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的目光緩緩落在邵庭身上,金色的瞳孔在燭光下流轉著危險的光澤。
他的視線從邵庭被撕裂的衣襟滑過,小麥色的胸膛在燭火中泛著蜜糖般的光澤,汗水順著肌肉的溝壑蜿蜒而下。
"在大家麵前衣冠不整可不是禮貌的表現。"
他優雅地脫下自己的黑色外套,修長的手指捏著衣領,輕輕披在邵庭肩上。絲絨質地的外套還帶著淡淡的玫瑰香,蓋住邵庭裸露的肌膚。
邵庭猛地抬頭,黑眸中燃燒著憤怒:"不是你弟弟跟我打起來嗎?你在這裡裝什麼紳士教育我!"
達米安低笑一聲,單膝跪地與他平視。
雪白的長發從肩頭滑落,他輕輕將發絲撩至耳後,露出那張完美到近乎虛幻的麵容。
"噓——"
達米安的指尖撫過邵庭手臂上的傷口,一陣淡淡的金色光芒閃過,鮮血奇跡般止住。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
接著,他修長的手指一顆顆為邵庭扣上外套的紐扣,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直到最後一寸肌膚都被遮蓋,他才滿意地停下。
"抱歉,"達米安站起身,眼中帶著溫柔的歉意,"是我弟弟太調皮了。"
"知道嗎?"他輕聲呢喃,金眸深處泛起血色,"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想......"
話未說完,邵庭猛地揮拳。
達米安偏頭避開,發絲被拳風帶起,在空中劃出白色的弧線。
"達米安哥哥!"愛麗絲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的手臂,"不要欺負大哥哥嘛!"
達米安垂眸看著撒嬌的小女孩,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他溫柔地揉了揉愛麗絲的金發,轉身時表情驟然冰冷。
本來在看戲的多倫眉毛微微一挑,心中警鈴大作。
"多倫。"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讓整個大廳的氣溫驟降。
下一秒——
"砰!"
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多倫狠狠壓跪在地,他的雙膝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麵上,膝蓋深深陷了進去,裂紋如蛛網般蔓延。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仿佛被無形的巨手一寸寸碾碎。
"呃啊!"
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多倫俊美的麵容因痛苦而扭曲。翡翠般的眼眸蒙上水霧,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兄長竟然為了一個人類,讓他在所有純血麵前屈膝!
周圍的純血們不約而同後退一步,眼中交織著敬畏與癡迷,有幾個甚至單膝跪地,垂下頭顱表示臣服。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威壓,燭火詭異地靜止不動。
多倫的實力在純血中數一數二,卻被達米安一個眼神壓製得毫無反抗之力。
達米安緩步走到多倫麵前,雪白的禮服纖塵不染。他伸出手,笑容溫柔如春風:
"多倫,要不要兄長拉你站起來?"
多倫顫抖著抬頭,綠眸中的水汽讓他的眼神顯得格外脆弱。
他望向兄長那雙含笑的金眸,卻隻看到一片冰冷的深淵。
兄...長..."他每個字都像從牙縫中擠出,"我...錯了...我不該擅自傷了他......"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卻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根本無法握住兄長的手。
達米安輕笑一聲,握住弟弟的手腕將他拉起。
壓製瞬間消失。
多倫踉蹌了一下,銀發淩亂地披散在肩頭,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看起來狼狽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