣我們出動的就是裂石營和白虎營的全部主力,再加上東征軍的人馬,人數在三萬五千左右,”張穹博道:“族長,我們不用大同盟其他部落的人,關寧軍也不用考慮,不過我們還有友軍可以幫忙的,”我還沒說話,毛承祿就是眼睛一亮,“我們還有哪支友軍?”張穹博笑道:“那是族長前年在千山山脈發展的二十來個山大王,在白蓮商會的支持下,張天熊已經把他們整合起來,也發展到近萬人,關鍵時候出動,正麵戰場派不上用場,在敵後搞破壞,肯定也夠後金喝一壺的。”毛承祿感慨道:“族長真是到哪裡都能拉起一支人馬,”
沒理睬他們的馬屁,我嚴肅地道:“俗話說,戰爭未起,情報先行,後金的探子已金把我們大同部落滲透得跟篩子一樣,我們在情報方麵一定要給後金點顏色看看,我們也要儘快掌握後金的兵力部署,糧草囤放的情況,”張穹博見說到軍情方麵的事,連忙報告道:“族長,屬下已經派出多路密探,刺探後金這方麵的情況,很快就會獲得詳細資料,”我點點都道:“光這樣還不夠,我們還要派人策反後金漢軍旗的人,不管他們之前是被逼無奈,還是主動投敵的,隻要他們能臨陣倒戈,我們就接納他們。”我看向毛承祿道:“毛總兵,你的手下肯定有和孔有德手下有交情的兄弟,選出幾個人來,配合軍情司的人行動,策反漢軍旗的人,你在孔有德的手下有很多熟人,你不妨給他們去信,言明大義,說明我們大同軍的胸懷,隻要他們能夠戰場立功,他們在山東造成的殺孽,我們概不追究,”
毛承祿道:“屬下一定配合行動,不過屬下不認識幾個字,這信就怕寫不好,”“這個不要緊,我幫你把信寫好,你給用印就可以了,”說完我就抓過紙筆,以毛承祿的口吻給孔有德寫了一封信,
繼周吾兄:
一彆數載,每念及昔年共事之誼,未嘗不感慨係之。登州城下共飲寒酒,遼東海畔同臥霜雪,那些刀光劍影裡結下的弟兄情分,想必兄亦未曾忘懷。
聞兄在遼東雖得高位,然漢家兒郎寄人籬下,終非長久之計。後金待我等漢人,名為重用,實同犬馬。兄麾下將士多是山東子弟,誰無桑梓之念?誰不思祖宗廬墓?去年冬,弟在歸化城頭見西來流民,言及登州舊事,皆泣血而言,盼有朝一日能歸故土。
今大同軍整兵秣馬,不日將揮師東上。族長常言:“天下漢人本是一家,往日恩怨皆可拋卻,唯盼共抗外侮。”兄在山東所為,族長已知詳情,言亂世之中各有不得已,若能幡然醒悟,過往殺孽一筆勾銷。
若兄願於陣前反正,弟已在族長麵前力保:你我仍如當年並肩作戰,麾下兵馬依舊歸兄節製,事成之後山東故土任兄鎮守,子孫後代皆為漢家忠良。若遲疑不決,他日城破之時,你我相見,兄何以麵對麾下萬千漢家兒郎?
弟日夜禱祝,盼兄早定決心。大同河畔春草已生,正待故人歸來。
弟毛承祿頓首
崇禎八年春
我把信寫好之後,交給毛承祿過目,沒想到把這家夥看的眼圈發紅了,這表明毛承祿和孔有德那些人確實是有感情的,我拍拍毛承祿的肩膀道:“毛總兵,我們大同軍是以德服人,隻要孔有德過來之後不再反複,大同軍就不會虧待他,”毛承祿用力點點頭,掏出印章,在信上蓋了印,把信交給了張穹博。
一年之計在於春,各部門都緊張地忙碌著,大同軍忙著訓練,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爭,安北鎮各部門更是忙的跟陀螺一樣,李岩領導的反腐和基層黨建終於結束,處罰了幾個小雜魚,以儆效尤,李岩來彙報結果的時候,我感到很驚訝,“我們大同部落的官員有這麼清廉嗎?”李岩道:“腐敗這東西是上行下效,你這位族長一心為公,下麵的人就是有那個心,他也要掂量掂量,所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這個道理,”“李黨魁,我不相信有人是大公無私的,我隻相信有效的製度能管住人的貪心,”李岩道:“族長,可我們也不能為了抓兩個貪官浪費那麼多人手,這樣也太不劃算,也就是行政成本太高,”我想了想道:“那我們就實行舉報製度和暗訪製度相結合,誰舉報了官員貪汙,查實之後,繳獲貪官的財產就分他三成,”李岩問:“要是有人故意汙蔑他人的呢?”“先查了再說,要是發現是汙蔑也可以還官員一個清白。”李岩笑道:“在大同部落當官想發財是彆想了,族長先是要官員上報自己的財產,還要不定期地接受廉政司的調查,平時還要防止被舉報,”“就是要官員頭腦裡的那根弦緊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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