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柄淬了毒的華麗刀刃,鋒芒畢露,瞬間刺穿了邵庭緊繃的神經。
邵庭心跳驟然失控,狂跳起來,仿佛被一條曾經咬過他的劇毒黑曼巴蛇再次纏上,冰冷的恐懼與一種詭異的、被危險吸引的顫栗感交織在一起,讓他渾身僵硬。
然而,不等邵庭做出任何反應,淩曜已經直起身,仿佛剛才那句石破天驚的低語和那個危險的笑容都從未發生過。
“我隻是開個玩笑,邵法醫。”
他隨手將空杯子放回床頭櫃,姿態閒適地走向病房門。
拉開房門,他側過頭,最後看了邵庭一眼,琥珀色的眸子在走廊光線下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
“美人,”他的聲音不大,卻穿透了呼吸機的嗡鳴,清晰地鑽進邵庭耳中,“下次我還會來看你的。”
“祝你……早日康複。”
尾音帶著一絲輕佻的玩味,隨著病房門的輕輕關上,徹底隔絕在外。
病房內重新恢複了安靜,隻剩下呼吸機規律的嗡鳴,以及邵庭自己失控的心跳聲,在耳邊咚咚作響。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杯開水灼熱的水汽,和菊花被燙壞後散發出的、帶著一絲不祥意味的怪異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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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庭躺在病床上,久久無法回神。
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監控室內緊繃的警察們同時鬆了一口氣。
“操,這孫子終於走了……”幾名盯著監控屏幕的年輕警員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低聲罵道。
旁邊幾位老刑警也沒好到哪去,指尖還殘留著攥緊鼠標的僵硬感,屏幕上定格著淩曜澆花的畫麵,那簇發黃的菊花像個刺眼的嘲諷。
門外,持槍戒備的宋刑警緩緩放下按在槍套上的手,緊繃的肩背肌肉終於鬆懈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灌進肺裡,這才發現後背的警服早已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淩曜走出病房,迎麵就對上宋刑警警惕的目光——那眼神像在看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他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語氣熟稔得仿佛在跟老友寒暄:“工作辛苦了,小宋。”
他頓了頓,視線掃過宋刑警緊抿的唇線,添了句帶著幾分戲謔的讚賞:“你的警惕性不錯,我下次拜訪你們局長的時候,會在他麵前好好提提你的。”
宋刑警愣了一下,隨即冷下臉,聲音嚴肅:“淩先生,無需多此一舉。保護重要證人是我的職責,不需要任何人的美言。”
淩曜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醫用消毒酒精,慢條斯理地開始給自己的雙手消毒。他修長的手指在酒精的浸潤下顯得更加蒼白,骨節分明,如同藝術品。
“局裡還用著92g手槍呢?”他一邊搓揉著手指,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仿佛隻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宋刑警的瞳孔驟然收縮,手指下意識地又按上了槍套。
——他的配槍型號,淩曜怎麼會知道?!
淩曜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宋刑警的緊張,隻是專注地給自己的手消毒,一遍又一遍,直到酒精揮發乾淨。
然後,他將用過的紙巾團成一團,精準地投進了門外的醫療廢物垃圾桶。
“對了,”他忽然轉身,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語氣輕鬆,“如果我送的鮮花邵法醫不滿意,還請他多多包涵。”
他歪了歪頭,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畢竟我隻是個玩賽車的粗人,不懂這些探病的虛禮,彆見怪才好。”
說完,他背過身揮了揮手,大步離開,仿佛根本不在意宋刑警有沒有聽清他的話,更不在意對方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
宋刑警盯著他的背影,眉頭緊鎖。
這個淩曜,實在太傲慢了。
就算跟局長關係再好,也不該這麼肆無忌憚地挑釁警察。不就是在賽車圈有點名氣嗎?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擺什麼譜!
他掏出對講機,按下通話鍵,聲音低沉:“監控室,剛才淩曜和邵法醫的所有互動畫麵,全部備份存檔發我,尤其是他湊近說話那段,我要反複核查。”
對講機那頭傳來回應:“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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