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肩膀線條在燕尾服下若隱若現,收緊的腰線襯得大腿肌肉愈發緊實,就連褲料褶皺間隆起的弧度都透著克製的性感。
“謝謝。”邵庭將指尖輕輕搭上那截結實的小臂,分明隔著皮革,卻能感受到布料下繃緊的肌肉線條。
他故意讓這個禮節性接觸多延續了一秒,足夠感受到對方瞬間的僵硬,又不會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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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敏銳地注意到,西裡爾呼吸的節奏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親愛的西裡爾,”邵庭故意拖長聲調,指尖故意劃過管家係得一絲不苟的領結,“父親死了,你怎麼還板著臉,都不哭一哭嗎?”
西裡爾後退半步,剛好避開他的觸碰:“請節哀,少爺。”
泥濘的墓園裡,黑壓壓的傘群像一群不祥的烏鴉。
邵庭踉蹌著向前邁步,鋥亮的皮靴重重踩進水坑,泥點如潑墨般濺上周圍貴婦們昂貴的喪服裙擺。
“天啊,這孩子...”戴珍珠項鏈的貴婦用手帕掩住鼻子。
“聽說他在王都的學院被開除了...”有人小聲附和,各種竊竊私語從傘下傳來。
邵庭咧嘴笑了。
對,就是這樣,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他踉蹌著撲向父親的棺木,趁機把眼淚蹭在西裡爾的肩膀上。
“少爺。”西裡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克製的警告,“愛德華子爵來了。”
邵庭渾身一僵。那個總是笑眯眯戴著假發的男人正朝他走來,黑色喪服上彆著純金領針,在雨中閃閃發亮。
前排貴族們仍撐著黑傘低聲交談,邵庭捕捉到零星的詞句:“...據說船桅被人動了手腳...”
“...那塊河邊地...”
當他走近時,談話聲立刻變成了虛偽的慰問。
“節哀,我親愛的孩子。”愛德華子爵握住他的手,雪白的假發在雨中泛著油光,“噢,你父親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邵庭垂下眼簾,掩飾眼中的冷意。
這位父親生前的“摯友”,此刻拇指正曖昧地摩挲他的手背,油膩的觸感讓他不免感到惡心,差點露出嫌惡的表情。
“謝謝您,子爵大人。”邵庭瑟縮著肩膀,像個懵懵懂懂跑進狼群的小羊羔,“老實說,我...我現在不知道沒有父親該怎麼辦...”
餘光裡,西裡爾的身影微不可察地靠近了半步。
邵庭順勢一個踉蹌,跌進西裡爾懷中:“啊,瞧我,難過的都要昏倒了,子爵大人,我父親生前總說,您最懂投資...”
“當然!”愛德華的眼睛亮起來,“比如你們家那塊河邊地——”
“抱歉,子爵大人。”西裡爾突然打斷,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手臂如鐵箍般穩穩扶住邵庭,“少爺已經悲傷過度,恐怕現在不適合談生意。”
邵庭嘗試掙脫,見對方力道不減,便順勢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任由西裡爾將他帶走。
葬禮儀式沉悶而漫長。
邵庭站在墓穴邊緣,雨水順著下巴滴落在父親的棺木上。
他忽然想起離校前收到的那封密信,字跡潦草卻急迫:“若我遭遇不測,記得保管好書房暗格的信紙。”
身旁比他哭得更誇張的,是改嫁的母親伊芙貝拉——一個出身商人世家的白人女子,此刻淚如雨下,仿佛比任何人都悲痛欲絕。
而真正的家人中,除了遠嫁姐姐艾米莉,再無旁人,她已嫁給一位律師,如今並未到場。
邵庭的家族靠著外祖父經商換來的男爵頭銜躋身貴族行列,又是罕見的華裔新貴,在本地一直備受排擠。
那種歧視從不浮於表麵,而是藏在宴會上微妙的眼神、在舞會角落的竊語、在每次投票時被刻意忽略的名字。
環顧四周,真正為父親落淚的,竟隻有遠處那些華裔佃農。
他們粗糙的手緊握褪色的布傘,幾個老人紅腫的眼睛泄露了真實的悲痛。
對這些樸實的人而言,菲茨羅伊家族不僅是雇主,更是他們在異國他鄉對抗偏見與壓迫的最後庇護所。
回程的馬車上,雨幕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邵庭望著外麵連綿的雨景,手指輕輕搭在車窗邊沿。
對麵,西裡爾正在筆記本上記錄葬禮事宜,鋼筆劃過紙麵的聲音清晰可聞。
“父親的書房……”邵庭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還保持原樣嗎?”
西裡爾合上筆記本:“按照慣例,要等遺囑宣讀之後,您才能進入老爺的書房。”
“我隻是想拿幾本他常看的書。”邵庭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睡前翻一翻,就像他還在我身邊一樣。”
西裡爾灰藍色的眼眸靜靜打量著他,片刻後頷首:“我會為您準備安神茶。”
邵庭見狀隻好先點頭,眼下還不是行動的時候,他需要再觀察,不能輕易暴露。
馬車駛入莊園大門時,雨勢更大了。
邵庭借著下車時的顛簸,身子猛地向前傾去。西裡爾立刻伸手扶住,兩人距離驟然拉近。
那一瞬的貼近,足夠讓他嗅到管家身上冷冽的雪鬆氣息,也足以確認一件事——西裡爾外套內側藏著一把槍。
“小心。”西裡爾迅速拉開距離,聲音依舊平穩,但喉結卻輕微滾動了一下。
邵庭低頭走進莊園,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場危險的博弈才剛剛開始,而他已經抓住了第一個破綻:這位完美無瑕的管家,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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