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戰姬無雙續征途叁)
partthree:青鄉覓得故泉在
書接上回!
殘月如鉤,五千輕騎悄無聲息地掠過沉睡的原野。
呂玲綺一馬當先,赤色披風在夜風中翻卷如血浪。方天畫戟橫置馬鞍旁,月華流轉其上,幽紫色的電光在戟刃間跳躍閃爍,將少女堅毅的麵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戟身不時發出低沉的嗡鳴,與嘚嘚的馬蹄聲交織成一曲神秘的夜行樂章。這嗡鳴,似乎在與遠方的某種存在相互呼應,時而急促如警訊,時而悠長如歎息。
高順催動戰馬,與呂玲綺並轡而行,鐵麵罩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女公子,”他的聲音透過麵罩顯得有些沉悶,“溫侯當年在青鄉泉眼旁埋戟立誓時,曾以羌族秘法設下三重禁製。”
“第一重為‘血咒’,非呂氏血脈觸之即焚;第二重為‘心鎖’,須持戟者懷濟世之心;隻是這第三重……他頓了頓,鐵甲下的手指微微收緊,第三重禁製溫侯從未明言,隻說若是天命之人,自然便會知曉。我曾聽溫侯一次醉後提及,這重禁製關乎一個古老的預言,是關於‘赤瞳重瞳者將開天門’的傳說。”
三日疾馳,沿途景象令全軍悚然。
越近青鄉,焦土愈甚,龜裂的土地上散布著森森白骨,連天空都泛著不祥的灰黃色。焦黑的田野間,鏽蝕的農具與破碎的陶罐隨處可見,散落一地。
幾株枯樹立在荒原上,枝椏間掛著的破敗布條在風中如鬼魅般搖曳。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氣味,混合著屍體腐敗的惡臭。偶爾可見一些奇怪的符號被刻畫在焦黑的樹乾上,那是一種古老的羌族文字,寫著“水枯”、“地裂”等不祥之語。
呂玲綺一把勒住戰馬,俯身抓起一把焦土。沙礫在她指間簌簌落下,帶著灼人的熱度。“曹賊竟將生石灰混入土壤,”她翡翠色的眼眸中燃起怒火,“這是要讓此地百年寸草不生!”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焦土中,夾雜著一些晶瑩的顆粒,在暮光下閃著詭異的光芒。這些顆粒觸手冰涼入骨,與周圍灼熱的土壤形成鮮明對比。
忽聞遠處山坳傳來稚嫩童謠,用的竟是古老的羌語:“畫餅充饑渴,飲鴆止渴亡。不知泉下土,猶作甘露香……”曲調哀婉淒愴,正是羌族失傳已久的祈雨歌。
呂玲綺心頭一震,這歌謠她隻在兒時聽母親唱過,那時父親總會在歌聲中將她高高舉起,笑聲震落院中梨花。但奇怪的是,這童謠中夾雜著幾句,她從未聽過的詞句:“赤瞳開,天門現;重瞳醒,神戟鳴;雙瞳合,四海清。”
循聲追至一處荒祠,但見斷壁殘垣間,百餘名麵黃肌瘦的鄉民跪拜在一尊泥塑前。那泥塑披著破舊錦袍,臉龐、眉眼竟與呂布有七分相似。
香案上供著發黑的麥餅和乾枯的沙蔥,燭台是用殘缺的頭骨製成,跳動的燭火將人影拉得忽長忽短。為首老嫗喃喃低語:“溫侯莫怪,當年您留下的打井圖被曹賊篡改,才害得青鄉斷水。鄉親們不是不信您,實在是...實在是渴得熬不住了啊……”
老嫗的衣袖滑落,露出手臂上奇怪的刺青,那是一個重瞳眼的圖案,與呂玲綺額間若隱若現的紋章驚人相似。
呂玲綺正欲現身,忽聽廟外馬蹄如雷。曹軍督水校尉牛金率三百重甲兵圍住荒祠,冷笑聲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果然有呂布餘孽來此祭拜!某守候多時了!”
重甲兵手持勁弩,箭鏃在月光下閃著藍汪汪的幽光,顯然是淬了劇毒。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士兵的鎧甲上不僅刻有曹軍標誌,還有一個隱秘的蛇形紋章,似是某個秘密組織的標記。
銀甲少女縱馬挺槍殺出,槍尖如靈蛇出洞,瞬間挑飛三枚淬毒的鐵蒺藜。牛金使一柄九環開山巨斧,劈砍間帶起腥風:“小娘子若交出方天畫戟,某或可留你全屍!”
斧刃堪堪擦過呂玲綺麵頰,斬斷的一縷青絲尚未落地,已被戟風絞得粉碎。在交手的瞬間,呂玲綺注意到牛金的瞳孔在月光下呈現詭異的雙色,左眼碧綠如貓眼,右眼卻是一片渾濁的灰白。
高順雙戟舞動如輪,陷陣營舊部結陣迎敵。曹性張弓搭箭,獨目中精光爆射,連珠箭矢精準地穿過重甲縫隙,慘叫聲不絕於耳。
然而牛金麾下士卒訓練有素,很快結成龜甲陣,箭矢叮叮當當打在盾牌上,難傷分毫。更奇怪的是,這些士兵受傷流出的血液在月光下竟泛著淡淡的銀光,顯然非同尋常。
正值危急,山頂忽然傳來清越詩號:“非呂非曹非仙妖,一壺清酒論昏曉;有權有勢有龍袍,半世爭奪作人橋。”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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