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詭異的是,我打聽到好多窮人變賣了全部家當,就為了登上這艘遊輪。他們全都擠在船艙底部的倉庫裡,那兒環境惡劣得難以想象。”
汪淇聽聞,沉思片刻後分析道:“若隻是單純為了海上觀光,窮人沒必要耗費如此大的代價登船,除非遊輪上藏著某種極具吸引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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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然聽到幾位婦人談及實現願望的事,”汪淇抬眸,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或許這遊輪能觸發與之相關的特殊事件,這才引得這麼多人趨之若鶩。”
汪淇與趙甜甜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心意相通,當即決定前往底層倉庫一探究竟。
兩人沿著狹窄且昏暗的樓梯蜿蜒而下,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便愈發潮濕、憋悶,腐臭與汗酸混合的氣味撲麵而來,令人幾欲作嘔。
隨著逐漸深入,嘈雜的人聲也越來越清晰,那是一種交織著疲憊、焦慮與無奈的聲音,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她們籠罩其中。
終於,她們踏入了底層倉庫。
推開門後,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倉庫內空間極為狹小,卻塞得滿滿當當,人挨著人,幾乎沒有落腳之處。
地麵上布滿了汙水與垃圾,散發著刺鼻的惡臭。
四周牆壁上擺滿了用簡易木板和鐵架搭成的床鋪,層層疊疊,搖搖欲墜。
床上躺著的人們,大多麵容憔悴、衣衫襤褸,眼神中透著麻木與絕望。
人們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仿佛在等待著某種未知的救贖。
倉庫內悶熱異常,卻沒有一絲風,每個人都像是被困在蒸籠裡,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你們是誰?來這兒乾什麼?”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角落傳來,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頭發蓬亂、滿臉胡須的男人正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她們。
趙甜甜見狀,臉上綻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
“大哥,您彆誤會,我們真沒有惡意。我們在上麵聽說下麵的環境不太好,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就想著下來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男人目光狐疑,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們身上華麗精致的常服,眼中滿是不信任。
可一想到病床上虛弱的兒子,無奈與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最終還是妥協了,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與期待問道:
“那……那你們能不能行行好,給我兒子找個好點的地方,讓他能舒服些?這鬼地方,他實在遭不住了。”
汪淇和趙甜甜順著男人的身後望去,隻見一張破舊不堪的小床蜷縮在角落裡,床板吱呀作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床上躺著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他麵色蒼白如紙,兩頰深陷,病氣沉沉,整個人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少年的脖頸上,戴著一條精致的水母造型項鏈,透明玻璃材質在昏暗的倉庫裡閃爍著微弱光芒,與周遭灰暗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
少年的母親正蹲在床邊,眼神滿是心疼與慈愛,她手持一條濕潤的布條,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少年滾燙的臉頰。
趙甜甜有些心疼的看著這一幕,然而汪淇卻如遭雷擊,心底猛地掀起驚濤駭浪,麵上卻極力維持鎮定。
她死死盯著病床上的少年,那熟悉的眉眼、消瘦的輪廓,怎麼看都像極了當初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年輕船員。
這實在太詭異了,她絕對不會讓知道自己秘密的少年活著的。
汪淇強壓下內心的震驚與慌亂,深吸一口氣聲音刻意放緩:“可以,我們有辦法帶他離開這裡,也能為他請最好的醫生。不過,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少年的父母聽聞此言,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
幾乎在同一時刻,兩人“撲通”一聲雙雙跪在汪淇和趙甜甜麵前,動作急切而決絕。
少年的父親緊緊攥著拳頭,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哀求:
“兩位小姐,隻要能救我們的兒子,讓我們做什麼都行!哪怕是承擔你們許願的業力,我們也毫無怨言!”
“業力?”
趙甜甜和汪淇聞言,心中皆是猛地一震,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愕與困惑。
她們下意識地環顧四周,隻見底層的人們如同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靜默無聲,用冷漠且麻木的目光凝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那些目光空洞無神,仿若早已被生活的苦難抽乾了所有情緒。
細看之下,諸多底層人身上,都被貼了一張醒目的標簽,上頭寫著富貴階層的名字,歪歪扭扭的字跡,在倉庫昏黃黯淡的燈光下透著詭異。
這些人宛如被明碼標價的貨物,隻能被動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而角落裡,還有一些人,身上沒有任何標記,他們瑟縮著身體,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又懷揣著一絲希望被“挑選”的期待。
他們猶如待宰的羔羊,在這狹小逼仄、彌漫著腐朽氣息的底層倉庫裡,默默等待著那不知何時會降臨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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