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鎖龍溝不斷有衝出來的鑲紅旗騎兵,利用樹木和石頭的掩護和埋伏在兩側的龍驤營將士做垂死掙紮,從各個角落飛過來的子彈不斷收割者鑲紅旗騎兵的生命,正在這時,阿古拉帶著多倫土默特的騎兵也返回,加入了清剿殘敵的戰鬥中,頓時成摧枯拉朽之勢,逐漸就把鎖龍溝內的殘敵肅清。
阿古拉趕到鎖龍溝的入口時,剛好看到楊興武和阿濟格的廝殺,他怎麼也不相信,追著他跑了幾百裡的煞神阿濟格,竟然被楊興武打落馬下,最後被楊興武用自己的腦袋把頭撞爛,阿濟格怎麼也算是後金排名前五的悍將,一個旗主貝勒爺,竟然就被大同軍的一個千總完全憑武力乾掉了,還什麼“後金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在大同軍麵前簡直就是笑話。阿古拉心裡暗暗想,今後一定要抱緊大同軍的大腿。
趕過來的龍驤營將士們不顧一切地衝進戰團,把還僅剩的幾百殘敵死死困住,阿古拉也衝了過來,帶著多倫土默特部的騎兵加入戰團,還在拚命抵抗的鑲紅旗騎兵一見主將已死,他們更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拚命掩護幾個人衝出戰團,回盛京給皇太極報信。
楊興武拄著長槍站了起來,渾身浴血,像是地域來的魔神,死死地望著逃跑的敵人,侍衛們趕緊跑過來給楊興武檢查傷口,止血包紮,阿古拉來到楊興武麵前下馬,抱拳施禮道:“楊將軍真是勇猛無敵,你的威名將傳遍草原!”楊興武也抱拳回禮道:“阿古拉台吉客氣了,你們想要多少戰利品?”阿古拉連忙道:“不,不,是你們大同軍救了我們,鑲紅旗又是你們大同軍殲滅的,我們多倫土默特怎麼好意思分戰利品,”阿古拉本來回來想多少分一點戰利品的,一看楊興武這麼悍勇,讓楊興武不高興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阿古拉自覺地告彆了龍驤營,如今鑲紅旗已經被殲滅,他要找地方把這兩天被阿濟格追趕造成的損失補回來。龍驤營的將士們有條不紊地打掃戰場,楊興武被侍衛們弄到營帳裡休息,找來隨軍醫官重新檢查傷口上藥止血,幾個把總過來報告戰損,龍驤營共計傷亡三百多人,主要是在入口處圍堵時造成的傷亡,楊興武道:“四麵派出夜不收五十裡,向突兀山彙報今天的戰況,”傳令兵領命出去了,幾位把總彙報完情況也出去了,他們千總傷勢不輕,要好好休息。
楊三柱給楊興武清理著身上的血汙,看著楊興武身上的大小傷口道:“千總,這後金軍隊確實厲害,都被伏擊死光了,竟然沒有一人投降的,”楊興武道:“他們知道投降也沒用,他們欠我們漢人血債太多了,就是把他們都殺光也還不完,”楊三柱道:“千總,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族長肯定要調龍驤營到突兀山修整,”“兄弟們也有不少受傷的,等恢複過來再找後金的麻煩,”
鎖龍溝的天是暗的。不是烏雲蔽日的昏沉,而是被血霧染透的赭紅,連下午的日頭都成了枚蒙塵的銅盤,懸在兩側崖壁之間,照得整道溝穀像條被剖開的巨蟒。
龍驤營的玄甲和鑲紅旗的紅甲在雪地裡鋪展成兩片斑駁的色塊。上千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堆疊著,有的被馬屍壓成扁平的輪廓,有的保持著廝殺的姿態——甲胄緊扣的手指還攥著兵器,脖頸以詭異的角度扭曲。斷裂的槍杆、崩口的彎刀、被踩扁的頭盔散落得到處都是,偶爾有未熄的火星從破損的甲胄裡竄出來,舔舐著浸透油脂的布條,冒出縷縷青煙。
溝穀出口處,龍驤營的戰馬群低著頭啃食帶血的泥土,蹄子攪動著混雜碎骨的泥濘。那些失去主人的戰馬漫無目的地徘徊,有的瘸著腿,有的肚子上插著半截箭杆,偶爾發出一聲哀鳴,在空曠的溝穀裡蕩出悠長的回音。
風從溝穀深處鑽出來,卷起地上的血沫和毛發,打在崖壁上劈啪作響。原本的河道被屍體堵塞,暗紅的水流漫到岸上,遠遠望去,整條鎖龍溝就像被大地咳出的一道血痕,在蒼茫山野間蜿蜒伸展,觸目驚心。
上千名龍驤營的兵卒在撿殘破的兵器,把鎧甲從敵人屍體上拔下來,給受傷的戰馬補刀,又有一隊兵卒用馬車把戰場上有用的東西運走,連死馬都不會放過,那會被加工成肉乾,勝利者得到一切,失敗者失去一切。
突兀山的中軍大帳內,胡高仁拿著龍驤營送來的戰報大聲嚷嚷道:“捷報!捷報!”眾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就在昨天,龍驤營在調兵山伏擊阿濟格的鑲紅旗,擊斃阿濟格,殲滅鑲紅旗兩萬餘人,隻跑掉幾個送信的,”戚長平一聽說是龍驤營,那可是他的老部隊,關切地問道:“龍驤營的傷亡如何?”胡高仁道:“傷亡三百餘人,千總楊興武腿部重傷,”戚長平鬆了一口,“還好還好!”毛承祿恭維道:“不愧是戚總兵帶出來的隊伍,一個營就可以殲滅鑲紅旗,還乾掉了阿濟格,”我聽了這消息也是很高興,“給龍驤營記大功一次,調龍驤營回突兀山休整,”傳令兵出去傳令,中軍大帳頓時氣氛變得輕鬆愉快起來,胡高仁扳著手指道:“這樣我們大同軍加上已經在這邊的盟軍,和後金的軍力基本持平了,接下來是不是對後金的主要城池動手?”一聽談到接下來的戰略問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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