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換上了絲質睡衣,布料輕薄,隱約透出底下細膩的肌膚輪廓。
他素來畏寒,手腳總帶著涼,此刻正被段明昭緊緊摟在懷裡,像揣著塊溫潤的暖玉,一點點焐著那點寒意。
邵庭的後背肌膚細膩如瓷,而段明昭的胸膛卻粗糙堅硬,疤痕的凹凸觸感硌在後背,讓他心裡一陣發酸。
他仰頭,指尖輕輕撫過段明昭的下巴,那裡冒出些青色的胡茬,紮得指腹微癢:“你趴床上,我給你按按。”
段明昭聽話照做,翻身趴在鋪著厚褥的床上,雙臂枕在額頭,頭側著正好能看到邵庭的神情。
邵庭跨坐在他腰間,指尖從脖頸開始,一寸寸往下按。
他的手法嫻熟,力道恰到好處,指腹貼著緊繃的肌肉,緩緩揉開那些經年累月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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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段明昭悶哼一聲,緊繃的肩背漸漸放鬆。
邵庭的指尖劃過他脊背上一道深褐色的疤,那是被子彈擦過的痕跡,至今仍能看出當時的凶險:"疼嗎?"
段明昭搖頭,聲音帶著慵懶的喑啞:"早不疼了。"
邵庭沒再說話,隻是指尖的力道更輕了幾分,像是怕碰碎了什麼珍寶。
房間裡安靜得隻剩下炭火的劈啪聲,和兩人交纏的呼吸,一深一淺,像首溫柔的曲子。
忽然,邵庭輕聲唱起了《貴妃醉酒》,聲音低柔婉轉,像一縷煙,纏纏繞繞地漫過段明昭的耳畔。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他唱得極輕,帶著幾分卸了戲裝後的鬆弛,反倒比戲台上演的多了幾分真意。
段明昭仍然聽不太懂那些咿咿呀呀的戲詞,但邵庭的聲音讓他心安。
他閉著眼,仿佛真的看見了一個和平的未來——
他牽著邵庭的手,走在江南的煙雨中,看烏篷船劃過綠水;或是站在塞北的雪地裡,聽風吹過草原。再不用提防暗處的子彈,不用在深夜被炮火驚醒。
他們可以慢慢走,慢慢看,把這亂世裡錯過的光陰,一點一點補回來。
邵庭的歌聲漸漸停了,指尖也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見段明昭閉著眼,呼吸均勻,像是已經睡著了。
邵庭輕輕摸了摸他的眉眼,那裡還留著眉骨上那道淺疤,卻絲毫不減英氣。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心裡又酸又軟。
邵庭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想下床去熄了燭火,卻突然被一隻大手猛地摟住了腰。
“最重要的事情還沒做,”段明昭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急著睡覺乾什麼?”
邵庭一怔,隨即笑出聲,重新縮回他懷裡:"你裝睡?"
段明昭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眸色深沉如夜,裡麵盛著炭火的光,也盛著化不開的濃情:“我可是一直等你唱完呢,夠不夠尊重邵老板?”
他的吻落下來,熾熱而急切,帶著戰場磨礪出的掠奪感,卻又藏著小心翼翼的珍視。
邵庭仰頭回應,指尖陷入段明昭的發間,將他拉得更近。
炭火的光映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將影子投在牆上,隨著火焰的跳動而搖曳。
窗外,月亮悄悄躲進了雲層,隻留下幾縷清輝,像是羞於窺見這一室的纏綿與溫情。
他們都知道前路或許布滿荊棘,或許明天就要各赴戰場,但此刻,相擁的溫度是真的,窗外的月光是真的,對和平的期盼也是真的。
仿佛隻要這樣抱在一起,就能抵禦世間所有的風霜,等到來年開春,看北平的胡同裡,重新開滿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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