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盛聽到陸遲生的質問不由的暗暗低笑,他微微抬起頭,銀色麵具後的雙眼閃爍著寒光,不緊不慢地說道:
“陸遲生,你以為顧臨川真的信任我?在他眼裡,任何人不過是個隨時可棄的棋子罷了。”
陸遲生冷聲道:“所以,為了一己之私,你就背叛了所有人,把無辜的生命當作你往上爬的墊腳石?”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給隊員們使了個眼色,眾人悄然調整站位,形成一個背靠背的防禦圈,手中武器緊握,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蔣秘書不屑地哼了一聲:“在這末日世界,談什麼背叛與無辜?唯有力量與利益才是永恒。暗色組織能給我想要的一切,我為何不加入?”
他的聲音愈發高昂,情緒似乎有些激動,“況且,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又能改變什麼?不過是在這末世苟延殘喘罷了。”
“你們根本不知道,暗色組織的研究有多麼的至高無上!”
陸遲生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譏諷的冷笑:“蔣盛啊蔣盛,我還當你投靠暗色組織有什麼高瞻遠矚的理由,鬨了半天,你這腦子是被喪屍啃了吧,才會覺得那種拿活人做實驗、製造怪物的勾當能叫至高無上?”
“我看你就是個沒見過世麵、被幾句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向的蠢貨,和那些被喪屍咬了就隻會亂咬人的行屍走肉沒什麼兩樣。”
蔣盛的臉色在銀色麵具下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陸遲生沒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說:“你說顧臨川把人當棋子,那你呢?你現在又算什麼?被暗色組織擺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憐蟲罷了。”
“他們給你一點甜頭,你就搖尾乞憐,還真以為自己能平步青雲?等你沒了利用價值,信不信他們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你扔出去。”
蔣盛被陸遲生一番連珠炮似的嘲諷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陸遲生,你還是這麼自大討厭令人作嘔!”
陸遲生如同看著一個跳梁小醜,毫不示弱地回懟道:“我就算自大,也總比你這畏畏縮縮、藏頭露尾的叛徒強。你也就這點本事,靠著出賣彆人來換取那點可憐的地位,簡直可笑至極。”
蔣盛再也無法忍受陸遲生的羞辱,多說無益,況且陸遲生對暗色組織的核心機密一無所知。
如今既然已經將陸遲生一行人誘騙至此,他們的生死便全由自己掌控。
想到這兒,蔣盛猛地一揮手,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原本蟄伏待命的巨型喪屍們,聞聲而動。它們身形扭曲,蹣跚前行,每一步都沉重地踏在地麵,發出沉悶聲響。
仔細看去,有些喪屍身上的衣物雖已破敗不堪,卻仍能隱約辨出幾分人類服飾的樣式。
它們的肢體動作僵硬又機械,卻在蔣盛口哨聲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朝著陸遲生等人逼近,像是在執行某種被灌輸的指令,或許曾幾何時,他們也曾在這口哨聲中,如傀儡般有規律地“乾活”。
陸遲生見狀,眼神瞬間如鷹隼般銳利,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場。
他迅速轉頭看向隊員們,大聲喊道:“保持防禦陣型,互相照應!”隊員們紛紛點頭呼應。
一隻巨型喪屍率先發難,它嘶吼著,如同一輛失控的卡車般朝著陸遲生衝來,帶起一陣勁風。
陸遲生卻鎮定自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側身一閃,動作敏捷如獵豹,輕鬆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緊接著,他手中匕首寒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刺進喪屍的脖頸要害,隨後用力一扭,匕首順勢劃過,利落地割下喪屍的頭顱。
那顆頭顱帶著溫熱的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砰”地一聲砸在蔣盛腳邊,殷紅的血濺了蔣盛一腿。
蔣盛嚇得臉色慘白往後退到喪屍群後麵,身體忍不住顫抖,卻強裝鎮定地喊道:“你……你彆得意!”
陸遲生沒有理會他,繼續投身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